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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原看了眼连照情,委婉道:“还是不要在长老闭关的地方喧哗比较好。”
    惹了白晚楼,谁都别想走。
    连照情道:“你不是还从那里出来吗?”
    他看江原就走得很高兴。
    江原道:“那是宗主你叫我去的。”
    “我叫你找他这个人,没叫你进去。”
    “他人在里面,我当然要进去。”
    “可我也同你说过此言应当作废。”
    “大丈夫岂能说废就废。”
    顾青衡:“你们说够了吗?”
    江原和连照情同时回头:“关你什么事!”
    顾青衡:“……”
    眉如意道:“无量天尊。”
    慧根捏着佛珠:“阿弥陀佛。”
    呆在一边玩蝴蝶的金非池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想了一圈,他好像没有尊和佛可以念,但此时不说些什么,又觉得不太合适,便张口道:“苏沐。”
    此话一如犹如平地惊雷。
    “你叫谁!”
    连照情和顾青衡立马回头。
    顾青衡指尖冰针已在莹莹烁烁,不由分说分刺而出。
    针尖不分敌我,刺地江原眼睛一痛。
    连照情腕间一抖,金色细锁便如长蛇,叮叮两声将顾青衡的冰针一并挡下,而后道:“顾宗主!”他重声道,“莫要忘记这里是谁的地方。顾宗主随意动手伤人,只怕有些放肆!”
    顾青衡道:“那你得问问,金谷主何出此言。”他冷笑一声,“我与苏沐是死是活都势不两立,乍然听到他名字,只以为他没死,本能反应而已。你的好师父如果在,只怕他要比我先动手。”
    连照情道:“家师可不是暗中伤人的人。”
    “不是?”顾青衡哈然一声哧笑,将脸一冷,“只怕是瞒着你,叫你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你就说说吧!”
    剑拔弩张中忽然遥遥传来一个声音。
    十分响亮,还十分诚恳。
    江原袖着手,将地上被打落的冰针小心翼翼踢到了桥下,免得有人没看见不小心踩到,刺穿鞋底,莫名其妙地一命呜呼。
    说话的正是他。
    “顾宗主老是这么愤恨,可是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苏宗主到底做了什么,叫你如此生气,连他死了都恨不得刨出来打一顿呢。”
    江原问慧根:“大师知道吗?”
    慧根摇头。
    又问眉如意:“道长知道吗?”
    眉如意也摇头。
    眉如意和慧根是什么,是中原两杆称,一杆称正直,一杆称仁慈。中原但凡有不平不正之事,理当先寻上佛门与道门,好叫这二位来主持公道。当年力除罗煞门时,也是二位领的头。当然不知道他们想不想,只是坐上了这佛道的位置,便也身不由己。
    最超出红尘之外,却又最坠于红尘之中。
    江原摊着手,一脸遗憾:“你看,他们都不知道。”
    此仇此恨无人可知,昆元剑和无情宗为什么会翻脸,还是一桩悬案。无情宗的人只知道昆元剑在关键时刻叛宗而去,而昆元剑灌输给座下弟子的思想,又都是全是无情宗的错。但究竟如何,除了两个当事人,别人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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