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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原微微一笑:“金谷主好快的身手。”
    没有丝毫惊讶。
    显然是早就知道金非池会来拉他,也早就知道他抓不住金非池。这一出,不过是为了报复金非池拿他寻欢作乐罢了。
    金非池摸着脖子,虽然江原没有掐到他,但那种寒意逼人的感觉却不是假的。哎,学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学别人掐脖子呢。脖子露出来,是叫人看,不是叫人掐的。
    但金非池不喜欢吃亏。
    他手一伸便要掐回来。
    交错之间两人就在这极其窄小的地方打了起来。
    此回不同之前。
    江原与顾青衡,是大开大合,一个用剑意,一个便抵挡。地方大,又以守为主。而今对上金非池,金非池不用剑,套路诡异,像蝴蝶一样捉摸不定。江原要守也守不住,干脆化守为攻,一招一式只取人面门。出手利落狠辣,丝毫不像从前的江原。
    他对付什么人,用什么招。
    当然都是挑最方便的。
    不多时江原脚下一缠,金非池欲点上他颈侧,而江原扯上了金非池的衣袖。
    江原及时道:“我输了。”
    当然是江原输。
    金非池那一点,若点中他命脉,他半身麻痹,动也不能动。而他只捉住了金非池一只袖子,又能伤害到对方什么呢?
    金非池眼珠子一转,故伎重施:“你知道这衣裳多贵——”
    贵?
    江原只听到这一个字,也不管金非池后面说的什么,要请多少绣娘之类,干脆利落地把袖子一扯拉了半幅下来,光明正大扔到了山下,任它随风飘荡。
    那可贵的太好了。
    先前还遗憾伤不了金非池。
    如今送上门来给他撕。
    怨不得他。
    话被这撕拉一声掐灭的金非池:“……”
    一下子像个哑巴。
    “你,你——”
    “我,我——”江原眨眨眼,“手滑,对不住。”
    手滑不滑,与眼瞎不瞎,是两回事的。
    金非池一把扯回袖子:“你不在乎白晚楼啦?”
    “我待长老一片赤诚。”
    金非池将江原看了又看:“我瞧不出来。”
    江原便自崖间枯树取过一截枯枝,问:“这是什么?”
    金非池道:“树枝。”
    “你再看?”
    金非池又看了看:“还是树枝。”
    “不错了。”江原欣慰道,“你眼没瞎,我眼也没瞎。这就是一根树枝,就像那只是一柄剑,无论如何看,都不是一个人。我喜欢人,又不爱剑。缘何会将剑当成人呢。”白晚楼当然也不会因为一柄剑去同他计较。并不是所有人都嗜剑如命的。
    金非池:“……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他摸着下巴,似乎果真在思考江原说的对不对,面上就露出些天真无辜的神色来。
    他人生得极为明艳,此刻眉头轻蹙,食指点着唇峰,竟然瞧着不过二八年华,实在叫人惊讶。因为实际上金非池的年纪,应当是比连照情大,比苏沐也要大的。
    江原忍不住打量着金非池,心中在想,传闻说金非池同眉如意是一辈的,眉如意已然仙风道骨,长胡子飘飘,金非池却仍然如此年轻,他究竟几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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