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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神情冰冷的模样
    两个人不知疲惫地在仿佛与世隔绝的花房里荒唐着,直到不知多久之后,花房里断断续续的媚声抽高成一声带着泣音的长吟,然后整个花房陷入了一片安寂里
    沈凡冷着脸用那个男人的外衣擦掉了身上的痕迹,撑着疲软的手臂整理过自己的衣裤,再未去看地上的男人一眼,转身就往花房外走
    仿佛地上倚坐着的那个男人不过是他用来泄/欲的工具。
    而在往常这种时候总是安静地看着他离开的男人却突然在他身后开了口
    你跟杜家的那个小子最近不太好
    已经走出去一半的年轻男人身形一滞,跟你有什么关系。
    坐在地上的男人也不在意一身的狼藉,闻言却是沉默了下来,些许时候见年轻男人仍是站在那儿没有离开,才轻轻叹了一声:
    杜家的小子心不在你身上,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
    本来安静着的男人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转过来的脸上情绪甚至因不加遮掩的恨意而有些狰狞,他大步地走到男人面前,泛红的眸子像是要择人而噬的凶兽,偏是挂着令人胆寒的笑容
    沈从安你这种连十几岁的小孩子都下得去手的渣滓,就不要装出这副令人作呕的惺惺态势来你他妈当初把我当个男/妓用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装一装你以为现在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了!
    坐在地上的男人垂眸不语。
    年轻男人也慢慢平静了下来,半晌后他冷笑着道:沈从安,你忘了你教过我什么了错就是错,有些过错你犯下了,就不必再妄想挽回你只需要等着承受后果就够了!
    说完话他厌恶地看了一眼男人,转过身去加快步伐,像是要一分钟都不想多待在这个他看来再肮脏不过的地方。
    眼看着那人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门后,坐在地上的男人慢慢抬起眼来,湛黑的眸子沉淀着深重的情绪
    我从来都不觉得,把你带上床是个错。
    砰!
    男人倚靠的墙上,距离他的太阳穴只有一指之举的地方正冒着淡淡的硝烟,花房外持枪而立的年轻人眉目冷峻,须臾后转身离去
    我还不想让你这么轻易就死了,所以沈从安,你最好不要激怒我。
    半晌后,从始至终都一动不动的男人慢慢地站起身,垂下手去,抚摸着还温热的弹孔,男人苦笑了一声。
    沈凡啊
    凌晨三点,沈凡从梦里猛然惊醒坐起,一身冷汗。
    他又做噩梦了。
    无非是他孱弱无力的那些年,梦里一次次地重复着,在他十六岁那年的生日的晚上,他所敬仰着的养父将意识不清的他抱到了主卧的大床上,罔顾他的哭喊挣扎哀求,紧紧地按着他的腰肢深沉而狠力地撞进他的身体。
    烙铁一样的灼热不但撕裂了他的身体,更把他珍视的得来不易的父慈子孝摧残得支离破碎。
    那是他多少年都努力追逐着的养父啊即便只是老师一句再寻常不过的夸赞他也想让那个男人听见、他费尽心思努力维护小心经营的所谓父子亲情那个男人为着一时的欲/望纾解就可以轻易地将之踩进肮脏的泥淖里去。
    而且永世不得翻身。
    那以后七年,他比从前更小心翼翼,他甚至主动爬到那个男人的床上,他像最低贱且淫/荡的男/妓任凭那个男人操/弄,他用自己都厌恶的身体想尽方法取悦那个男人。
    他就为了有一日,他要居高临下地俯视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甚至遥不可及的男人,他要那个男人俯首认错恸哭求饶
    即便他知道那不可能。
    那个男人是这个世上最高傲的人,他可以剥夺那个男人的权力地位甚至生命正如如今但那个男人的高傲没有人能打破。
    沈从安是他自己的神。
    而沈凡呢
    沈凡走进盥洗室,闭上眼睛将脸埋进冰冷的水里。
    沈凡不过是沈从安上过的一个娈宠罢了。
    就算他挂着一个养子的名义,在沈家在阳光下堂而皇之地活了那么多年。
    就算他如今翻身为主,掌生杀予夺的大权。
    那个男人,无论是在他的心里还是在漆黑的地下世界里
    虽无冕而冠王之名。
    作者有话要说:  咳,此篇略黑,不靠谱的系统床一定是出问题了【捂脸
    ☆、第14章 罂粟瘾(二)
    继沈家剧变之后,地下帝国里再次刮起了一阵旋风,惊扰了一众世家
    有人传言,杜家少主杜成瑾与沈家新上任的家主沈凡,竟然是情人的关系。
    这条消息在一夜之间传得人尽皆知,刚刚淡去视线不久的沈家和沈凡再一次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
    风雨之中的沈家,正厅。
    杜成瑾皱着眉在沙发上坐了十几分钟,而此刻每一秒对于他来说都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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