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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没事,这是你的府邸,你的房间,应粱栖在隔壁,我在你心里哦不!我在你脑袋里,别害怕!系统近日为了勾搭主事学情话学多了,张嘴就来。
    于辰昏没说话,一个人坐在床上大口喘气,缓解着心脏跳动的频率。
    那一点烛火照亮了整间屋子,一目了然,除了于辰昏自己根本没有别人。
    太荒唐,太荒谬了,刚才的梦境太过清晰真实,于辰昏到现在也缓不过神来。
    他用手抵着自己的脑袋回想刚才发生的事,心里如翻倒了五味杂瓶,不是滋味。
    外面大风呼啸的声音凄厉,于辰昏突然被冻得抖了两下,看着地面上自己影子,怎么也清明不起来。
    他随手拿了件外衫披在身上,刚从床上起来脚下就是一软,跪倒在一边。
    胸口一阵刺痛,他面容灰败,精神也有些恍惚,手死死地抵着胸口一阵咳嗽,竟呕出一口血来。
    唔于辰昏痛苦的窝在地上,扶着床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格外分明,泛着白印。
    于辰昏,于辰昏!系统着急的唤着他,可除了心跳过快之外,他这里显示的宿主的身体状况没有问题。
    于辰昏用地撑着床边给自己翻了个面,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这一口血吐出去,除了过程有些难受,现在感觉倒也还好。
    我没事没事了于辰昏擦了擦嘴角的血,站起来踉跄着几步打开了门。
    一夜风雪悄然而至。
    他用脚尖轻点了点雪面,冰凉的触感渗进皮肤,让于辰昏清醒了不少。
    外面的月色与雪色交相辉映,把周围显得更亮了些。风雪已停,可大雪的痕迹却映在这天地之间的每一处。
    就像那几个人在于辰昏的世界里一样,都是挥之不去的记忆光景。
    朔风凛冽,梅花破冬,残雪压着枝芽,压低了冬日里那寂寞的一缕颜色。
    于辰昏又将门合上,屋子里的气息已被换过一回,再没有那几人的温度。
    他用帕子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又随手丢进小炉子里烧干净。
    他上了床,蜷着身体躺下,重新把被窝捂热。
    另一边的永清王府,同样有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赵成山实在没有想到当今皇上会这么狠心,竟然要把他唯一的弟弟送去突厥做质子。
    眼下弘国不是没钱,打不起仗,而是无人领兵,皇帝不肯重视武事,居然还一味的退让,作践别人。
    赵成山看着自己怀中的小王爷,矜贵又乖巧,他怎么忍心舍得让人远赴边疆,寄人篱下那样的苦,他怎么吃得下
    萧知鹤在他怀里拱了拱,睡得安稳,小嘴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赵成山喜欢得紧,恨不得把心挖出来,将人塞进去护一辈子。
    皇帝不仁,他也改变不了皇帝的想法,唯有从别的地方下手,此事才会有转机。
    边疆大将死伤无计,无人领兵,兵部下令招兵买马,自己曾经的同僚在离德州最近的一处招兵府衙任职,他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有名额。
    他把人轻放在一边,再将被子塞严实,自己轻声下地穿好衣服,拿起重剑,舍不得的在萧知鹤的头上落下一吻,转身离开。
    赵成山牵了匹快马,飞身一跃,将身形隐没在茫茫大雪之中。
    第二日早起,于辰昏一开门就见了个门神雪做的门神,上面还有黑豆点缀的眼睛和嘴。
    更亭,下雪了!应粱栖从一旁伸出头开心道。
    于辰昏很久没见着他这样开心了,也跟着笑笑,双手也不嫌冷,捧起一把干净的雪,放在手里捏成了团。
    更亭,你也要做雪人啊应粱栖毫无防备的走了过来,我俩一起做好不好
    于辰昏看了看他,点点头,可应粱栖越看越觉得他眼睛里带着一抹狡黠。
    不出所料,于辰昏一扬手,那雪团就进了应粱栖的脖子。
    啊!更亭,更亭你跟谁学的!
    应粱栖一下子跳了起来,躲到院子里抖雪,样子滑稽极了。
    于辰昏身子不好,应粱栖不会还手,他便得了便宜追着人打。
    应粱栖见他玩的开心,自然不会在意其他。
    于辰昏玩累了便回了屋子坐在软塌上歇着,朝着应粱栖招手。
    应粱栖坐在他身边,于辰昏给他拍掉身上的雪。
    去换件衣服吧,省的着凉了。于辰昏道。
    应粱栖点点头,说着就脱下了外衫。
    谁让你在这脱了,小兔崽子!于辰昏那起他的外衫做鞭子,打了过去。
    就外衫湿了一点,你屋子里比我屋子暖和,我在这晾晾衣服怎么了应粱栖无辜道。
    就不应该心疼你!于辰昏隔空点了点他,任他怎么撩拨也不动心。
    应粱栖泄了气,在他身边道:更亭,我们去堆雪人吧。
    那不都有一个了吗,真想做对儿门神啊。于辰昏不为所动。
    你再陪我堆一个,一个雪人多寂寞啊,双数才好。应粱栖继续劝道。
    于辰昏被他念叨的没法,只能点了头,不过他实在是懒得上手,只会在一旁指点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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