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唇瓣有别于男子的生硬,柔软得不像话,哪怕吻得有些急躁,也觉被温柔的怜惜着。
这是楚绾头一回被女人亲,感觉并不讨厌。
横竖是委身卖笑,卖给男子或女子也没什么不同,又或者女子更好些,好歹不像男子污秽。
这般想着,楚绾抬手揽住她的肩颈,手心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她后颈,本意是想让她缓下来,不曾想,唇上却被吮得更用力。
颈后温暖的抚触,令李珃越发亢奋,舌尖舔过贝齿,又勾着粉舌缠弄,放肆地翻搅着小嘴里的蜜津,一刻不舍松开。
诶?好像男子女子对安抚的理解不同?
楚绾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学着李珃的动作,含住她的唇瓣,也伸出舌尖碰碰她的。
她只是这样轻轻的回应,李珃却大喜过望,口鼻间尽是楚绾的气息,腹间蹿起炽烈的火苗。
渐渐的,楚绾由尝试转为投入,舌尖热情地缠住她的,与她热烈吸吮交缠,吻搅出晶莹的唾液,从嘴角缓缓溢出。
她愈发认真了,李珃倒吸口气,灵活的舌尖激烈地缠住小舌,一手探入凌乱的衣衫,用力握住一只浑圆饱满,五指揉捏着软嫩的雪乳,来回捏挤成各种诱人的形状。
“唔……”胸上被肆意揉弄,楚绾的桃花眸泛着诱人水光,双颊娇艳动人。
黑眸顿时一热,浑身紧绷。忍不住将她抱坐到怀里,手也跟着去扯她的衣带。
察觉腰间的异样,楚绾低头一看,立即制住她不安分的手。“你怎要解我衣裳?”
楚绾说话间带着几分轻喘,眼眸氤氲,唇瓣被吻得红肿,那淫乱又妩媚的模样,足以诱惑任何人。
李珃看着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谁能放过这样的她。
李珃倾身,欲再吻上诱人的唇瓣。楚绾却将她推开,迅速逃离她的怀抱。
她远远的站着,巧笑倩兮地望着她道:“没有了。”
楚绾的眼神清明,一点没有动情的样子。
李珃缓过神来,犹如斗败了的公鸡。原来被挑逗而沉迷的,只有她而已。
高台上的沙漏一点一点滴落堆积,古琴安静地躺在长几上。春季的天说变就变,自窗口吹进一阵凉风,屋外就下起了绵绵细雨,仿佛倾数淋在李珃心头。
唇上仍残留楚绾碰触后的余温,还有一丝属于她的味道,淡淡的。
楚绾终不会记住她是李珃,就如五年前一样。
她是娼,就算与她交合,也只不过欢场间的风流。过了今夜,下次再碰上,仍是银货两讫罢了。
李珃登上宫车,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满春院的,满脑子只想快些逃离那个让她受辱地方,逃离那个让她一次又一次挫败的女人。
回到凤阳宫,伺候更衣的宫女见公主手上有烫伤,忙欲去请太医来。
李珃却摆手,道:“传柳芸蓁来。”
闻言,宫女只敢在心里无奈叹气。手都伤成这样了,公主还挂念风花雪月的事。想是这样想,仍要差宦官前去传唤。
此时已过亥时,太乐署的宫人早歇下了。然公主传召,做奴才的哪能分什么时辰,哪能抗旨不去。
柳芸蓁本就与殿下关系匪浅,从未嫌晚想过不去,公主何时召她她都愿意。且得知公主受伤,更是顾不上梳妆,匆忙赶往凤阳宫。
这些年来,她们之间早脱离了主仆情谊。不可否认她对殿下有几分爱慕,但她深知殿下的心不在她这。她们似姊妹,似良友,似伴侣,可以互相扶持,彼此慰藉,却不会如太女与女妃那般成为夫妻。
“殿下。”柳芸蓁抱着她,温声安慰。
殿下一见着她,就扑进她怀里无声哭泣,似乎是在外面受了莫大的委屈。
她不知殿下发生了何事,只知道此时的殿下是个无助的孩子,需要温暖的怀抱。
世人只看得到她的骄傲,她的风光,她的浪荡,却看不见她也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从小得不到多少母爱,自己磕磕绊绊地长大,看似坚硬的外壳其实一戳就破,那颗柔软的心轻易袒露。
她才十五,豆蔻年华,本该与母亲倾诉青春萌动的烦恼,却只能奔进宫人怀里哭泣。
生为公主,有时也不是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