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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胖,还能叫什么?”阮文山看着女儿蹲在那捧着脸思索,就凑过去看看。
    “爹,胖胖不叫胖胖了”阮笑笑郑重地宣布,“叫嫦娥!”
    阮文山不知道怎么反驳,昨天刚讲完嫦娥奔月的故事,她就学以致用了?
    “那嫦娥是神仙,不是兔子,她有只兔子是叫玉兔。”阮文山又认真解释一遍。
    阮笑笑却坚定地摇头,“不,胖胖叫嫦娥。”
    多独一无二的名字,兔子界绝对不会有第二只叫嫦娥的兔子了。
    阮文山劝不住,带着阮笑笑进屋洗手吃月饼,跟家里人介绍了胖胖改名的事。
    “这名字好啊!不会撞,我记得谁家孙子就叫胖胖,撞名多不好。”阮文军憨憨地咬了一口老式月饼,还夸这名字好。
    实力妹吹阮青松也觉得好,“是呢,而且胖胖改叫嫦娥,多应景,正好中秋节。”
    “笑笑多厉害,会起这么难的名字,咱们村都是虎子、狗子的,不好听。”李小红也跟着附和。
    “”阮文山已经无力辩解了,行吧,不就叫嫦娥的兔子吗。
    沈月遥在十月初接到了京里来的两封信和两份邮件包裹,还好是阮文山和她一起,能从邮局搬到回村车上。
    到了家里,把在院里浇花的小团子捞到屋里一起读信。
    “是我爹说,消息很快就要公布了,他又给我们找了份《数理教程》,让我们多看书。还有些衣服、吃的,还有要好好照顾笑笑小胖团,我怀疑这句是你舅妈加上的。”沈月遥拆开自己家寄来的信,转过头问阮文山另一封写了什么。
    阮文山手里是萧逸寄出来的,厚厚一摞,他看了一下内容臭小子,都走了还抢我闺女!
    阮笑笑看傻爹黑着脸不给他们看,就蹦着要抢,阮文山只好递过来。
    “哥哥的画!”阮笑笑和沈月遥一起看萧逸的“信”。
    萧逸他先用小人画叙述了自己每天学习、看书、练习武术的日子,又画了以前他们一起种树、浇花、午休、挖野菜最后画了等阮笑笑进京带她一起去玩的场景。
    阮笑笑也被饲养员的细心震惊了,这个小人特别像她,两个小揪揪和头发帘都有,衣服也是一样的,而且午休时候头发是歪的都画了,两个人窝在二楼的摇椅上。
    “小胖团,你要不要给哥哥回信啊,我教你怎么画。”沈月遥也希望女儿要珍视小伙伴的友谊。
    阮笑笑用力地点头,“要!现在!”
    “不行吧,回就回。”阮文山也说不出不给回信的话了,无力地给闺女找笔和纸,“那你也要给姥姥姥爷写一封。”
    沈月遥学着萧逸的方法,临摹了两个小人,又拆分一步一步地教阮笑笑画,“小胖团可以啊,没想到有点天赋画画。”
    阮笑笑不好意思地笑了,自己前世还在画室打过工,素描听了一年多,现在画个简笔画还是很容易的。
    阮笑笑一时间想不到画什么,就先把小人画出来,等攒好灵感一起回。
    京城这边,萧家在九月末就收到了沈月遥寄出来的酱菜和野菜。李小红知道是老人家爱吃,还特别写了几个野菜的吃法夹在里面。
    萧老爷子怕其他几个人再来抢,自己先划分出来一份藏起来,其他的放在厨房。
    “就是这味了!这豇豆酸辣味好吃。包子也是,我今天中午还吃这个。”萧老爷子一口粥一口小咸菜,夹了一个野山菜包子,完全不像前一天晚上说没胃口的样子。
    萧立国也觉得好吃,给章雯夹了一筷子,得到章雯表扬的眼神。
    章雯自从开始在俩人相处时像从前一样娇气,萧立国自觉地让着她,学着怎么像她说的阮家人那样贴心、细心。
    “爸,中午给您做红烧肉干豆角,阮家嫂子还给写了做法,我照着做就是。”章雯也馋了阮家那道菜,逢年过节吃不够啊!
    萧逸学着阮笑笑的吃法,把菜拌在粥里,一勺进去,一边吃一边想自己的信不知道收没收到,妹妹会不会回信。是不是再寄一些巧克力过去好点,吃多了会牙疼,可是妹妹想吃又买不到怎么办?
    被惦记的阮笑笑正在奋笔疾书,今天想好了怎么画,就坐在桌子前面,伏着身子头也不抬地下笔。
    沈月遥来叫闺女,正好看见她把信纸折起来放在信封里,厚厚的一沓,“小胖团去不去摘南瓜啊?”
    阮笑笑笑嘻嘻地扑过来,抱着她的手撒娇,“去!想吃!”
    沈月遥拿着篮子,赶上院门牵着阮笑笑往地里走去,“今天摘四个吧,你姑姑在月子里,应该吃些有营养的,做点什么呢?”
    阮文丽出了医院就被接到家里,有她在,李小红又多了个学习上的竞争对象。家里学习的氛围越发浓重,连早上都能听见嫂子一边背语录一边切菜。
    摘了三个熟了的南瓜,沈月遥就牵着闺女往回走,突然窜出一个人,吓得沈月遥扔了手里的篮子,南瓜滚了一地。
    程雪没想到自己被人撞见,拢着领子瞪了一眼沈月遥往反方向跑开了。
    沈月遥捡起篮子和南瓜,阮笑笑也抱着一个滚到一边南瓜给她,“什么人啊,吓到人了都。”
    她话音刚落,又从旁边地里冒出来一个男人,看见她和阮笑笑也没停留,往前走了。
    一直到家里,沈月遥才给这俩人对上号,等李小红回来和她分析。
    “就是那个女知青,凶巴巴的,还有刘会计家的女婿,我记得上次水灾那个小孩的爹。”沈月遥又想了下细节,觉得自己真相了,“衣衫不整哦,还一前一后。”
    “嗯?真的啊,那可是有意思了,那个女知青还偷看我家军子洗澡,太不要脸了。好看也不能给她看啊!”李小红还记着那次洗澡被看的事,气愤地说。
    沈月遥也同意,“就是!”
    阮笑笑在旁边听着,心里暗暗揣测,大伯好看?真不是误会了以为是我爹才进去偷看吗?
    十月正是秋收的季节,阮家除了阮文丽在坐月子,胡老太太留下来照顾她和小孙女,都上工干活,只有早晚拿来复习。
    正下工路上,就听见有人喊着知青院出事了,大家一窝蜂地去看热闹。
    阮家人没爱过去,着急回家吃饭学习,就往家走去,可是走到半路,村长叫人来招呼他们过去,说是有事问。
    阮文山几人到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面带愤愤之色,看着中间的一个女知青和三个小孩。
    “来,阮家的,你们说说是不是给这三孩子钱了?给了多少!”
    阮文山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惊讶,难道是钱暴露了,可是转过来一想,若是那么大笔钱暴露,不该怎么镇定啊,早就乱了。
    旁边的沈月遥动了。
    “是,我给的,两块钱。”沈月遥站了出来,“杨叔,这是怎么了?”
    村长听到数字对上就放心了,“这程知青说孩子们拿了钱,可是你既然说出来数字了,也没窜供,那几个孩子就是冤枉了。”
    程雪今天又早早回来,走到门口就听见隔壁小女孩说有两块钱太好了,能上学了。她没当回事,但是回房间换衣服,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两块钱没了,她出来质问几个女孩,还死不认账。正好路过的人多了,村长过来才僵持到现在。
    “不可能,那我的钱呢?”程雪气的浑身发抖,大声指着几个孩子说,“就是几个小贱人,偷了我的钱还不承认,找人做假证呢!村长你不能偏帮她们!”
    “你嘴巴干净的点,怎么和孩子说话呢?”沈月遥见她这么不客气地侮辱几个小孩,就出来反驳。
    阮文山走出来挡在沈月遥前面说,“我们一直不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到了这里直接就回答了,做什么假证?而且,谁家没有两块钱,那还能都是你丢的?”
    “对啊,我家也有!”
    “我还有呢,是你的吗?”
    “知青冤枉人咯!”
    程雪被气的不行,觉得失了面子,有些口不择言,“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收了好处,偏袒她们,她家里都不要她们回去,哪能是什么好孩子。手脚不干净才是真的。”
    几个同住知青院的女知青赶过来,听到这话纷纷出言反驳。
    “几个孩子每次找我问题,都拿些野菜或是帮着捡柴火,比你知道感恩多了。”贾月英第一个站了出来。
    后面的女知青也都替几个小孩说话,说得程雪哑口无言,但是却依然坚持钱被偷了。
    张来娣站在中间,心疼地拉着张求娣的手安抚姐姐,这个疯女人拉着姐姐说她偷了钱,吓得姐姐到现在还在抖。二姐不得已说出是借了阮家的钱,村长把人找来对正。
    “阿姨,是那个叔叔吧!”张来娣有些迟疑地开口,“我看见你抱着他”
    第49章 小团子陪考记
    张来娣话音刚落,周围人明显带上了看戏的眼神,这女知青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背后坏的很,先是诬陷孩子偷东西,结果还扯出了桃色故事。
    “什么叔叔?”村长看着张来娣问,不禁有些头大,这怎么还有别的事在里面?
    程雪怕张来娣指出来,毕竟刚才她在人群里看见那人来了,结结巴巴地打断,“你看错了钱我不要了走走走。”
    张来娣先看了眼程雪,眼里都是恐慌不安,害怕地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就是那个叔叔抱着阿姨然后我和姐姐走了。”
    张来娣声音不大,但是刚好在场的都能听见,人群里都是指指点点讨论的声音,看热闹的可不嫌弃事大。
    “呀,她自己有事,还诬赖孩子。”
    “说不定是怕孩子说出来,才倒打一耙。”
    “有福气啊,这女知青长得不赖。”
    “谁家的呢,是不是村后二赖子,哈哈哈。”
    “可能啊,要不谁能受得了大小姐。”
    几句话惹得程雪羞愤难堪,泼妇似的跟说闲话的村民对喊,“滚!我我没有!”
    “没有你急什么,我们又没指名道姓,你心虚啊!”村里的碎嘴老婆子可不是好惹得,上下打量着程雪,“我这眼睛毒着呢,你早不是个姑娘了吧。”
    “就是,好人家谁能和男人拉拉扯扯。”还有人在一边起哄。
    平时爱说闲话的几个已经开始挨个数村里可能和知青扯上关系的人,就像他们亲眼所见一样,说得活色生香,还带了些颜色段子。
    沈月遥听了也和李小红对视一眼,眼里有些意味深长,果然是他们猜的那个人。
    旁边的阮文山看见媳妇这八卦的眼神,满满的无奈,拉着大哥往前护着点,别一会这女知青发疯给人伤了。
    “山子,她上回偷看我洗澡,会不会还看了别人啊!这以后村里男人多危险啊!”阮文军没控制住自己的嗓门,拉着阮文山说的话,清楚地被周围人听了个清楚。
    “艾玛,还看人家洗澡,羞死了。”那碎嘴的老太太直接转播出来了。
    “下回我家那口子洗澡,我就拿着刀站门口呗!”
    “得了吧,你家那个谁看啊!”
    李小红恶狠狠地瞪着程雪,“你再敢偷看我男人,我让你知道什么叫骨折!”
    程雪被指指点点,再也受不住,崩溃地想找个地缝,也顾不上要两块钱,捂着脸想赶紧走。可还没转身就听见张来娣又落下重锤。
    “啊,那个叔叔”张来娣一脸惊恐地抬头指着混在人堆里的刘会计女婿马文斌,怕周围人找不准确,又加了一句,“叔叔,是你拿的吗?”。
    村长也抬头看过去,看见马文斌一脸无措又紧紧盯着程雪,还有什么不明白,“行了,到此为止。程知青你给几个孩子道个歉,保证不再找麻烦,散了吧。”
    程雪听着周围人议论的声音,再不情愿也小声说句对不起,捂着脸赶紧往知青院回。
    “散了吧,都回去吧,明天还上工呢。”村长想给老兄弟刘会计留些颜面,毕竟他这女婿不让人省心也不是一天两天,可是当中掀开遮羞布,那也太伤人了。
    “是刘家女婿啊,我就说找这城里人干啥,还不如村里人踏实。”村民一边走一边议论,“都成家了,咋还招惹小知青啊。”
    “家里哪有外面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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