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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阮家啊,我听着了老兄弟和胡老姐的声,身体好不?过年回来吗?”
    胡老太太凑近了说,“身体好着呢,改明儿天好回去,就看看你咋样了。”
    阮文山等他们叙旧完,才问起了张富来的事,“叔,我听说张富来回去了,他咋样啊?”
    老村长搬了把椅子坐下,本着省电话费的想法,言简意赅地说了,“回来之后就在家待着,去趟县里还被人打折了腿,现在在家里呢。好像是坐牢之前得罪的那人,可别提了,现在就在家躺着。”
    几句话听得人大快人心,阮笑笑都忍不住想鼓掌了,可是怕自己幸灾乐祸太明显。
    阮文山也笑了一下,“恶人自有恶人磨。”
    知道张富来的下场,阮青河心情大好,趁着太阳没落山,路上买了写吃食,一路骑着车去和张引娣说了。
    俩人走在楼下,这时候阳光还没完全落下,张引娣有点伤感,“小时候我就羡慕你家,想着说不定哪天我爹也给我买糖,带我去山上玩,给我讲故事,买新衣服我记得有一次你考试没答卷睡着了,阮大伯追着你在院子里跑了几圈。”
    阮青河不知道自己的糗事被看见了,摸摸鼻子回忆着,“是我前一天晚上看小人书了,第二天怎么也挺不住,我爹才打我。”
    “你不知道吧,我可羡慕了,我爹从来不打我,都是看着奶奶欺负我们,这样的人更可怕。他就站在旁边冷眼旁观,还嫌弃引娣哭声太大,叫我奶把她嘴堵上,说求娣就该扔了,浪费粮食,我一直觉得我娘没了,其实是好事,少一个人磋磨我们”
    阮青河一把抱住她,用手把她的头按在肩膀上,紧紧地环住,“以后不会了,我爹娘就是你的,我也会照顾你,我把那些都补给你。”
    听她说的平淡,以往阮青河只以为张家不公平对待,没想过会有这么多每天都在的折磨,心里都是怜惜,眼睛跟着红了。
    把她送上楼,阮青河骑着车回家,路上眼泪还流了一会,他拿袖子擦了。
    阮笑笑在他一进院门的时候就看见了,“大哥,你是不是在摔了一跤,眼睛好红。”
    “嗯,摔了一下,磕疼了。”
    连嗓子都哑了,阮笑笑不好再取笑他,找了个手绢沾些水拿去给他揉眼睛,又倒了点水给他喝。
    “笑笑,你觉得女孩都喜欢什么啊?”
    阮笑笑看了看他还肿着眼睛就问起这个,用左脚的小脚指头想想就知道是要给大姐姐了。
    “喜欢金闪闪的小首饰,好看的小裙子,好吃的”
    “哦”
    “大哥,你要送谁啊?”
    许是阮笑笑的眼神太八卦,阮青河不再说了,“咳咳你快过生日了,送你。”
    阮笑笑撇撇嘴,嫌弃地说,“大哥,我上个月过的,再过生日还得十个月呢。”
    “我问的就是下一个生日。”
    阮笑笑哼了一声,就去找阮青梅分享大哥傻乎乎的问题俩人猜他会送什么。
    等张引娣收到礼物的时候,也有点震惊,“这是”
    第80章 小团子漫画记
    张引娣把盒子里的银饰拿出来,是个银质的小孩手镯,写的是岁岁平安,还有尾端开口坠着的一个小铃铛,摩挲着上面的花纹,给小孩子准备的器物精致又可爱。
    以为阮青河是要送人,张引娣还在问,“这是送哪个小孩的?”
    阮青河拿出手镯套在张引娣细白的手腕上,举起来给她看,“给这个小孩补的周岁礼物。”
    手腕上冰凉的触感提醒着她,惊讶地抬头看着阮青河,“我都二十多了”
    “那你今天从周岁开始算起,岁岁平安。”
    阮笑笑是在张引娣来家里的时候看见的,手上多出来的一个小银镯,明明是儿童戴的款式,因为张引娣的手腕纤细,戴起来也很好看。
    一看就是崭新的,结合大哥的问题,阮笑笑觉得大哥太会了,给大姐姐买童年礼物,撩动人心啊,直接拨动心底的最后一根弦。
    晚上阮笑笑就一直扒着窗户看着在院子里修自行车的阮青河,越看越觉得人不可貌相,大哥没像大伯的憨憨行为,倒是学自己爸爸学了个八成,知道什么是大姐姐心里最软的地方,一击即中。
    专心给自行车车胎打气的阮青河感觉有人看自己,好像被人盯着,可回头一看还没人,院子里安安静静的,继续低头修理自行车,嘟囔着,“怎么有点冷呢?”
    阮笑笑缩回脑袋,在被子上滚着,突然听到隔壁两个哥哥的房间有吵闹声音,下地穿鞋子跑过去凑热闹。
    “哥,你们在干什么啊”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阮青松捂着阮青柏的嘴,不让他说话解释。
    阮青松示意她关门进来,自己松开弟弟的手,“没事,青柏问我想去哪个大学。”
    “大哥不是想考军校吗?或者警校?”
    阮笑笑早就看出来阮青松的想法了,每次去萧家都跟着萧老爷子一起说话,眼里的孺慕之情骗不了人。
    阮青柏惊讶地看着她问,“你也知道?”
    “当然了啊,我多聪明!”
    被阮笑笑一个鬼脸气到,阮青柏倒在枕头上耍赖,学着平时阮笑笑生气撒娇的样子,“你们都知道啊!就我以为哥你也去京大呢。”
    阮青柏现在高一,虽然数学不好,但是将就着拿文科补一下,考京大也是把握得很,但是如果阮青松去了军校,平时就不能回家,放假都少了。
    阮青松用脚踹了他一下,嫌弃他这样,“好好坐着,不许学妹妹,我又不是不回来,逢年过节也有假。”
    听到大哥都在说假期的事了,阮笑笑也低落了,“哥,我舍不得你。”
    兄妹几个从小一起长大,阮笑笑从睁开眼睛就是家里人看着大的,陪伴着一个小团子长到现在。
    阮青松坐过去摸摸她脑袋上凌乱的头发,小心给她捋顺,“还不一定呢,而且京城的学校离家不远。”
    刚起身坐好的阮青柏气不过,把拉过阮笑笑坐到自己旁边,“大哥都要离开家了,笑笑你还是看看我吧,我可不离家,我考京大。”
    阮笑笑左右看看,靠在阮青柏旁边,“对,我们不和大哥玩了!哼!”
    阮青松挑眉看着他们,故作伤心地说,“行啊,就让我自己孤零零地去上学,等我考完试收拾被就走,这家待不住我了,弟弟妹妹没人要我了。”
    这话听得阮笑笑直心疼,但是嘴硬,“那你就自己去吧,我和二哥在家涮锅子都不带你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到了阮青松考试前,阮笑笑就是最积极的一个。
    正值夏天,现在高考不在冬天进行,夏天考试也有利弊,身上衣服少了,行动方便,可是热的汗直流。
    阮笑笑端着冰凉的西瓜进屋,见他热的擦汗,就过去主动打起扇子。
    “哥,你休息下吧。”
    阮青松接过来拿起一块西瓜,先问了家里人,“都吃了吗?你今天没和大哥去店里玩啊。”
    “吃了,奶奶吃不太多凉的东西,回屋里了,月饼他们去了对面,大哥带姐姐去了店里点货,我不去了。”
    阮青松不愿意让妹妹伺候自己,把扇子拿过来自己打,“好了,不用扇了,等会我洗一下就凉快了,你也去和月饼他们玩会。”
    “才不要,他们俩都晒黑了,像极了在故宫遇见的外国人。”
    阮笑笑说得是上次一家人去玩,遇见的游客,阮笑笑还被人夸着好看一起拍了照片,被家里人说是特别显白。
    “月饼才不黑呢,他都不出门,也就去对面。”
    阮笑笑一脸担忧,“他不出门,可是在院子里坐一下午,胳膊早就分印了。”
    阮青松也低估了他的懒,“还真是有耐力,为了不动,就坐一下午以后一定是个耐心好的。”
    阮笑笑看着他吃完西瓜,拿着空碗出了门,把碗洗好才进屋找胡老太太。
    “奶,我想去买雪糕,去路口等。”
    胡老太太从小包里掏钱,“多买几个去。”
    阮笑笑没要,边走边说,“不用了,我有呢。”
    胡同口有一片紫色的小花,夏日里的一角风景,阮笑笑蹲在大树下,静静地守株待卖冰棍的人。
    阳光照下来没一会,阮笑笑白嫩的脸上染了点绯色,抬手擦了擦鼻尖的汗,拿手给自己扇风,终于听到了远处的喊声。
    “冰棍,奶味冰棍!新的红豆冰棍!”
    阮笑笑连忙起来招手,“姐姐,我买冰棍。”
    卖冰棍的是个勤工俭学的女大学生,阮笑笑经常买,她都认识了。
    “来吧,今天有红豆的,还有奶味的,自己拿。”
    “我要六支,三个红豆,三个奶味吧,谢谢姐姐。”
    “正好买五支送一支。”
    捧着还冒冷气的冰棍,阮笑笑急忙往家跑,天气太热,多待一会都觉得要晒脱水。
    给家里人都分完,阮笑笑才自己坐在院子里吃,旁边跟着月饼和安安。
    “好吃,今天的特别甜。”安安来不及吃下面的都化了水,一手拿冰棍,一手接着水。
    月饼吃的是红豆的,突然很想吃豆沙馅,“姐,我们能不能吃豆沙包啊,或者糯米豆沙饼。”
    阮笑笑咬着自己的雪糕,把小木棍舔干净,“能啊,想点菜也行,下午你在屋里拿着小抹布擦灰,干好了就给你做。”
    “其实不吃也没事的。”
    月饼思考下,是干活还是下午睡觉,那当然是睡觉了。
    阮笑笑站起来端水洗手,“不行,你都说了,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哦。这句话学过了吧。”
    安安很贴心地拍了拍他,“我陪你干活吧。”
    “好吧。”
    阮笑笑在厅堂里放了一盆清水,两块小抹布分给他们,屋里有点过堂风不是很热,她坐在椅子上监工。
    “好好干活,姐姐看着呢!”
    阮笑笑闲着没事,把红豆先泡了,晚上才来得及吃,又把花生的篓子拿过来,坐在旁边剥花生,家里的咸菜吃差不多了,该煮花生了。
    “姐姐,你要多泡一些,豆沙馅多才好吃。”
    月饼擦着桌子还不忘嘱咐一句,怕自己白努力干活。
    阮笑笑看他认真地干活,就回了一句,“知道了,我泡了好多呢,还可以让大伯娘给你做豆沙春卷。”
    听到有额外的吃食,月饼也有了动力,小抹布到水盆那洗一下,继续去擦窗户。
    安安擦完左边的窗户,刚要走,看见门口进来的人。
    “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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