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摘野果,山林捕猎,溪流垂钓。两人如隐世一般的生活,让郎千行继热闹的灯会之后,又体会到了另一种甜蜜。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山水、鸟鸣、花香,只有他和秦朗看见、听见、闻见。
如果之前郎千行还不确定秦朗是否真对他有一些心思的话,连续几天这样的隐世生活后,他开始对自己抱有希冀了。
师尊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也就罢了,明明知道,却仍然让他和他独处。为什么那个答案呼之欲出,可又和那人淡然的反应一样,虚无缥缈,不够真切。
郎千行偷吻没有受到任何惩罚,身为老师的秦朗既没有明确地指出对错,又让学生尝到了甜头,过分的纵容,结果当然就是学生再次迈出胆大妄为的脚,又一次攀爬上悬崖去品尝高挂在峭壁上的诱人蜂蜜。
这一次郎千行大胆得多,秦朗才刚睡下不久,他便爬上了树屋。
树屋是秦朗想的,他表示自己绝对没有想在野外那啥的肮脏思想,只是突然觉得和爱人一起在野外享受最质朴的生活,然后两人一起建一个家,特别浪漫。当然了,暗示他老公只是顺便的。
郎千行扶着亲手编制的藤梯,想到这是和师尊一起搭建的,本就有些心热的他连血液都要开始沸腾了。
别再迟疑,别再犹豫了。等回到清云峰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
偌大的天云宗,上百条规矩,还有一直觊觎着师尊的云华,因为云华也肯定不会容许你逾越的云桑云风。
郎千行心里反复重复着这几句话,紧攥着藤梯,顺利地上了树屋。
没有用修为,靠着双手做出来的树屋只有一个房间,粗陋的木枝上铺着棕叶和干草,厚厚的一层,是郎千行走了一个时辰才收集回来的。
明明一切都太简陋,可睡在干草上面的人那样静,那样美好,脸上没有一丝的不适,仿佛他身下是最好最香软的床榻一般。这让郎千行一直拿捏不定,忐忑不安的心一下便静了下来。
郎千行缓了缓气息,轻声走到秦朗身边,跪坐在柔软的干草上。他安静地看了会儿秦朗的睡容,低声唤道:师尊
秦朗恍惚间像是听到郎千行在叫他,但正睡得迷糊,他不想醒。
郎千行看到秦朗只是稍微皱了皱眉,又很快重新睡过去,那模样像是在不满打搅了他好梦的人。
郎千行笑了笑,伸出手握住秦朗的手,然后十指相扣着,继续道:师尊,我想和您结为道侣,不知您意下如何
他看见秦朗眉头皱得深了些,仿佛要醒过来了,便俯下身,提前或者是最后一次品尝那双柔软的唇的香甜。
秦朗又被吻醒了。
这次他很确定他老公是想让他醒,于是他就很合时宜在他老公吻到最缠绵的时候醒了。
又一次的四目相对,这次秦朗眼中总算有了些怒意。
可郎千行反而不怕了,他双手都与秦朗的十指相扣着。见他醒来,便直接将他的双手压住,原先温柔辗转的吻也变得充满了侵略性,又是亲又是舔又是咬又是吸的,甚至还想用舌尖抵秦朗的牙关。
对这种事一点经验也没有的秦朗当然没有预料到郎千行会这样放肆,本只是想开口说话,却没想到被郎千行趁机吻得更深。
秦朗被郎千行吻得根本什么话也说不出,那张总是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也终于浮现出一抹霞红,随着吻越深入,那红色也就越显眼。
这让郎千行惊喜不已,随之他便慢慢放下攻势,充满怜惜与温柔地吻着秦朗,试图让秦朗明白他的爱意。
不知何时,郎千行已经完全压在秦朗的身上。郎千行一吻结束,秦朗一张嘴终于得了自由,刚要说话,身上的人便完全压下来,半拥住他,声音暗哑:师尊,答应我好吗
秦朗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又突然被他用这种方式制住身体,脸色是又黑又红,语气也处在动怒的边缘:答应你什么!
郎千行将脸埋进秦朗脖颈间,脸上滚烫的热度通过这种方式让秦朗清晰地感知。
秦朗被他烫得不自在,动了动,却被郎千行很快按住。
秦朗听见他叹了口气,跟他老公滚过无数次床单的秦朗很快明白过来,他大概把他老公的小弟给蹭起来了。
不过两人身体相贴的,秦朗并没有感觉到硬邦邦的东西,他猜可能是他老公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猥琐太下流,自己给压下去了。
师尊,我刚刚问您,我想和您结为道侣,您没有回答我,我以为您是默认同意了。也亏得郎千行是将脸埋进秦朗脖颈间没敢直视秦朗,不然这厚颜无耻的话,他估计也是没法说出口的。
你!秦朗显得也被徒弟这脸皮给震惊到了。
师尊郎千行软绵绵地喊着,有些甜腻,像在撒娇,无论灯会还是日出,我觉得美觉得高兴的原因,都只是您。只因为和您在一起。我愿意放下怨放下恨,只做你想看到的郎千行,可不可以不要拒绝我
郎千行半撑起来,认真地看着秦朗:师尊,您不同意,但也不要拒绝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