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酸酸胀胀的,说不出的不爽快。
她只记得昨晚迷迷瞪瞪地被楚乙送到门口,她进门之后老太太和李婶儿都睡下了,她便自顾自上楼进了房间。
刚进房,楚乙已经在里面等她许久。
帮着她换了身上的衣服,又帮她脱了鞋,才上床睡觉。
季明月那时候困倦极了,钻进被窝就不想动弹,楚乙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她下床起身,穿上摆得整整齐齐的拖鞋,下地时腿一软,差点儿摔下去。捏了捏腿,她才重新起身。
下意识地走到窗边,拉开了帘子。
楼下的小花房门窗紧闭,无人在家。
季明月闷闷的,又把窗帘拉上。
臭男人,吃完就跑,不认账。
因为是周末,作业已被她赶了大半,季明月也不急,先去洗了个澡,被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吓了一跳,连忙找了最保守的一件T恤换上。
然后晃晃悠悠地下了楼。
老太太出门晒太阳了,李婶儿在厨房忙碌。
见到她,笑道:“小姐起床了啊,先喝杯蜂蜜水吧,你没吃早饭对胃不好,先喝点垫巴垫巴,午饭就快好了。”
季明月甜甜地道了谢,接过一旁的蜂蜜水喝了口。
状若无意地问道:“李婶儿,楚乙怎么起床怎么早啊,我们班就数他起得最早。”
李婶儿一边忙着做饭,一边道:“那孩子从小山上长大的,庙里有早课,他起来惯了。”
季明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装模作样道:“原来如此啊,那我可得向他学习,不然就赶不上功课了。”
学习个鬼。
李婶儿深以为然:“是啊,你们高叁可不一样,再不能耽搁了。”
季明月自然点头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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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乙是晚上回来的,他行色匆匆,步子迈得很大,飞快地进了庭院。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二楼,那里窗户紧闭,只有一点灯光。
接着脚步不停得朝小花房走去,刚打开门进屋,一个人影便闪了进来。
是季明月。
女生左右看了看,飞快地关上门,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你去哪儿啦?”
楚乙放下背包,“山上。”
他走过来,目光在她身上游移,季明月捂住自己的胸口,凶道:
“你看什么看?”
楚乙低声道:“明月,我看看你身上怎么样了。”
季明月才不吃他这一套,退后半步,“谁知道你想干什么,不准看!”
楚乙索性蹲下来,捏了捏她的腰,季明月哎呀一声便忍不住弯下身子。
那里酸胀得紧,哪里经得住这样一捏。
楚乙皱眉,将她打横抱到床上。
准备去掀开上衣,刚碰到衣角,就被季明月握住了手。
楚乙目光询问地看向她。
“你要干嘛?”季明月问道。
楚乙转身打开背包,掏出一支红霉素软膏,递到她面前。
“你身上疼,得擦药。”
季明月这才放开他,任由楚乙掀开衣角。
一边哼哼唧唧道:“早干嘛去了,我疼了一天了。”
楚乙低着头认真涂药,回道:“我早上想上来,你还在睡觉,我就先走了。”
季明月看他一眼:“你就上山去找你的师兄弟们了?”
楚乙抬头看她一眼,似是没料到她会知道这些,顿了顿才点点头。
季明月的嘴角立刻拉了下来。
楚乙看到,目露疑惑:“怎么了?弄疼你了?”
季明月只是撇开头:“找你的师兄弟去,我可没他们重要。”
楚乙越发迷惑,找师兄弟干什么,不是已经找过了?
“明月,我......”
季明月却突然转过头来,笑着看向他,目光流转。
楚乙看得心中一荡。
女生又抓住他的手,慢慢摩挲。
“楚乙,你说,我和你的师兄弟们,哪个更重要?”
楚乙皱眉,师兄弟是师兄弟,明月是明月,怎么能混为一谈?
见他半天没做声,季明月觉得他肯定选择了师兄弟,于是蹬了蹬他,
“行啦,不用说了,把我的鞋子给我,我要回去了。”
楚乙却不放手,坚持道:“还有腿上没涂药。”
季明月拧不过他,没了力气,索性停下来,任由楚乙摆弄。
楚乙将她的长裙掀开,露出红肿的大腿根部,目光一暗。
“对不起,明月。”
季明月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便宜你了。”
楚乙不说话,季明月的腿间却印下一个吻。
她微愕,转头看他。
楚乙已经拧开药膏,用指尖沾了一点药,在她腿上揉按。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季明月咳了咳,没话找话道:“那个发圈,就是你送我那个,你在哪儿买的啊?”
楚乙手上动作不停,“就在面馆前面的店里,飞飞说那里新开了一家饰品店,进了许多好东西。”
女生猛地收回腿。
“菲菲?”
楚乙愣愣地点头。
她咬牙道:“所以蝴蝶发圈也是菲菲挑的?”
楚乙再次点头,“飞飞说,你应该会喜欢,那是店里卖的最好的。”
季明月被他一口一个“菲菲”听得火冒叁丈,掀开他的手翻身下了床。
穿上鞋子便跑了出去。
楚乙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季明月转头道:“去找你的菲菲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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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乙: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