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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三听了双颊泛红,双手不自在的纠缠着一块黑色布料。他知道温钦口中的哥哥并不是说的自己,而是主子,因为主子年纪比他大一些,所以一直叫主子哥哥。不过还是有些高兴。
    见他难过想要抱抱他,听到他说感激的话会忍不住高兴。影三自己也没注意到他的视线越来越离不开温钦。
    谢临琛收到信后看到前半部分有些心疼,最后结尾忽而撒娇软萌,谢临琛又忍不住微微笑。见温钦问到底是不是他把自己送回去的,谢临琛想了想,没有透露影三的存在。
    不知不觉两个人每日的信笺写的越来越多,唯心飞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又在给温公子写信徐玉阁拿了药进来,见他赤着上身,手臂处因为抬臂动作太大,伤口又被撕裂,隐隐泛着血痕。忍不住冷哼,这温公子是你的命吗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谢临琛眼底半是担忧半是喜悦,是啊。
    徐玉阁顿时哑了口,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嘴,行了,受伤了就多休息,别在这儿逞强了。虽然口中嫌弃,眼底却是赞赏。
    世家公子都不爱往这军营跑,对于刻苦的训练更是避之不及,偶尔有一两个公子在军营中也是叫苦不迭,不到半月就连连退却,逃之夭夭。谢临琛十三岁入军营,十七岁上战场。如今已经在战场上小有成绩,提及翊王的名号都有所耳闻。年纪轻轻心思缜密难以捉摸,用兵每每出奇制胜,格外诡秘。
    这青年还未长成男人模样,可腰背紧实,肌肉紧绷,腰肢处的人鱼线完美。只是脊背上大大小小的伤疤触目惊心,腰侧的一道刀疤一直滑到脊梁上,手臂处包裹着纱布,沁出一抹血痕。
    谢临琛却是混不在意,丝毫没有感受到伤痛,手臂大喇喇地搭在一处,手上捏着温钦写来的信笺不放,嘴角噙着一丝笑。
    真不知道你这好友到底帮过你什么。徐玉阁摇头,将药往一旁一丢。
    四年后。
    街头巷尾热闹非常,繁华的街市中,叫卖声不绝于耳,船上、楼上轻歌曼舞通宵达旦,目力所及之处缀满五色丝绦和各色图案的花灯,就连长河上都满是星星点点的莲花灯。
    不远处一条华丽奢侈的大船上缓慢前行,隐隐传来婉转优美的歌声。只看一眼便知道那船上的人身份尊贵。
    公子怎一个人站在这儿不进去听听曲儿娇艳的花娘怀里捧着琵琶,羞涩地靠近船头的青年。
    青年衣着随意,宽大的衣袍摇曳,微风吹过衣摆微微扬起。头上玉冠轻绾漆黑的发,长发如瀑,垂及脚踝。听到如莺啼婉转的女声,微微转过头。
    看到青年的脸,花娘微微屏住呼吸,眸光晃了晃,贝齿咬了咬下唇。
    一双美眸若灼灼墨玉,鼻梁直挺,薄唇殷红。面若桃瓣,双颊微粉,眉眼精致,漂亮的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看到花娘的一瞬间,他微微笑了笑,多谢姑娘,只是里面闷热,想出来吹吹风。
    声音清澈如碎玉击冰,洋洋盈耳,花娘不自觉红了脸,虽然从未见过青年,可她一瞬间猜到这人是谁。温公子那奴家进去了~
    温钦点了点头,好。
    花娘离去,温钦又转过头看着不远处的天空,面色带了些期待。果然,没过多久一只鸽子飞了过来,落在他的手臂上。
    唯心,辛苦了。温钦微笑着揉揉它的头。
    唯心本想很坚决地抵制他的亲昵,但是看了看他的脸有很没骨气的沉浸其中。咕咕咕~你真好看~
    温钦从它的腿上取下信,一只手将信打开,看了看其中的内容,忍不住笑意更深,哥哥真的是
    一人突然拍了拍他的肩,温钦连忙将信收起来,转过头正对上二皇子的脸。请黎王殿下安。
    二皇子早早看到温钦站在船头,看到他微微偏过来的侧脸,一张漂亮的脸精致如玉,弧度勾人。因为只是出来玩乐,长发没有整齐束起,而是披散下来至脚踝。一只鸽子飞来停在他的手臂上,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心。画面格外绮丽,二皇子的心也不自觉跳了跳。这样吹风,小心病了。
    温钦微微笑了笑,里面有些闷。
    嗯,是有些闷,不如我也陪你一起看看。二皇子与他比肩而立,看了眼他的脸,神色莫名,今日乞巧节,我看那些女子送了你好些荷包,你可有钟意的
    温钦摇了摇头,有些腼腆,殿下说笑了,没有收到什么荷包。
    哦是吗。二皇子也不拆穿,刚刚碰触到温钦的手指微微有些热意,眼底带着奇怪的光,温公子可有打算为官
    才疏学浅,自有自知之明。温钦冲他笑了笑。
    二皇子喉结动了动,何必妄自菲薄,温公子的才学出众,自然配得上最好的。
    温钦的目光落在一个摇摇晃晃游移前行的荷花灯上,轻笑道,陛下谬赞。说完转身回了船中。
    二皇子眼底带了几分趣味,也随着走了上去。
    众人见二皇子回来纷纷迎了上去,讨好夸赞。如今陛下病重,连上朝的力气都没有,可陛下不愿相信那仙丹无用,坚信自己吃了仙丹就会恢复正常,死死地把持着权利不愿松手,更不愿意立储。朝中的大臣们四分五裂,各自拥立想要推举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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