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一动,略微明白了冬瓜的意思,接着他的话音说,“冬瓜,那你的意思是,这是鸠占鹊巢,朱厚熜葬在了别的地方?而且这三个人发现了朱厚熜真正的陵墓?”
冬瓜两眼一亮,乐呵呵地冲着我点点头,似乎显得极为满意。我就更加的纳闷了,冬瓜跟我说这段话之前,我完全弄不懂那三个军大衣的意思,可现在一看,他娘的,是想要我去朱厚熜的墓里走一遭?
接着冬瓜冲我说起我不知道的朱厚熜的来历。
朱厚熜是被称为最独特的皇帝,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个性鲜明,在位期间做了不少大事,更是因为他有一个特殊的癖好。在别的皇帝每晚早早宽衣解带,跟一众妃子日日春宵,他反倒每晚必到了丑时才睡。
在子时的这个时间里,就是连他最贴身的老奴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子时,这个词三个军大衣也说过,可朱厚熜毕竟是五百年前的人了,他们之间又能有什么关系?
冬瓜是那种瞒不住事情的人,我一看到他脸上的那种笑,我就猜到他一定还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冬瓜,你要把我当兄弟,就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我故意板着脸说。
“乔状元,你真的以为乔家村里发生这种事是意外吗?”冬瓜看着我,神秘的一笑,看得我一愣,暗想难道还有别的地方发生过这种事吗?
接着冬瓜就跟我讲起来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他还在洛阳的时候,从一些刨薯人口里听来的。
在明朝,有一伙盗墓的,五个人,瞄准了一个古墓。这五个人都是以盗墓为生,在当时,都是祖师爷的存在,手艺那叫一个精,从来不跑空,这一次还是五个人一起出手,那就更没有他们摸不到手的宝贝了。
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他们不光没有得手,竟然还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五个人中,只有两个人活着出来了。只是这两个人已经不能叫做人了,他们浑身阴冷,两眼漆黑如墨,不发一言,凡是跟他们望过一眼的人,都像是丢了魂一样,魂不守舍,谁叫也不理,一天之后,也会相继变成这种样子。没有办法,只能由军队出面镇压。
看又没法看,这可怎么打啊?这个时候就有人向皇帝献计了,说这些人都是被邪祟附体,长了鬼眼,用鸡血抹眼,可以隔绝鬼眼之力,必须用公鸡的血,因为鸡鸣日出,带着破晓之力。当时也没有办法,皇帝只好下令杀一千只公鸡,把这些鸡血抹在自己和士兵的眼上。
没想到竟然真的凑效了,没有了鬼眼的约束,皇帝勃然大怒,就把这些人全部杀死。可后来有人认了出来,当时向皇帝献计的那个人,就是这五个盗墓贼中的一个。从那之后,这个人就一直跟着这个皇帝。
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三点,酒劲混合着睡意,让我头昏脑胀。可一听到冬瓜口里的故事,我就立刻睡意全无,头皮发麻。莫非,乔家村里的这些人和那三个军大衣,也是长了鬼眼?可看到他们眼睛的人多了,也没有人变成这个样子,我就自嘲地笑了一声,竟然还相信了冬瓜讲的故事,这些故事多半是以讹传讹,没有几个是真的。
可看着冬瓜依然泛着莫名的笑,我就心里一惊,立刻就发现自己遗漏了什么信息,仔细一想,心里咯噔一声,失声问道:“冬瓜,莫非这个皇帝就是朱厚熜?”
冬瓜赞赏的点点头,还冲我竖起大拇指。如果这皇帝真的是朱厚熜,这就太他妈的诡异了。这三个夜探樵山的军大衣也长出了鬼眼,还留下一封信直指朱厚熜,这里面看来一定有什么隐情。
看着我闷着脸不说话,冬瓜哈哈一笑,眼里闪着精光,“乔状元,这都是我道听途说听来的。刚好碰到这事才跟你说一说,实际上到底是不是这回事,谁也不知道。除非,我们扒开朱厚熜的棺材看一看。”
我也算是弄明白了冬瓜的意思,他是想让我跟他一起去走一趟朱厚熜的陵墓。冬瓜又用极为诱惑的声音对着我劝说:
“乔状元,我有明世宗朱厚熜陵墓的路子,我考察过了,这可是一个大湖!这个朱厚熜虽然勤勉明政,就是有一个毛病,好色!一生娶了八十二个老婆,死了跟他还睡在一块的就只有三个了,三人中有两个被封过后。这是埋着一皇两后的主,这湖里的咸鱼一定不少。”
一般规模的墓穴只能被称为地,只有真正有好宝贝的大墓才能被称之为湖,湖里的宝贝虽多,可是容易淹死人。
我大概听进去了一些,借着酒劲,不说话地点点头。
看着我没有被他的话打动,冬瓜继续婆婆嘴地道:“你看看你,屁大点的本事都没,即便是混个文凭,到社会上还不是当农民工,连家都没脸回。湖里面的咸鱼太多,胖爷一人也逮不下,看你投缘,才想着带你一道,这可是一个发大财的机会,只这一趟,胖爷保你升官发财,衣锦还乡,怎么样?”
一想到冬瓜提及的现实,我脸上就闪现过一丝凄然,我现在哪还有家啊。而且对于我们这号人来说,毕业就意味着失业,我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高考报志愿的时候,稀里糊涂就填了考古系!考古系是名副其实的“挤破一扇门,饿死一大片!”而我,没轮到我去挤那扇门,就已经快饿死了。
前途昏暗、命运坎坷,又想到那封奇怪的信和冬瓜口里的故事,心里面某根弦似乎被猛地拉紧,一颗心瞬间膨胀了起来,越想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哭着吼了出来,“去他妈的现实……爷明天……就跟你一起动身去下这趟海。这趟海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