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立刻就扮演起热心大妈,跟我讲解起来,“这还用说么。肯定是被丢在这个棺材里的。你看啊,这个人身上的伤口证明,他在死前有激烈的打斗痕迹,只是这伤口已经变形,看不出来是什么伤的。但真正让他死去的,是他脖子里的这个伤,你看看这个印子,像是啥?”
冬瓜用手电打的位置上,有一个月牙形的伤口,真是奇了怪,难道还有月牙形的武器不成?就说出来自己的意见,“这个伤口很深,看形状有点像是冷兵器,难道是那伙人起了内斗,这个人就是个牺牲品?”
冬瓜嘿嘿一笑,立刻摇着头道,“就知道你猜不出来,这个月牙咬印,之所以深是因为牙齿很长。依我看,这个墓里面,一定有一个祖宗辈的僵尸,而且这伙人无法克制。”
“冬瓜,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好奇的问。
冬瓜白了我一眼,略带嘚瑟的说,“乔状元,你虽然脑子灵活,可这斗里的事情你还是嫩了点!这个人脖子上的牙印就是那僵尸留下的,如果僵尸真的被那伙人打死了,他们又怎么可能会着急忙慌的,从左耳室里打了个盗洞出去。”
听冬瓜一解释,我立刻就明白了,一想到祖宗辈的僵尸长相,尖牙利齿,浑身白毛,能起茧子的指甲,浑身一颤,默默祈祷千万不要碰到这个怪物。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朝着棺材里飘去,在这盗墓贼的身下,还压着一副枯骨,衣物都已经腐烂,一股刺鼻的臭味,里面并没有名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前面那伙人取走了。
我忽然想起来在河底看到的那个尸体,脑子一动,立刻冲着冬瓜说,“看看他的左手腕上,有没有瞎狐狸纹身。”
冬瓜也立刻想起来这码事,用猎枪的枪头,顺着这个尸体的左手腕,把衣服撩开,果然在左手腕上有一个瞎狐狸头纹身,跟我们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看到这一幕,冬瓜激动起来,“乔状元,果然还是你的心细,这么看来,这个纹身肯定是这帮人的标志,只要去查这个纹身,就能查出来他们的身份。胖爷到底要看一看,这伙人究竟是谁。”
就在此时,一阵刺啦的声音从石棺里响起,让我头皮瞬间发麻,这里面的人都是死人,怎么可能会发出这么诡异的声音,尤其是这声音完全不像人的声音。
我扭头望望山神爷和冬瓜,他们两人也是一脸诧异,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棺材里,尤其是冬瓜,还举起了手中的猎枪。我心中也很奇怪,一向无所不知的山神爷,这一次怎么没有发现预兆。
这刺啦的声音连续不断的响起来,毫无规律和节奏,在石棺中响起,让人听了,不寒而栗,头皮发麻。
“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冬瓜骂骂咧咧地道。
听着冬瓜的骂声,我顿时觉得整个石室又诡异起来,这倒斗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情,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差点,肯定就被这声音折磨的要疯。
我心里面做了无数种猜想,有可能这是人死之后从阴间发回的信号,又或者是这个人的尸体中还藏着什么东西,还有一种可能,也是我最不愿意相信的,就是这个盗墓贼身下的枯骨发出来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太吓人了。
冬瓜扭头看了看山神爷,有些沉不住气了,“贾爷这辈子还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东西,管它是什么,一梭子打不死,我就来两梭子。”
这话他是说给山神爷听的,就是想让山神爷出马。果然山神爷伸出手指,指了指那盗墓贼右边的口袋,说,“在它右边的口袋里。”
我心想,山神爷不光鼻子功夫厉害,难道还有透视眼不成,这可有点玄乎。冬瓜还真的信了,拖着猎枪枪头,使着巧劲,就往口袋里去掏。
那个人的口袋很深,不过刚好露出了一个口子,冬瓜就把枪头伸进去,用力一拨,就从口袋里吧嗒掉出来一个东西。正是对讲机,上面的指示灯还一闪一闪的,表示正在通讯中。
刺啦刺啦的声音更加地清晰了,就是从对讲机传出来的。
这伙人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什么对讲机还会响起来。我跟冬瓜面面相觑,丝毫猜不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一个对讲机要响,一定是有它可以接受的频率信号的干扰,一般一个对讲机接受信号的范围是五公里,这是在中间毫无阻隔的平地上,像这种墓穴中,到处都是石室的阻挡,最多能有个半公里就不错了。
那这么说来,在朱厚熜的墓室中,极有可能有另外一个对讲机的存在,而且对方还在使用,但因为距离远,障碍多,我们接收不到它传来的信号。
我心念一动,仔细地瞄了一眼棺材里的对讲机频道,是7,立刻冲着冬瓜道,“冬瓜,极有可能那伙人还没有走,而且在使用对讲机。我们不是从河底的那尸体上还扒拉了一个对讲机吗,若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这一个一定还可以接收到信号。正在通话的频道是7。”
冬瓜听完双眼一亮,连连夸我,从包裹里把对讲机拿了出来,调到7频道,打开,“开机!”的声音冷冷地想过之后,在我跟冬瓜的期盼中,对讲机里果然传出来了乌拉拉的声音。
我跟冬瓜都没有说话,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对讲机里面的声音,两三秒后,我就注意到一个现象,这两个对讲机的声音虽然不同,但是频率和节奏是同步的,响就同时响,停就同时停。
看来我的猜测果然没有错,除了这两个对讲机外,这个墓室里一定存在第三个对讲机。冬瓜显然也明白了这一点,呼吸都有些粗重起来,我也隐隐有些兴奋,这说明什么?那一伙盗墓的绝对还在这里面,因为可以开启对讲机的,一定不会是死人。(本书群号:4808387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