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知道是慕言明在她身边，她闻到了他身上的薄荷香。
慕言明一边搂着她一边帮她穿上内裤，看着她的私处一点点被布料遮盖的时候，他自然做不到脸不红心不跳。他轻轻碰了一下她三角区的皮肤。
“唔……”熊灵渐渐睁开眼睛，下意识地环住了慕言明的脖子，把下巴放在他的肩窝，然后乖乖地穿好内裤。
意识到她已经醒了，慕言明双手抱住她，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内裤晾干了，帮你穿上。”
“嗯……”熊灵歪着脑袋，含住他的耳朵，舌头轻轻搅着：“慕言明，你骗我。”
“什么？”慕言明没反应过来，把她放在床上，然后用自己的身躯轻轻地贴在她的身上，“我骗你什么了？”
“骗我说要我来你家，你会告诉我你家里的事情……”熊灵揉揉眼睛，“然后呢，摸完我就要睡觉，哼，坏蛋！大坏蛋！”
慕言明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确说过这话，他轻笑出声，把熊灵抱起来，帮她穿上拖鞋，“今天不用兼职？”
“唔……要去的，现在几点啦？我八点要到。”熊灵乖乖地穿上鞋子，然后和慕言明一起去了洗手间。柜子里一套情侣的洗漱用品，是昨天慕言明刚拆开的新用具。
“那晚上我再跟你讲吧。”慕言明说，“在哪里兼职？我晚上去接你。”
“唔，今天是在海滨路的April咖啡厅。”熊灵看着他把牙杯里接满水，牙膏也帮她挤在了牙膏上，一起递给她以后再准备自己的。
“……这里就是海滨路。”慕言明顿了一下，“等等，April咖啡厅，不就在楼下？”
“诶？”昨天她过来的时候还有些奇怪，总觉得地形有点熟悉，原来她没想错啊？那这样的话……
熊灵看到慕言明嘴角的笑意很浓，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头顶，声音也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这两天，都在我家吧。”
熊灵眨眨眼，她觉得她和慕言明的进展完全超过了她的预期，接吻太快了，同睡的速度也超过了她的接受能力，更何况她还允许慕言明摸她。她的第一场恋爱……真的非常激烈。
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
她心甘情愿，她甘之如饴。
“慕言明，我没有衣服穿……”问题很快就来了，她这些天都没有回过宿舍，衣服也没有换过，“我今天晚上……”
还没等熊灵把后面的话说完，慕言明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来解决。”
“你怎么解决啊？”
“用钱解决。”慕言明点点她的鼻子，“去吧，我下午再过来，上午的时间你安心工作。”
熊灵在April咖啡厅里做服务员，主要负责端菜和点餐，海滨路属于闹市街，厅内来往的人也很多，给人带来的感觉是环境好，能在这里小坐一下真的会很享受。但最重要的是，它的餐点和饮品真的很美味。
“服务员，点单。”
熟悉的声音响起，熊灵带着疑惑走到那个人的眼前。眼前的萧然一身白衣黑裤，外面套了一件咖色羽绒服，这是平常他从来不会穿的打扮，她愣了一下，他也愣了一下，笑道：“熊灵，你这是？”
“我在这里兼职。”熊灵没有因为遇见熟人就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拿出记账本。
萧然拿起菜单，点了几种餐点，又要了几种饮品，“帮我包起来吧。”
“好。”熊灵将他说的餐点一一记录在本子上，打算交给后厨，萧然却在她要离开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腕，“熊灵，我看你现在不是很忙，坐下来聊聊？”
“啊？现在不可以，前台不能没人。”熊灵淡淡地笑了一下，“而且你的订单要快点交过去才行不是吗。”
“我还没打算走，先上一杯咖啡吧，我点的东西先不要做。”萧然仍然抓着她的手腕。“我有事想问你。”
“噢，噢……那我叫咖啡师帮你做。”
萧然见她一刻也不愿意停留的样子，声音染上了一丝不悦，“你在怕我？”
“我，我没有。”
萧然闻言，倏地笑了出来。他的笑里含着什么意思，她完全看不明白，“熊灵，你知不知道，你害羞的时候，害怕的时候，说谎的时候，说话都会结巴？”
熊灵咬紧下唇，幸好这个时候有人喊了一声“点单”，要不然，她现在一定不知道说什么才能逃脱这个窘境。
将几位客人的单子一起交给后厨，熊灵松了口气，只是这气刚松下半口，她看到坐在吧台的一位客人起身要走，然后萧然起身，面带笑意地坐在了空的吧椅上。
“这里环境很好，我在隔壁网吧里打游戏，没想到出来买喝的会碰到你。”萧然说，“你明天也在这里兼职？”
熊灵刻意闪躲他的眼神：“不在。”
“别担心，我家不住这里，过来一趟挺麻烦的。”
萧然的意思是他明天不会过来？熊灵强迫自己淡定下来，正视着他的眼睛，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和慕言明关系很好？”萧然又问，“上次你们一起去网吧……我知道你是不会自己去的，所以是他带你去的？”
“是他带我去的，但是那是我自己想让他带我去的。”熊灵说，“他现在是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萧然明显地表露出了震惊，但是很快，他又嗤笑出声，“熊灵，你不会以为他带你去网吧，陪你玩一玩，他就是你男朋友了吧？”
熊灵听了这话，不想再理他了，正好这个时候后厨做好了其他人的餐点，她依言将它送去相应的客人那里，回到吧台后，又来了外卖订单，她开始忙起来了。
萧然撑着下巴看着忙里忙外的熊灵，深邃的瞳孔里看不清是什么情绪，过了一会儿，熊灵从接餐口里把他点的餐品放在他的眼前：“欢迎下次光临。”
见萧然伸出手，熊灵便很自然地缩回手去，却没想到他想抓住的并不是包装袋，而是抓住了她的手，“好，熊灵，我就当你们在一起了，但是我告诉你，你们高中还没结束就会分手。”
“你胡说什么！”熊灵有些抓狂，碍于身边还有客人，她不能说得很大声。
萧然见她恼怒，轻轻松开她，脸上却带着自然又得意的笑容：“我不做什么，你和慕言明之间……用不着我做什么。”
说完，他便拿着熊灵放在他眼前的打包袋，浑身轻松地离开了April咖啡厅。
熊灵咬紧了嘴唇。
怎么可以说她和慕言明会分手……萧然这个人真的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