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喉咙已被暗器划出一道血口,那人吓得脸色煞白,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堂厅。
封澈身后护法言,千殊教从未踏入过素雪山庄,眼前之人也不是素辛城。
此语一出,四座哗然。
护法将一老者引入众人眼中,该老者称自己曾为素辛城诊过病,见过其真容,这人确实不是素辛城。
在一旁静坐的林崇父子突然站起,将陷害季宫主一事托盘而出,称自己鬼迷心窍,被恶人利用。
被揭穿的十六不怒反笑,神态怡然。
正在此时,忽听得一声大叫:“酒菜中有毒!”
众人大骇,纷纷打坐调息,却发觉经络堵塞,内力被封。
有强行运功者,气血逆行,当场暴毙身亡。
十六拔出长剑,击向封澈,二人缠斗在一起,起挑点刺,招招致命。
百余招后,封澈一剑穿过十六腰腹,联合启昀宫侍卫将之压入牢中,又替众人解药,这场闹剧才得了终。
半月后,楚神医带季温良回到启昀宫,顺水推舟,称确把金羽交付素辛城,却不曾想被他人冒顶。
至于这冒顶之人是谁,江湖中议论纷纷,却始终没有定论。
打开地牢沉重的门,腐朽的味道混着潮潮的腥气立刻扑打在脸上,让人觉得冷气钻进了骨头缝,不知是血还是水,在角落里一滴一滴地落在青石板上,发出空灵的滴答声。
一双黑靴走到尽头,在牢房门口停下了,侍卫开了锁,惊醒了被吊在架子上的江卓穆。
他抬起头,透过遮挡在眼前的头发看清了来人的脸,嘴角翘起。
“师兄是来看我的笑话麽。”
“为什麽。”
封澈问道,语气无波无澜。
为何灭素雪山庄满门?为何执着于启昀宫?为何想挑起千殊教与武林盟的争端?
江卓穆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偏过头去。
“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可说的。”
同一师门,却痛下杀手,如此情义算是尽了,封澈不再逼他,跨出牢门,向外走去。
江卓穆突然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你问我为什麽?我也想问为什麽!我想问师父为什麽,为什麽让你接管千殊教,想发火就发火,想杀人就杀人,而我呢,每天却要面对一些所谓名门正派,不管他们多恶心,多虚伪,我都要笑脸相迎,凭什麽?凭什麽?”
铁链声哗啦啦地响。
“你以为你有多高贵?师父对你好,对我好,只不过是因为我们有用,有用哈哈哈哈,是工具!是傀儡!”
“封澈!封澈你给我回来!”
“季宫主的滋味如何?”
封澈猛然停下脚步。
江卓穆哈了一声,接着道:“季宫主看似不食人间烟火,身子骨倒是风流得很,经我调/教几次,更是——”
封澈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面部肌肉抽紧,额上的血管因愤怒而突起。
一字一顿地道:“你敢再侮辱他。”
江卓穆被憋的满面通红,却还是挤出一个笑,露出沾着鲜血的牙。
“师兄不是没碰过季宫主?那也太可惜,你不知道,我可是夜夜回味那温香玉暖的
——啊!”
猛地惨叫出声。
封澈拔出匕首,粘稠的血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