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过一会儿,屋子里传来的响动声让炭治郎甚至顾不上自己喜欢的大哥哥和小球球,扭动着转身,咿咿呀呀地向听到声响的地方伸出粉藕样的小手。
父亲醒了。
带着淡淡的草药苦涩的味道,灶门炭十郎抱起自己的长子,坐在了花开院弥生身旁。
与懵懂无知的妻子,尚且没有明辨是非能力的儿子比较起来,灶门炭十郎眼中的世界时通透的。
平静温和,包容万物。
只是待在这个男人身边,原本浮躁的心都会变得安稳下来。
花开院弥生也不例外。
他伸出手,“离火神祭祀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吧炭十郎。”
“还是老样子啊,弥生。”炭十郎点着头,身披羽织,肺部骤然灌入一口冷空气后,是急促的咳嗽声,又因为担心慧子听到担心,强压了下去。
花开院弥生为他倒了一杯茶,“喝口水。”
灶门炭十郎:“谢谢。”
“父亲在过世之前还在遗憾你没能到。”
“炭十郎,你知道的,我对送走自己熟悉的朋友总是不习惯的。”
明明是正值青春活泼的少年,但那双黑色的眼眸中却沉淀着太多沉重的情绪。
带着化不开的悲伤。
因为总有一天,坐在他身旁的男人也会先一步离开这个世界。
花开院弥生伸出手,抚上炭十郎额角的疤痕,心里叹息。
这简直就像诅咒一样。
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谜团的少年与灶门家的渊源自然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那是四百年前先祖灶门炭吉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出现的少年。
从父亲第一次向尚且年幼的炭十郎介绍从远方来的客人时,已经能够看到通透的世界的炭十郎就知道,这位尊贵的客人并不是普通人。
或许都不能称呼这位为人。
气息平和,干净到宛如一汪清泉的妖怪?
每隔几年,这只叫做花开院弥生的妖怪就会出现在灶门家的火神舞祭祀上。
或远或近地望着祭典中心的男人出神。
只除了五年前。
“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花开院弥生摇了摇头,“最近换了一个东家,稍微有些吃力。”
“发生了什么事吗?”灶门炭十郎略显关心。
不得不说灶门一家都是好人。
但是好人通常都不会长命。
作为一名合格的社畜,花开院弥生正在进行公费旅行。
“我的新老板他是个花花公子。”
这是很重要的开头。
“特别擅长玩弄女孩子的心。”
上弦之二甚至曾经暗戳戳地开过一个必须凭邀请码才能入会的讲座。
讲座主题就是如何获得女孩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