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珩看了看他丝毫不见刚才情绪的脸,觉得心里有些堵,笑笑说:医生说现在不能吃太补,我给你煮了一点鱼汤,都是清淡的菜色。rdquo;
诶?我都瘦了呢,rdquo;骆殊途语气一转,盈盈笑道,不过只要是阿珩做的,都很好吃。rdquo;
{叮mdash;mdash;男主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10。骚年刚八代!}
肖珩抿抿嘴,替他支起小桌板,把饭菜一样样放好,然后又去接了杯热水来,坐在床边看他吃饭。
就这么一个慢慢吃一个静静看,气氛倒很和谐。
还好hellip;hellip;rdquo;肖珩突然开口,目光落在他打石膏的左手上,却没了后半句。
骆殊途弯弯眼睛,没说话。
事实上,情况一点都不好。
简淮琛是天生的左撇子,在家里严格的教导下,平时起居都用的是右手,唯有作画时用惯左手。因此,谁都不知道,这个出名的画家,此刻面临的是怎样的危机,包括肖珩。
当然,他很乐意隐瞒这个真相,直到肖珩自己发现。
吃过饭,肖珩收拾完,就拿过骆殊途方才提升逼格用的原著,和前几天一样,在他午睡时念给他听。
他的声音和人一样,清润如玉,无甚起伏而不显寡淡,极有质感,念英文时偏英伦腔,骆殊途闭上眼,只觉得他吐出来的每一句都模糊了时间记忆。
他迷迷糊糊地动了动嘴唇,温严肃hellip;hellip;
看他快睡着了,嘴里还念着什么话,肖珩放下书就笑了,这和平时温雅的简淮琛并不太像,不过也很可爱就是了。
他站起身,弯腰把搭在青年腰际的被子拉上来,又小心翼翼地慢慢挪动他的左手,以免他睡觉压到。
青年睡着的模样很耐看,眼睛紧紧闭着,长睫卷翘,薄唇微启,可见一线莹白贝齿。
那乌黑额发衬着白玉般的肌肤,精致的下巴弧度纤细,整个人就像一个昂贵漂亮的bjd娃娃,纵使失却几分血色,也不减诱惑。
肖珩双手支在床头,略有失神。
身下的人突然抽搐了一下。
他一惊,反应过来,立刻唤道:醒醒,淮琛,淮琛?rdquo;
青年的额头渗出细汗,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有一半是被痛醒的,睁开眼睛看到肖珩,勉强挤出一个笑来:hellip;hellip;没什么。rdquo;
内心的邪火呼一下就燃起来了,肖珩沉着脸脱口而出:你有没有脑子!没什么?!没什么你痛死在这里算了!rdquo;
青年望着他,脸色更白了,牙齿死死咬着下唇,隐隐破皮渗出血丝来。
肖珩握了握拳,按下床头铃。
他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但是他忍不住。既然简淮琛是为了自己受的伤,他就不应该这样隐藏,对,简淮琛的真实,可以不给任何人,但是不能不给自己!
{警告,警告,男主黑化度95%,骚年,珍重!}
{忒么谁管他啊痛死老子了混蛋!}
医生很快就来了,别怕。rdquo;他靠近骆殊途,轻轻虚抱着他,青年身体紧绷,眼角洇湿,睫毛颤抖着,一下一下都刮在了人心上。
不痛了,不痛了hellip;hellip;rdquo;肖珩低声重复道,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吻上了青年的嘴唇。
医生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肖珩不断亲吻床上青年的画面,不带丝毫情色,唯有不自知的怜爱与疼惜。
mdash;mdash;美好。
即便不符合场景,但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只出现了这一个词。
那一天的吻,后来谁都没有提起,默契地选择性遗忘了。
肖珩不是没想过为什么,可是除了一时头热之外,他找不到别的理由。
感情吗?他还没那么容易爱上一个人,更不必说对方是所谓情敌。况且,这样的人,确实就是橱窗里限量版的娃娃,他爱不起。
所以结论就是,那只是医学里安抚性的举动,像哄孩子一样,没什么特殊意义。
大概是两周后,简淮琛出车祸的事终于暴露了。
他的父母都在国外发展,越洋电话里简母哭得话都说不出来,骆殊途只能一遍遍地安慰她,要她不必担心,只是骨折而已,不用大费周章地来中国照顾。自然,是避开了回答哪只手受伤的。
接着赶来医院的是邵阳,看到青年坐在床上,左手打着石膏,当场就愤怒地给了肖珩一巴掌。
骆殊途吓得赶紧下床挡在了肖珩面前,在邵阳说出真相前阻止了他:没关系!还有右手能画画,是不是?rdquo;
右手?!hellip;hellip;哼,右手hellip;hellip;rdquo;邵阳眼睛充血,对上他请求的眼神,终究把话咽了下去。
肖珩站在他身后,笑了笑:抱歉,淮琛。rdquo;
骆殊途回头看他,说:这不是你的错,那种关头当然是救人要紧。rdquo;
你的手比我精贵。rdquo;肖珩笑笑说,并不在意左脸红肿,语气也不似嘲讽,倒像是为了证明某个事实而把自己的心残忍地剖开,鲜血淋漓。
阿珩hellip;hellip;rdquo;
我出去走走。rdquo;肖珩打断青年的话,越过邵阳走了出去,不曾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