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公子!你知不知道将军他如此急切是为了mdash;mdash;rdquo;
与我何干。rdquo;青年再次重复了一遍,眸光清冷,走罢,你知道这里有人护着的。rdquo;
小将狠狠咬牙,无可奈何地起身,大步离开。
岚歌摸了摸青年略显干燥的头发,眼里含笑,将那碟蜜饯收起,去换了清口的竹叶糕来,青年坐在桌边看他,神色柔和。
南蛮和本朝接壤的秣城离般若谷距离不算太远,当夜,从秣城赶来的小将快马加鞭,重新回了出发的地方,彼时天边已露白。
一到军营,那匹马轰然倒下,口吐白沫,竟是脱力而死。
小将跨入主帐,向前一拜,还不及说话,床上的人就挣扎着起来,一把握住了他的肩,急迫道:他说了什么,啊?rdquo;
娄琉月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到了手上,痛得小将脸都青了,艰难地回答:报告将军,舒公子说,他说hellip;hellip;rdquo;
面前的人上半身光裸,缠满绷带,由于伤口并未得到很好的治疗,血不断地浸染着绷带,看起来触目惊心,小将更加不敢说出口。
快说!rdquo;娄琉月怒道。
他说本朝人都希望将军吉人天相,不会有事,rdquo;小将顿了下,硬着头皮说,还说若问他自己,那将军hellip;hellip;与他何干。rdquo;
与他何干!
如当头闷雷,娄琉月霎时动弹不能,平生第一次尝到了心痛如绞的滋味。
以往舒望为了他,什么都能做,如今换成自己为了舒望,弃性命不顾,真当一报还一报。他无力地往后退了一步,恍惚意识到,舒望这次,是真的不要他了。
☆、第82章 第七发教主帮帮忙
所谓爱之深,痛之切,就是在好感度跳上96的时候,虐心值也刷到了97。
骆殊途于半睡半醒中接收了系统消息,迷迷糊糊地想着,顺便动了动发酸的身体。
外面还是灰蒙蒙一片,岚歌早起煎药,带着阵冷风进屋,在旁边站了会去去寒气,看他缩在被子里孩子气地动弹,便过去掖了掖被角。
青年的睡颜天真,无意识微撅的嘴唇平添一分娇憨。岚歌静静地看了一会,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弯腰伏在床头,就那么闭上眼小憩起来。
精神气不足,人就嗜睡。
骆殊途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模糊只记得早晨被叫起喝过药。他慢吞吞地挪到外间,果然见岚歌在桌上摆饭,清一色的素,青青白白的,十分寡淡。
我正想叫你呢,rdquo;岚歌微微笑道,上前揽住他的肩,将重量都接了过来,洗漱完就吃饭,药温在小厨房里,等会儿喝。rdquo;
他的表情是温柔的,眼里哪怕一点忧虑都没有流露出来。骆殊途乖顺地依靠着他,坐到桌边,和往常一样被伺候着漱口洁面。
在岚歌替他擦手的时候,他开了口:晚上就不要煎药了,再喝也无济于事。rdquo;
这是什么话,不喝药,你的身体怎么好的了?rdquo;岚歌的动作停了一下,复而若无其事道,好了,吃饭吧。rdquo;
骆殊途看着他,说:岚歌,你知道我好不了了。rdquo;他们都很清楚,这具身体苟延残喘全凭珍贵的药材,如今这般几乎陷入深度昏迷的沉睡意味着什么已不言而喻,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他坚持不了太久。
别胡思乱想!rdquo;一贯温言软语的人第一次沉下了脸,静了静,又勉强勾起唇角,道,我去把药端来,你先吃。rdquo;说着,快步走了出去。
骆殊途扶着桌子站起来,偷偷在门口看,刚刚出去的人背对着他,一拳砸在树上,肩膀颤抖,发出压抑而混乱的泣音。
他默默地看了一会,转身回屋。
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
在死之前,还要经历凡尘俗事,便是死也死得不安宁。
般若谷好歹是个清静地,一时闯进那么些他根本无所谓见不见的人,还剩下的一点舒畅都消失殆尽。骆殊途卧在躺椅上,露出个苦笑来。
自己身体自己知道,外面的皮囊依旧年轻,里面却亏损得厉害,跟被蛀空的老树没有两样,大风一刮就完了。趁天气好,岚歌陪他在屋外晒太阳,不料正撞上来人,连关门不见的理由都用不上。
赶得这么巧,是想来听他交代遗言?
先到的是木家堡人,木清风白衣飘飘,面色红润,显然是般若花起了效用。岚歌并不客气,起身道:木少侠走错地儿了罢?这可没有第二朵般若花。rdquo;
我是来找舒望的,此事与旁人无关!rdquo;木清风难得强硬,神色不见往日柔和,他盯着椅上的青年,质问道,你同师兄说了什么?他为何差人将花送来,又说以花断情不复相见!rdquo;
青年眉宇间带着疲惫,肤若透明,像个易碎的陶瓷偶,闻言扯了扯嘴角,道:那是你们的事。rdquo;
但是你横插一脚!否则师兄mdash;mdash;rdquo;
既然用了花,又来反悔作甚?你要是不想断情,不用便是!rdquo;岚歌脸色不太好看,不留情面地打断他,木少侠要问也该问娄将军去!rdquo;话落,俯身试骆殊途体温,低声询问,风有些大了,我们进屋吧?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