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只能娶我一个人,还有要永远爱我,不许纳妾,通房也不行。江釆萍窝在他怀里说着,然后还有要一辈子对我好,对我的家人好。什么事情都要依着我顺着我。别的还没想到,就这些了。
当然了,都听你的。陈升笑道。
其实她本来还想说,我想要我的丈夫做个富贵闲王,陪我游山玩水,做一对快活鸳鸯。
这时她才真正明白,原来爱一个人,你会不忍心折断他的羽翼。
改变自己的想法。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过去,两人还没见多长时间,天就快黑了。
江釆萍也该回去了,陈升把她送到阮府门口,目送她走进去,才悄然离开。
而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中的男子沉默半响,才道:回去吧。
有心想做个翩翩公子,大度的放手,可是他不甘心。
就只能如此,假装看不到不是么陈言眼里闪过自嘲之意,苦苦一笑。
江釆萍先去给祖母请过安,然后又去了大夫人的凝芝园。
倾城给娘请安。江釆萍袅袅婷婷地俯身行了个礼。
快起来,我的儿。大夫人眼里满是慈爱,拉着江釆萍的手。
看着渐渐长大有着倾城国色的女儿,大夫人心中既欣慰又担忧。
这一年里,来阮家提亲的人不少,可都没有倾城喜欢的。
她和老爷疼女儿,女儿点头,才能答应。
大皇子,三皇子这两人女儿心中也不知到底是有谁。
倾城啊,刚才是谁送你回来的大夫人犹豫了一下问道,她总得知道女儿的心意才行。
江釆萍想了想,道:是大皇子,陈升。
那三皇子大夫人急急地问道。
三皇子,我江釆萍一顿,他确实与我心意相通,我也曾心动过。可是今日我才发现只有陈升在我心中比陈言更高些,所以我只能对不起陈言了。
三皇子今日还来了咱们府里,只可惜了这么个好孩子。大夫人眼里闪过遗憾,陈升陈言,她更看好陈言。
毕竟陈言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又是难得的文武双全,对女儿也是用心。
逢年过节的常常来拜见老夫人老爷的,礼物也是细心准备的,可见是把他们放在心上的。
主要是要对女儿好,陈升也不错只是到底没有陈言这么自信。
陈升这一去边疆,去了有半年了吧。
虽然也常常寄东西,给女儿写信,可到底不在身边。见了自家人也是恭敬有礼的,可她莫名就是更喜欢陈言。
罢了罢了,女儿喜欢就好。
什么,陈言来阮家了江釆萍心中一惊,那他什么时候走的。
刚刚走没一会儿,怎么了大夫人问道。
嗯,没什么。反正是要和他说清楚的。娘,我已经答应要嫁给陈升了。江釆萍想了想,还是和大夫人说清楚比较好。
什么这么快。大夫人一惊。
这次刚刚立了战功,所以他说要去请姑姑姑父赐婚,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而且,我已经和他说过了,我不会也不想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的。这一点,我比较相信他能做到,而三皇子如今就已经有了通房。江釆萍淡淡道。
大夫人叹了口气,看着女儿道,倾城啊,这世间男子大多三妻四妾,通房更是我跟你爹如此恩爱,尚且有妾氏存在。好在没让她们生下子嗣来,否则你爹不想上心看在孩子的面上也得上心。你也莫要太在意这些,总之你必定会是嫡妻原配。娘也是怕你最后失望,先告诉你好让你有个准备。若是你未来的丈夫能得到最好,做不到你也不要太过在意。
娘,你放心我明白。江釆萍柔声道,她明白大夫人的意思,可到底想试试看。
我的倾城这般好,想来不管是谁,都会把你捧在手心里的。大夫人笑道。
☆、倾城国色13
娘。江釆萍娇嗔地摇了摇大夫人的胳膊。
大夫人拍了拍江釆萍的手,你若是对大皇子是真心的,那三皇子那边就要早些说清楚才好。男子呢,都比较在意这些,不要让大皇子以后心里不舒服。
我知道了,娘。我想着,一会儿回去,就写封信给他,然后见个面说清楚。江釆萍叹了口气,声音略微低沉,心中有些许的难过。
她明白,若是对陈言无意,就该早些说清楚。
好让他早日死心,找个一心一意对他的好姑娘才是。
心中却不由想起这些日子他用心的陪伴,方方面面他总能周全好。
下雨了,两人都没有带伞,可他愣是脱了外袍给她挡雨。
又把她送回阮府,才从阮府中拿了把伞回去了。
过了好些日子,他才约她出门。
有次进宫无意间听姑姑说了一句,前些日子三皇子淋了雨,得了风寒。
夜里又发热,连太医院的案判都去了。
好在养了些日子才好了。
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纵然他不说,可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能感觉到他对她是发自内心地好。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在她生病时,难过时,伤心时陪在她身边的始终是陈言。
陈升再好,也远在千里之外,纵然会写信关切,可到底
江釆萍明白这么比较,对两人都不公平。
哪怕心中确实对陈升更有感觉,可陈言她也是在意的。
只是,她不能也不可以这么自私。
总要放手一个的。
大夫人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地说,倾城,你再好好想一想,不要后悔。明天你再告诉娘,你的答案,好么
好。江釆萍勉强自己勾起一个微笑。
等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坐在小榻上,叹了口气。
小姐,前太子被废,这两位迟早要争上一争,介是您要如何自处繁儿担忧地上前一步,看着江釆萍认真地说道。
江釆萍的手一顿,她明白,这两个男人眼中心中都是野心抱负。
到时候再说吧,走一步看一步。江釆萍有些心烦意乱,自言自语说道,既然已经答应了陈升,那便如此吧,一条道走到底好了。
抱歉了,阿言。
说罢,信步走到书桌前,拿出一张白纸。
繁儿在一旁为她磨墨,她一边开始写信。
子言亲启:
见字如面,与君相识,实为久矣。君诚挚,实为吾之知己好友,亦只为知己。往日亦余之过,不曾避嫌,非君之过。
望日后,君与吾仍能吟诗论画。
望君包涵。
写着写着几滴清泪从脸庞滑落在纸上,两人在她没有遇到陈升前,确实是有那么一段时间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