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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金钱豹、多伯曼犬和她
    虽然经历了激烈的恐怖主义暴动活动,但是柏妮并不觉得特别可怕,大约是场景都被别人/兽消音了,而且离她比较有距离感,像在演默片,没有真实感。
    更给她带来恐惧的其实是那个一直在跟踪她的兽人。
    如果说那天之前她还以为对方只是喜欢给她送送骚扰信件的话,在梭车上送到她手里的信,真的让她浑身发冷......这和一直在监视她有什么区别?
    但是全部说出来又有牵扯上恐怖事件的风险,太难了。
    头顶上老师还在讲课,但完全没心思听了,她叹了口气,把头埋进手臂里。
    下课铃一奏响,一只橘猫便泰山压顶,整只趴在了柏妮的后背,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肩膀上。
    利娜撒娇似得对她叫了几声:“柏妮我好担心呀。”
    “最近好危险,我要和你一直呆着。”
    “你好重啊。”柏妮生气地戳了戳她的短耳朵,然后看着她瞪着橙黄色灯泡般圆澄澄的大眼睛,把耳朵往后转来转去。
    “你很担心我吗?那怎么脸又圆了?”柏妮呼噜呼噜她的脸颊毛毛,边抱怨道。
    “.....Σ(っ°Д°;)っ!!!”利娜心虚的用爪子抓抓书桌,发出枯兹库兹的爪子刮的声音,然后用肥肥短短的爪子扒拉住柏妮的脖子:“我真的胖了吗?”
    捏了捏近在咫尺的软软肉垫,柏妮笑了起来:“没有,是你的脸一直都这么大。”
    她朝利娜脑门前的毛毛亲了亲,觉得心情放松了下来:“我一直好担心我放学路上会被变态掠走了...因为我昨天也收到了那个变态给的卡片,居然粘在我的裙子内侧——我一直没发现。”
    她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卡片来,很小的一张,依然蓝底花字。
    上面联邦语写着名字吉姆·拉蒂智能机械厂,小字是地址和电话,还用大号的水性笔写着大大的“爱你。你最虔诚的信徒。”
    这行字完全把下面的字覆盖了。
    反面是诗一样的东西,依然是优雅地手写斜字。
    “将我完完整整的碾碎吧,贴近你樱桃般的双唇,然后让我填满你的胸腔,充满你的整个身体。”
    利娜用爪子抓住那张蓝卡片,灵机一现似得将卡纸翻过来倒过去地看,她毛茸茸圆鼓鼓腮帮上的胡子一翘一翘:“.......我好像哪里见过这个卡片?”
    她嘴巴一张一合咬住卡纸,蓝色的纸片边缘在她嘴边翘了起来,一副专心致志咬牙切齿的模样:“味道也好熟悉EMMMMM......闻起来有点机油味噗。”
    “呸呸呸!”等到纸在她嘴巴里都有点浸烂了,她才呸的一声吐了出来:“想不起来了......”
    利娜沮丧地垂下了耳朵。
    柏妮并没有失望,反正一开始就对这线索毫无头绪。
    她捡起地上的卡纸。
    蓝卡纸经过利娜的咀嚼变得皱巴巴,但由于是特制纸,并没有缺胳膊短腿。
    “等等、你用光脑搜过了吗?”
    利娜灵机一动般地瞪大她的小黑豆眼睛。她猛虎下山般朝柏妮一扑,忽地将卡纸接过来,展平,飞快地朝光脑引擎里输入字母:“吉姆·拉蒂智能机械厂!好!查到了!”
    但她很快失望地垂下头,撕扯起那张柔软又坚固的名片:“什么嘛!只是个半年以前闭门歇业的机械生产厂罢了。”
    “一年以前?”
    柏妮感觉自己似乎触及了一点背后的真相。
    一年前她似乎才搬家来这座行星....?
    做完笔录之后打开通讯手环,果不其然一整个屏幕划下去都是来自拉奥先生的未接来电,他一直有着这样强烈的控制欲。
    柏妮还没来得及惆怅自己近来颇感强烈的拘束感,最新的电话便播了进来:
    “我在警局......”她按下通话键。
    没有解释在警局的原因,拉奥先生便开始安慰柏妮:“遇到了那样激烈的游行,也是百年难得,最近是有些这种呼吁人类优越性的种族主义游行者,他们大部分父母一方是人类,生下来确实能力有得到两方的提升,但是却认为没有得到与自身能力相配的社会地位......因此才**政府。过几天他们说不定要大面积爆发了,因为我这里几批货卖的太快了,不太正常。”
    “哦,我真希望他们能不在公共场合**,下个月就是学校的春季旅行了。”
    “再冲我发点牢骚吗?我不想那么快挂掉你的电话。”拉奥微微笑了起来,粗壮带斑纹的尾巴垂下,尖尖角愉快地地在地面上轻轻抖动。
    他的耳朵微微抖动,似乎听到什么动静。纤细具有流线型的身体俯下往前凶猛一扑,有力的前爪按住了斜对角这只企图浑水摸鱼的鬣狗的脖颈,另一只爪子微微一拧,卡的一声,这只鬣狗便魂归天际。
    运动量不大,但依然是剧烈运动之后,他嘶哑的声音有些轻微的起伏:“今天的晚餐有你最爱的——”
    “再见。我不想听。”柏妮面无表情。
    “哼!”一只头狼被狠狠撂倒在地,随后是“咯”地一声,一只狼的脖颈被一百八十度旋拧,然后“嗙”!
    尚且温热的身体重重落地。
    杂乱的声音回响在房间。
    “那是什么声音?”柏妮终于听见了视频背后吵闹的打斗声,她拧起眉头:“你在杀人放火?”
    “——不是。”拉奥眨了眨一只眼睛,他用一只爪子拨拉拨拉自己的耳朵,面无表情地睁眼说瞎话道:“只是,友好的交流。”
    电话背后的火拼已经接近尾声,豹类猫类兽人的狩猎非常优雅,血腥但动人。满地没有残肢断腿,只有一些整具的被激光榴弹嵌入的尸体。
    “老板。”一只体型稍小的斑纹花豹轻盈地走到拉奥身前:“已经解决了。”
    “照我的吩咐,留了两个活口吗?”
    “是的。”花豹低下头。
    “很好。”拉奥按住了手环的采声口:“放他们去迪马的地盘,告诉他们敢和我抢生意的都是这个下场。”
    柏妮肯定道:“你就是在杀人放火。”
    “我比较喜欢用友好交流来形容这个行为。最后一句话了——我今天还得忙,腾不上手去接你,我让我手下最强壮的小伙子去送你回家。”
    拉奥先生仿佛很是悲伤地叹了口气:“而且我给你买了压惊的礼物,我猜我可爱的小姑娘一定会喜欢它。”
    这只一肚子阴谋诡计坏水的金钱豹将通讯手环凑近自己眼前,这样他就能瞧见柏妮脸上可爱又细小的毫毛,还有她脸上自然的红晕。
    他微微放大的瞳孔注视着她,长长的鼻头尖翘了翘,还有下颌处轻轻抖动的胡须,好像仍处于一种狩猎的兴奋状态。
    他挂断了通讯连接,另一只爪子握住了衣袋里的高基高能式激光武器。
    他皱了皱眉头,爪子上的毛似乎太长了,握起来有点滑,看来明后天要回家让柏妮修剪一下。
    艾伯特下班是标准联邦时间七点钟。
    以西行星没有卫星围绕旋转折射光线,晚上是漆黑一片,没有月亮。
    这里也不是银河系,无数个星球沿着“塔尔塔克斯”(星际术语)自转轨道运行,他们保持范围内的一种恒定的应力,不会相撞。
    家里和宿舍旁的路上只有路灯的光透进来,艾伯特借着光把灯打开,走到浴室。
    他已经忍耐了许久。
    黑暗将他背德的罪恶掩盖,也使他自下腹而升起的空虚和欣喜纠缠在一起,渐渐纠结成旋涡。
    他打开自动淋浴的开关,温润潮湿的水雾便升腾而起,浇灭了他躁动不安的情绪。
    但当艾伯特擦拭完身体,再度回到床上想要入睡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回忆起她泛着淡淡樱花粉的指尖,还有身上甜蜜的信息素味道。
    他扯过杯子,在床上翻了个身,但鼻端依然挥之不去那诱人的气味。
    他只好半躺起来,用握过她手的那只爪子自渎。
    半阖着双目,他喘着气,脑海中掠过的是她柔软的声音,带着女妖般的柔媚。
    他想象着天旋地转,连月星也偏移了轨迹,好像是来到虚幻的人间。
    整个世界起了雾,罩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纱,窗外的风传来清爽又甜的洋甘菊香气,那味道来自她头发上的香波。
    她靠近了,近了,她伴随着暮色而来,夕旦落下了帷幕,薄云也染上斑驳的橙色,她腰肢纤细仿佛梦中的情人,乌黑的长发在斜阳映照下发出缎子一样的光泽。
    她躺在自己身下,扭动着腰肢。
    一切都美妙的像是上演的戏剧,头顶是扭曲的黄绿色玻璃纸色的灯光,光芒四射的高聚打光,面色惨白的先生女士上前躬身,用他们涂满鲜血的嘴唇献上祝福。
    旋转着,旋转着共舞。
    这大概就是人类的婚礼吧?
    灰白的帷幕落下,当她离去时,那步伐好似映射在他内心放映的悲喜剧,她带走了愉悦,留下灰烬,带走了芬芳,留下凋零,她带走了他内心的归宿。
    在渴欲与痉挛之间,在潜在与存在之间,在本质和传承之间,幕帘重重。
    这就是世界中止的方式。
    艾伯特掏出胸前挂着的白胸巾,将迸射满白色浊液的爪子擦净,扔进了马桶里。
    白色的乳状物和水融合在一起,冲水带起的旋涡将一切证据都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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