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和周泽言一起回头,周泽宁站在门口,收回手,插进裤子口袋里,神色淡淡:你们没关门。
周泽言深吸口气,还没来得及问周泽宁过来干什么,念念就已经甩开他的手,一下子扑到周泽宁怀里,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埋头在他怀里。
周泽言:!
周泽宁努力忍住回抱她的欲望,压着嗓子问周泽言:你们这又是怎么了
周泽言气冲冲的指着念念开口,这个疯女人
黑鬼好坏。念念从周泽宁怀里抬头,乌溜溜的眼里似乎含着泪光,可怜巴巴的开口告状,他骗我签字,让我和你离婚。
周泽言:!
喂。你这个疯子,我才是
念念根本不听他讲话,抬起红彤彤的掌心,委屈的递到周泽宁嘴边,娇声娇气的道:他弄得我手好疼,你帮我吹吹
周泽言捂住胸口,指着胸前血迹:哥,你看她把我咬成什么样了这个女人简直满嘴瞎话,你别信她的!
念念靠在周泽宁怀里,这才回头看向他,嗲嗲的反驳:我没有说谎。
周泽言:你就有!你手疼是因为打我,活该!还有,你明明答应了打我一下就签字的,赶紧把离婚协议书签了!
念念:我没有。
周泽言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对周泽宁道:哥,你看到了吧,这个女人被害妄想症已经无药可救了,我们干脆把她送精神病院得了。
念念轻轻扯了扯周泽宁的衣服,小声道:我没有,他骗人。
念念仰着脸看他,解释:他骗我说打他一下就要签字和你离婚,但是不许打脸。我说lsquo;好,我不打脸。rsquo;又没有说打完他就同意签字。
周泽言:!!!
他委屈得不行,指着胸口质问:那你咬我一口是什么意思
念念不理他,继续扯周泽宁的衣服,一副备受委屈,泫然欲泣的小可怜模样,软软糯糯的问:你相不相信我
目睹了全过程的周泽宁喉结动了动,点头:我相信你。
念念立刻笑了起来,踮起脚在他唇边亲了一下。
周泽言:不是哥,这个女人她
周泽宁打断他的话:我知道,她有病,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周泽言:我没和她一般见识!
周泽宁:那就好。
周泽言:
他怎么觉得这段对话有点怪怪的
不等他想明白,念念就拉着周泽宁的袖子撒娇: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折腾这么一会儿,时间已经五点多了,马上就是晚饭时间。
周泽宁垂眸,目光落到她雪白的脚上,指甲上还带着他上次帮她涂的裸色甲油。
喉头动了动,他不动声色的挪开视线,心里想帮她穿上鞋,理智却知道不可以。
他用眼神示意周泽言。
周泽言愣了半晌终于明白过来,不情不愿的找了一双拖鞋扔到念念脚边,粗神粗气道:把鞋穿上,自己走。
又不是不会走的奶娃娃,整天缠着人抱是几个意思
念念冲他做了个鬼脸,我就要泽言抱我下楼。
周泽言心底陡升一股郁气,一把把她从周泽宁身上拉过来,指着自己,拜托,你给我看看清楚,我才是周泽言,那是我大哥!
男人手劲儿很大,念念被他抓得手腕火辣辣的疼,她蹙眉,嗲嗲的叫疼。
周泽宁看不过去,轻轻隔开两人,道:算了,泽言,你抱她下去吧。
周泽言:我才不抱,她又不是奶娃娃。
念念:我不要黑鬼抱我。
两人一起抗议。
周泽宁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念念踮着脚,双臂缠上他脖子,泽言,你抱我下去,我脚疼,不想走路。
骗鬼呢,她一整天都呆在家里,怎么可能脚疼
周泽言简直没眼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她刚骗自己结婚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粘人啊,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腻歪。
周泽言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她叫着自己的名字,却对着和自己有着同一张面孔的大哥撒娇。
周泽宁叹了口气,泽言,你拿着她的鞋子。说完,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来,转身下楼。
念念扒着周泽宁的胳膊,冲留在原地的周泽言展颜一笑,坏得要命。
气得周泽言把刚拿到手里的鞋狠狠扔到地上踩了一脚。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就会耍诡计!
大哥这么纵容她,她如鱼得水,更不可能离婚了。
他得想办法让这个女人清醒过来。
第22章 双生子
念念提前点了菜,说想吃麻辣小龙虾,要超麻超辣的。
厨房师傅为了满足她的口腹之欲,特地公款去当地最富盛名的几家龙虾馆,尝遍了他们的招牌菜,回来糅杂革新了几遍,把最优秀的成果奉上餐桌。
而周家兄弟和邵斯年一样,口味偏清淡,周泽宁还好一些,偶尔也能陪念念吃两口辣椒,周泽言看着一副浪荡不羁的样子,其实是个软脚虾,菜里多放两片姜都能哈着气叫辣。
看着餐桌上一片清蒸、清炖、清炒中多了一盆红灿灿的麻辣小龙虾,他脸都绿了。
他有一颗嗜辣如命心,奈何有一具畏辣如命身。犹记得年幼时不死心,偷偷摸摸买了一包辣条解馋,菊花痛了好几天。
闻着小龙虾散发出来的味道,周泽言脸色十分难看,问:不是说了,家里的餐桌上不能有辣椒吗。
只让看不让吃,是故意折磨他的吗
管家不慌不忙的上来答话:这是夫人特地吩咐的。
这几天宁先生对林夫人的态度他们这些佣人看得清楚,有宁先生在场,顺着林夫人绝对没错。
周泽宁一直以为他掩饰得很好,其实佣人们早就发现端倪了,就算不知道两人已经在床上滚过好几遭,也能看出他对念念的纵容。
念念瞟他一眼,软软吐槽:又没有给你吃。
周泽言被她看得心头一跳,想说的话到了嘴边一下子忘到脑后。
她素着一张小脸,睫毛浓密卷翘,尾端飞起,拉出一条长长的弧度,透着一股妖媚,偏生眼神清澈,嘴巴是少女般的娇嫩,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糅杂在一起,惊人得动人心魄。
他心脏又是一阵不规律的乱跳,有些恍惚的想,林静言以前也这么漂亮吗
长了这样一张祸水般的脸,却自愿息影退圈,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怎么想的。
念念拉着周泽宁坐下,兴致勃勃的下手捏起一只,忍着烫放到盘子里,松手时指尖都烫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