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霍琅起身,从后头拥住了白秋秋。
他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磨蹭。
“别露出这样的表情。”他轻声道。
“我总感觉,”白秋秋皱眉,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找某个合适的措辞,“我这样对你很不负责。”
“小朋友。”霍琅揉了揉他栗色碎发,视线划过他后颈略鼓的地方,眼里闪过一丝深意,“你不需要对我负责。”
白秋秋的眉头皱得更深,有些不悦:“你这个发言特别像网上说的舔狗。”
霍琅笑:“那你觉得我会一无所有还是应有尽有呢?”
白秋秋睁着眸子,像是被这个问题难倒了。
最后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霍琅的眼眸低了下去。
他在克制。
克制内心如野草一般生长的、阴暗的、关于将怀中人彻底占有的欲望。
他不能把人逼得太紧。
若是握得太紧,最后什么都留不住。
忍耐。
在忍耐一会。
他的眼睫微微颤抖,呼吸渐渐悠长,仿佛是压制住了心底的某只野兽。
白秋秋转过身,抬眸看着霍琅。
他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语气轻但坚定:“霍琅。”
霍琅低下头,额头贴上了他的额头,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回应。
“第三次分化结束后,我的腺体就彻底修复完成,并且成熟了。”
霍琅呼吸一颤,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白秋秋。
白秋秋没有理会他的眼神,他下定了所有的决心,道:“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霍琅抬手按住了白秋秋的后脑勺,眼里的掠夺性毫无征兆地全盘爆发。
“希望那个答案,会让我满意。”
由于白秋秋的身体情况不佳,沈导先是给白秋秋放了两天假。
可收假回来的那一天,沈导看着白秋秋送来的、写好的主题曲,又看了一眼小孩眼底的青黑:“……”
这要是被记者看到了,轻则说他压榨童工,重则就说白秋秋演技太烂被他折磨成这样。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刻苦了吗?
沈文曜疑惑地看了一眼台词没背还容光焕发的李烨梁。
看来也不全是。
为了不让霍琅再用杀人的眼神看着自己,沈导决定将感情爆发的戏份再往后推一推,顺便再让小孩回去睡个好觉。
白秋秋欲言又止:“沈导,我觉得……”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沈导板着一张冷肃脸,嘴里念着流行语,到真有了几分霸道导演的意思。
“而且你看看你这黑眼圈,粉底都盖不住,还是先回去睡觉吧。”沈导说着,又叫来副导演拿来拍戏表,“这是给你新排的表,你拿去看看,到时候别把台词背错了。”
白秋秋看完表,心里只剩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