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唇齿间的充气糖果,遇水融化,激荡出一股股气泡,香甜腻人的滋味充盈舌尖。
漫长的生命里,他从未有过这种体验,美好得让人心潮澎湃。
他再次附身,衔住她柔软的唇瓣,含在嘴里吮吸一会,犹觉得不够,湿热的舌头顶弄进去,用力探索檀口每一处柔软。
她叮咛一声,唇皮被他吮吸得发麻,喘不过气来。
他的吻技生疏粗暴,与其说是缠绵,更像在掠夺吞噬。
好不容易,他结束这个灼热的湿吻。
唇瓣分开的刹那,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足以说明吻有多剧烈。
她大口大口喘息,裸露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绯红,大脑缺氧般一片迷惘。
他两手支撑在她的身侧,幽黑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仿佛要将她吞入腹中,眼神极其陌生。
她身子缩进被褥里,心砰砰直跳,害怕又兴奋着,这是以前性事未曾有过的体验。
眼前的薄星川,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由被动变为侵略者,风卷云吞地要蚕食她。
他猛地掀开碍事的被褥,火热的身躯覆上她,一口吮咬绵柔丰腴的乳肉。
“啊疼……轻一点……”她难耐地拱起身子,像小虾米在锅里煎熬。
她的皮肤对他而言太脆弱了,咬了下就生出了一圈红印子,实在可怜又可爱。
他牙齿松开她的乳,舌尖灵巧地在被咬红的乳肉舔弄,肌肤沾湿津液后,那一圈红印子竟然消失了。
他的舌肉继续往下滑动,像大型猫科动物,给自己的幼崽舔遍全身。
尤其在她受伤的膝盖,他的舌尖多停留了一会,以打圈的方式轻柔地舔舐表皮,溢出的血渍被舔得一干二净,红肿渐渐消退,伤口奇迹般的迅速愈合。
安瑶裸身被舔遍了,皮肤每一个毛孔都放松开,仿佛被柔软云雾包裹起来,舒服得骨酥筋软,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薄星川附在她身上,垂眸观察她沉睡的脸庞,越看越是喜欢。
这个柔软的小家伙,长得很对他的口味。
他的种族有不少人,会把其他星球的生物养在身边,排解漫长生命的寂寞。
而他就比较嫌麻烦,更喜欢探索未知星球,然后亲手毁灭掉,没时间也不喜欢养那些脆弱的小生命。
这一次,冷血无情的他,也没打算为她破例。
薄星川的种族毗族,进化轨迹跟人类很像。
经历过数百万年,跟大自然搏斗的混沌时期后,智慧的星火被点燃,文明起步,科学技术突飞猛进,毗族很快超越其他物种称霸星球,能源也在短短几万年间被耗竭一空。
为了生存,毗族里的少数精英,携带最后的资源乘坐飞船,寻找可易居的星球。底层的毗族则被残忍地抛下,自生自灭。
在庞大的宇宙星系中踽踽生存,历经数千万年后,毗族研发了一种特殊的技术手段,彻底改变生存方式,从此拥有了永恒的生命,不再需要繁衍后代,来维持种族的延续。
为了繁衍而诞生的爱情,自然不再被需要了。
毗族现在人丁稀少,但经过数千万年的进化筛选,已经比绝大多数的星球的物种要强悍太多,再加上天性残暴,随时随地都在攻占其他星球,抢夺资源。
人类也不过存在了数百万年,跟毗族一比,简直是刚学会走路的幼崽。
薄星川眼里的安瑶,正是毫无威胁可言,柔软又脆弱的小生命。
跟她所发生的亲昵举动,对他而言,就好比人类在深林里游玩,遇到一只天真可爱的麋鹿,陪着它回家,抚摸亲吻它。
过于漫长的生命,终究会归于聊赖。
薄星川立在窗边,看了安瑶最后一眼,纵身越出窗外,颀长身躯划出长长的抛物线,逆风袭入浓郁深黑的夜幕中。
十公里之外。
原本绿野遍地的山丘,遭受陨石砸落后,呈现污黑焦土的荒凉,枯草碎石狼藉满地。
夜风中,他矗立在陨石坑旁,身披星光,仿若凌驾于万物。
他扫视一遍焦土,来到凹陷处,弯腰捡起碎石里一块黝黑事物。
摊在手心,赫然是一枚黑石戒指。
他将戒指戴在左手中指,朝天空微微抬了抬手指。
黑石戒指闪出一道微亮的白光,划入乌云缭绕之中,随即犹如怪物一般的巨硕宇宙飞船,在乌云下方显出黑色金属底盘。
他下达指令:“扫描。”
飞船的底盘抛射出网状的光丝,以超光速环绕整个地球,精准扫描出地球的地图、生态环境、人口密度、资源分布区域。
读取出这些庞大的数据,需要花费大半天的时间。
他眯起眼睑,略感一丝疲乏。
占据这具身体后,他在疗伤的同时更改了基因链,将身体优化到最大性能。
可毕竟是人类的肉身,仍存在食欲、睡眠等生理需求。这些需求无疑造成麻烦,却也方便他了解人类这种族的特性,隐藏自身,无声无息霸占这座星球。
他对着戒指发令:“上船。”
飞船底盘投下一束白光,瞬息间把他输送回船舱,那里有他为肉身准备的舒适舱房。
明日,再开启毁灭人类计划。
*
安瑶次日醒来,发现薄星川失踪了。
她顿时慌乱无措,满世界的寻找,他却如同人间蒸发,哪也摸不到踪迹,甚至怀疑昨晚是梦。
可是没多久,医院打来电话,询问发生什么情况,为何薄星川会消失在重症病房。
安瑶迟疑半晌,回答:“他昨天转院了。”
医生满肚子火的责问:“他伤得那么严重,没办出院就随便转院啊,你们转的是哪家医院,来来回回的折腾,对他的健康没影响吗?”
“对不起!之前的费用我会付清,他现在病情很稳定。”
“随便你。”医生一下子挂断电话。
安瑶迫不得已地撒了慌,医生要是知道薄星川一夜间恢复,很可能视为医学奇迹,一伙科研人员会将他绑到实验室里做研究。
除此之外,还有一桩事很奇怪。
她是疤痕体质,昨夜被薄星川舔过之后,不仅膝盖的伤口愈合了,还有一些陈年旧疤,全部恢复了雪白嫩滑。
细细回想,这一系列怪事的起源,会不会跟陨石有关呢?
既然找不到薄星川,不如去陨石坑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点痕迹。
打定主意,安瑶搭了辆网约车,前往远在郊外的野地山丘。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长相油腻猥琐,穿着身泛黄的皮褂子,刻意找她聊一些擦边球的恶心话题。
安瑶忍着厌恶,对司机的话置若罔闻。
司机开在山野小道,忽然转头朝安瑶斜了眼,浑浊的眼球闪过一道令人发寒的凶光。
“小姑娘,挺傲的么!”
安瑶头皮发麻,察觉这漫山遍野的郊外,四周并无车辆。
司机咯咯一笑,回身继续开车:“你说的陨石坑就在不远,这荒郊野岭的地方,除了我俩肯定没什么人。”
他阴森的笑,使人寒毛直竖。
安瑶的手钻进包包,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拨打求救电话,毕竟他只是言行诡异,并无做出逾越的事。
司机遽然拔高嗓门:“你在报警?”
安瑶像被他吼声扼住喉咙,大气喘不上了,掌心汗津津的,手机险些滑落下来。
他怎么知道她在拿手机?是经常从后视镜窥视她吧,这足以说明他有问题了。
安瑶不管不顾,立即拨打报警电话,车子猝然停在野地小道上。
司机跳下车,来到后驾驶位,拉开一端的车门,弯身朝安瑶咧开发黄的牙齿。
安瑶迅速挪向另一侧,正要打开车门,却发现安全锁被关上。
他一系列动作驾轻就熟,这类事可能不是第一次干了。
司机撸起袖管,眯起叁角眼,观赏蜷缩在车窗旁的安瑶,躬身朝她爬了过来:“小妹妹别害怕啊,叔叔不会伤害你,来陪叔叔玩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