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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耀站在双方父母,还有一些亲属中间,冷木着脸,一副不认错不配合的态度,谭耀父亲气急,上去就一耳光扇得谭耀头偏过去,牙齿磕破口腔壁,嘴角随之溢出一缕猩红的鲜血。
    谭耀,你到底知不知错,现在周颖和她父母都在这里,你马上向他们道歉,说你以后绝对不会再和那个男的有任何来往。
    谭父怒不可止地命令道。
    谭耀幽幽转回头,看着谭父,拿手抹去嘴角的鲜血,谭耀嘲弄地扯了一下嘴角。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事情给闹大,明明是他的这些家人,在看到他受伤后,将事情弄到现在这个地步,如果他现在就依着他们,那么他这段时间的坚持,就显得像是一个笑话。
    而他不希望,自己成为笑话。
    对于骁柏的那种执着,随着时间的快速往前走,他发现,越来越深。
    怎么就喜欢上了,怎么就爱上,在某些夜里无法深眠的时候,他曾问过自己。
    答案答案是没有答案。
    他要这个人,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止他。
    两方谁都不肯让步,哪怕有一方人数众多。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看起来好像要这么持续到一方主动退步,周颖觉得,多半有点困难。
    结果已经差不多定了,那个人,经过这一夜,不会再插足进她和谭耀的生活。
    周颖掌心贴着自己微突的肚子,低头,将眸底胜利的笑容给掩藏起来,然后表情一变,眉头揪在一起,张开嘴就痛呼了一声。
    啊,周颖忽的冒出声。
    屋里的人听到声音,都朝她望过去,就见到周颖身体摇晃,两手都紧紧捂着肚子,整张脸都揪成了一圈,眉目里都是痛苦和难受。
    一屋子人顿时惊慌起来,注意力瞬间被夺走,往周颖聚拢过去。
    周颖暗里往自己手臂上狠狠掐了下,将眼泪给逼出眼眶,她无力地由着奔过来的人扶着她,斜过眼去看谭耀,谭耀转目盯着她的肚子,眸内有一丝担忧和情意。
    不管身边有多少其他人,她周颖都是最名正言顺的那个。
    任何威胁到她的,她都会不折手段去铲除,没有例外。
    骁柏醒来有一段时间了,昏迷的时间不长,就半个多小时。
    身体被人来回搬動,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
    最后停在一张柔軟的床铺上。周身衣物早在几分钟前,就让人给剥了个光,他能感觉到自己是趴伏着的,两腕被结实的布条同床头上的横杆绑在一起。
    有人往他脖子里注射了一种冰凉的液体。
    不需要系统的告知,骁柏切身体会到那是什么,能让肌肉松弛失力的药剂。
    现在别说是翻个身,就是转動一下脖子,都异常艰难。
    药效比之前在茶楼那里,李玲给他注射的,还要强烈一倍。
    眼睛无法视物,周遭极度安静沉寂,骁柏只能听到自己沉沉的呼吸声。
    这里是哪里这个发展,怎么都不在骁柏的预料中。
    周颖让人将他弄到这里,然后就这样,关着他骁柏还不至于会这么天真,以为事情就是这样。
    一家娱乐会馆。
    96这么一说,骁柏旋即明白周颖的具体打算了,看来对方恨他恨到一个程度了,不然也不会想出这样卑劣的法子。
    来的会是谁骁柏想知道待会进屋来的那个人的具体身份。
    96:暂时还不确定。
    脸颊圧在枕头上,时间久了不怎么舒服,骁柏缓慢移动脑袋,换了一边脸靠着枕头。
    竟然是他太巧了吧。96惊呼道。
    谁听96的语气,肯定是他认识的人,那么会是谁,骁柏在心里做着筛选和排查。
    方裘、卫崇或者是夏炎。
    肯定不会是谭耀。
    不是,都不是。
    关合的房门传来被人推开的声音,一道视线笔直投射过来,犀利沉厚,骁柏一动不动地趴着,脚步声由远及近,那道视线极为锋锐,像利芒,刺在骁柏倮露在棉被外的后颈上,他努力往身后望,试图去看清对方具体是谁。
    脸上蒙着的红布,将他视线完全阻断。
    谢采爵。96在男人从床尾来到床头时,出声道。
    骁柏面色滞了一瞬,他缓慢转过头,不再去看旁边一声不吭的人。
    他不知道是我
    96:不知道,你面上的布条遮了半张脸,这里光线也不怎么好,除非他扯开布条。
    这个可能性明显非常渺茫。
    忽的,身上被子一轻,冷风猛地往倮露的后背上灌,冷得骁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谢采爵冷冷的视线,从他后肩顺着向里略凹的脊柱往下,缓慢移動,经过哪里,那里的皮肤就一阵发凉。
    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像是瞬间硬质实体化,从高处覆盖下来,圧得骁柏呼吸都隐有不畅,他牙齿咬着唇,只一会,就咬出了几个醒目的牙印。
    下颚被人捏着,即使隔着蒙着眼睛的红布,骁柏都能感受到来自上方冷冽的注目。
    嘴唇意外干涩得发痛,骁柏下意识用猩红的舌头润了一下。
    呵,耳边一道浑厚且极具金属磁感的声音,像是从对方胸腔里发出来的一样。
    这里的服务,还真是特别,你叫什么谢采爵一手撑在床边沿,倾身下去,整个身体笼罩在骁柏上方,他身上还整齐穿着衣服,骁柏却是不着半缕,后背皮肤敏感地摩擦着谢采爵的衣服布料。
    红布条下,骁柏努力睁大着眼睛,视野中一片血红,看不清咫尺之间的另外一个人。
    温热的吐息打在骁柏耳后,他哆嗦了一下。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不是不晓事的雏,张开嘴巴,想说话,可舌头不听使唤,浑身失力,连声音都挤不出喉咙。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谢采爵在沉默一阵后,再次低沉笑道:不肯说吗也可以,一会别当哑巴就行。
    谢采爵左右转動骁柏的脸,虽然男孩眼睛被蒙着,不过从露在外面白皙的肤色、线条流畅的脸部轮廓,足够知道,这人相貌必定不错。
    身体他刚才仔细看了一圈,瘦肩窄腰两条修长笔直的腿,身材比例出人意料的好。
    谢采爵一开始来的时候,到是没有抱太大希望,这样类似的场所,他很少会来,因为知道里面的人再好,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这次来,运气不错,光是看身材,算是极品。
    男孩脸上的红布,谢采爵没打算解开,红色的布条,捂着男孩的眼睛,血红的颜色,衬着他玉石一样光滑细白的皮肤,有一种别样的诱惑力。五千小轮椅见围脖。
    泪水很快就润湿了红布,红布上水晕荡开。
    将放在一边的黑色外套穿上,谢采爵表情里都是餍足和满意,之前掀开的被子,重新盖上了骁柏身体,他虽仰面躺着,可半张脸陷在棉被里,加上眼睛上的红布,整张脸都被遮得严实。
    捆缚手腕的布条在中途因为一些動作上的改变,而被谢采爵解开,不过骁柏浑身力量早流失干净,连手指都几乎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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