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爷看过来,看来我当初的眼光不错,不过虽然能打,但是蠢了点儿。倒也能想象,你们这儿,不要聪明人。
奴隶主点头哈腰的笑,戚默默默消化起二阶妖兽的血。
主人,老爷。她甚至还没有包扎,低着头站在屋内。
冯老爷笑的很温和,摩挲着手里的灵石,回身抬腿狠狠一脚将戚默踢到了门边。
撞上了门框,她眼前微微一黑,不受控制的一口腥甜到了喉管。
蠢玩意!他咬着牙一字一字轻声道,看着还是那么随和。
谁让你杀了它的你明知道那是我老祖带来的,你还敢杀它那是仙兽,你是个什么东西
不解气,他抬脚狠狠踢断了她好几根肋骨。
对不起,老爷。她忍下了血,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屈辱感,就像是麻木了一样,一个标准的奴隶。
滚。冯老爷又踢了一脚。
戚默极快的爬出来,她喘了口气,在门外的大柱子边上休息了一小会,这才起身走了。
她领取了自己的那一份金疮药和白布,以及今天的食物,跟着慢慢走向了怪物圈。
香香,我回来了。她轻声道。
一屁股倒在稻草上,他闻到了血腥气,急忙回头,拱了拱她。
戚默迷蒙着眼,我好累啊,我先睡会儿,你别烦我了,饿就吃吧。
她血还在流呢,睡什么睡,相罗小爪子扒拉一下她的手臂,顿时染了血,他急忙缩回来。
咕他发出了到了这儿的第一次声音。
她没反应,相罗沉默了一会,看了看紧闭的门,团着爪子身上渐渐发出朦胧的光芒。
光芒散去,地面上出现一个七八岁的孩童。
他爬起身,戳了戳戚默的脸蛋,默
他发出别扭的声音,但她毫无所觉。
他看了看这些劣质的药,将自己角落里没喝的水拖出来,把她剥干净,拿了白布沾湿给她擦洗。
摸索着将骨头给她接上,一点点粉色没入身体,她的血渐渐止住。
相罗喘了口气,自己积攒的那点儿力量都给她用了,看了看脚上的奴环,这是专门针对怪物用的,可以吸收怪物的力量,所以他修炼很久才有一点能量。
看着睡的香的戚默,他闷闷的伸出指尖拧住她的脸,跟着起身把她藏起来的肉干全吃了。
觉得解了气,他恢复了兽形,将温热的身体凑近她,脑袋缩在她怀里睡着了。
等戚默醒过来的时候,她将肩窝那一团重重的东西撇出去,揉着酸痛的肩膀起身。
看着手上完好的包扎,摸摸已经恢复的肋骨,扭了扭身子,她这一睡睡了几个月
诶,我是四层了!她看着指尖的小水龙。
快了,很快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她收回手,眼眸一定。
【师父,是您帮了我吗】
【本君不是你师父,帮你的也不是我,他近在眼前。】
她看向还在睡的小兽,呼噜了一把软绵绵的身子,他似乎在睡梦中也讨厌这样,小爪子张开一舞一舞的。
【那看来昨天也是他了。】她暗嘱。
一年后。
戚默因为力气越来越大,被奴隶主多派了任务,要她没事去抬货物。
主人,老爷。她扛着两包麻袋路过。
奴隶主皱眉,抬手给了她一鞭子,别偷懒,才两袋,平时给你吃那么多,这时候就舍不得力气了
冯老爷看她十岁的小身板,因为修炼的缘故,她原本黑瘦的身形已经渐渐白胖,气色也越来越好,连个子都比同龄人高了不少。
她这两年在你这儿不仅没有憔悴,反而越来越精神了。他眯着眼。
是咧是咧,咱们对奴隶那是十分仁慈,不然你看,她能这么健康壮实嘛。
她平时吃什么冯老爷看着戚默远去的背影,总觉得不对。
就是吃的一样啊,难道她偷吃了奴隶主道,说着脸上就显了怒气。
吃住都一样戚默身上的气息清甜,站在她身边都觉得十分舒适醒脑,这种情况他只在自己老祖身边感受过。
住不一样,她一直喂着那头臭玩意,和那玩意住在一块的,越长越臭,到现在都没卖出去,算是亏了。奴隶主脸都黑了。
这一年他已经不肯给相罗吃的了,不过戚默不愿放弃,跟他谈了条件,可以打的更好,还能帮他捧几个厉害的人,但是他要把那些被打死的动物给她,皮毛他拿去,她只要肉,能喂给相罗。
奴隶主权衡利弊,反正相罗脚上戴了奴环,怎么都是他的,他不亏。
冯老爷滚着掌心的两块灵石,咱们去看看。
啊老爷,那可是真臭啊,能把人恶心吐了,除了戚默那个怪胎,没人受得了。奴隶主劝道。
冯老爷执意要去,奴隶主只好答应,两人做了几层防护,踏进了怪物圈。
相罗已经长大很多,不过似乎没那么丑了,就是臭味更剧烈了。
奴隶主张着嘴要吐不吐的,冯老爷也有些受不了。
可就是这样,他更加认定不对,这么臭的味道,那个小奴隶还能和它生活一年,她身上的味道感觉,绝对有问题。
老爷,走吧。奴隶主恳求道。
相罗闭着眼,红色凸起散发出更加浓烈的粉雾,奴隶主没忍住哇的一下吐出来。
冯老爷嫌弃的别过眼,几步走出来。
这头合欢兽,我买了。他松开鼻子,道。
奴隶主吐完,抹抹嘴,您说真的您真打算买可别到时候说小人坑您啊。
不过得给我送到别院,还要拿东西包严实,隔一隔臭味。他已经认定,这头合欢兽大有问题,说不定和他生活久了,就能修仙练道,也做仙人了呢。
第193章 戚默
看着空荡荡的地方, 大开的圈门,原本应该躺了软绵绵的丑东西的地方此时什么也没有。
戚默沉默下去,她在门外站了许久,这里的味道还留残着,她走向角落,藏的肉干整整齐齐的放着。
她捡了吃着, 吃饱了就打坐,什么也没说。
直到晚上, 她睁开眼, 那地方还是空荡荡的, 明明他也不说话,还不理她,可是,没有他之后,这儿似乎一下就冷清的让人难过起来。
【师父,他去哪儿了是不是, 被送上斗兽场了。】她开口问,她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知道他是奴隶主的私人财产, 是死是活没人敢说什么。
所以她才不敢问, 她告诉自己, 这都是正常的。
【本君不是你师父, 他被带走了, 包你的那个人把他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