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见状也不敢怠慢啊,赶紧上去掐人中,往太阳穴上揉风油精。
毕竟这张彩凤可是夏鸥的亲妈啊,万一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可不好交代啊。
很快,张彩凤就渐渐恢复了不少意识。
此时的她,回想起刚才的事情,简直是欲哭无泪,心痛万分啊,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两百万巨款,片刻之间,就这么没了,
而且还捐给了什么儿童基金会……
儿童,啊啊啊,我讨厌儿童!
不光如此,更让张彩凤感到意外的是:
没想到啊,从家里拆迁的那时候起,赵宇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我还真是低估他了,这两年里他所受到的屈辱,今天一次性全都还给我了!
还有,从那时候起,赵宇就应该很有钱了吧?
算算时间,差不多已经有一两个月了,他隐藏的那么深,那么长时间里,都心甘情愿的任我打骂,一直不露出丝毫的马脚,要不是今天我叫了保安上门,估计,他买下了这层楼,以及那两百万拆迁款的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吧!
这种人,太能隐忍了,心机真是太深了。
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张彩凤感觉后背直冒冷汗,整个人的身子开始剧烈的哆嗦起来。
这回她是真的感到害怕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任打任骂的废物女婿了,相反,他变得非常的陌生,可怕!
“妈,妈!你快醒醒啊,你可千万别吓我啊!”这时候,旁边传来了夏露焦急的呼唤声。
听那声音,好像都快急哭了。
“彩凤,彩凤!哎,奇怪了啊,我刚才还看见她好像睁了下眼睛呢,怎么才一会,又没动静了?”夏建明也上来摇晃着身体,呼唤了好几声,可依旧不见反应。
“该不会是老毛病又犯了吧?她一直都有偏头痛,咱们还是赶紧叫救护车吧!”他紧锁着眉头,提议道。
其实,张彩凤早就已经醒了。
她不光恢复了意识,更准确的说,她压根就什么事都没有,包括之前眼前一黑,整个人一头栽在地上。
张彩凤是个聪明人。
在那种情况下,她不假装晕倒,又能怎么办?
自己什么都没有了,还怎么跟赵宇斗啊?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那群保安们把自己给扔出公寓,还是说,自己就心甘情愿的跑去给赵宇洗脚,鞍前马后的伺候他吗?
所以,干脆张彩凤就装晕,躺在了地上,这样一来,不光可以化解场面上的尴尬,而且还能一了百了,看他们还能拿自己怎么办。
而这时候,赵宇看到这一幕,也乱了阵脚。
他心说:我的妈呀,怎么搞成这样了?我本来只是想要惩罚一下张彩凤,让她吃点苦头,但我是不可能对她真下狠手的,毕竟我还要和夏鸥重归于好呢。
张彩凤她以后就还是我的岳母,对家里人赶尽杀绝这种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
我就只是希望,这次的事情,能够给她一个教训,今后,在我和夏鸥复合的路上,张彩凤不说撮合我们俩,帮忙说说好话吧,起码也别跑出来捣乱啊。
可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样……
张彩凤平时多刚强的一个人,浑身上下那股泼辣劲儿的,就是寒冬腊月,零下二十度,不穿棉袄,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那股劲头。
但结果,谁能想到啊。
不就把两百万捐了吗?听到这消息后,财迷心窍的张彩凤居然直接晕倒过去,一动不动的就躺在了地上。
也太脆弱了吧!
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万一,张彩凤真出了什么意外,弄出一个好歹来,我又该如何去向夏鸥去交代呢?
“行了,咱们别耽误时间了,经理,麻烦你了,赶紧安排一辆车送我们去医院吧!”
“还有,爸,你就留在家里,等会夏鸥约了我在家里见面,你看到她,跟她解释一下刚才的情况吧……”
“爸,你可一定要实话实说,有什么说什么啊,千万别给整误会了。”赵宇再三嘱咐道。
赵宇决定,一方面先把张彩凤送到医院治疗,另一方面安排夏建明留下来,和夏鸥解释清楚。
免得夏鸥一回来,看到家里没人,一打听,知道张彩凤晕倒被送去了医院急救,到时候情急之下,还以为是我给打的,闹出什么误会来就麻烦了!
可是好巧不巧的,就在这时候,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门外,走廊上,
叮咚一声,有电梯上来了。
余光一扫,一个靓丽的身影,正挎着包,从电梯里走出来。
这个人,正是夏鸥。
她下班回来了。
远远的夏鸥就看见,家里的大门开着,客厅里站了很多人。
“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她皱起眉头,有些疑惑。
进门后,夏鸥很自然的就看见老妈张彩凤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上。
妹妹夏露在旁边哭哭啼啼的,不停的抹着眼泪,而老爸夏建明也是一个劲儿的在摇晃着张彩凤的身体,呼唤着她的名字。
与夏家这凄惨的三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威风凛凛站在面前的赵宇,以及他身后领着的那七八名身强力壮,手持棍棒的保安。
看上去威严无比,气势汹汹的。
就冲这场面,很难不让人误会啊。
人类天生就有同情弱者的属性。
当强者和弱者相遇,并产生利益冲突时,旁观者往往更愿意同情弱者,如果弱者占理,这是无可厚非的,可实际上,在弱者理亏的情况下,这种盲目同情弱者的情况,就容易造成误会和道德绑架了。
现在,张彩凤晕倒了,她是弱者。
而强者,正是赵宇以及他身后那群五大三粗的保安。
“妈,妈!你怎么了?”夏鸥急忙呼唤了两声。
接着,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冲上去,猛地一把就推开了赵宇。
“赵宇,你这个混蛋,你对我妈做了什么?!”她气呼呼的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