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棺材下葬的时候都会钉上棺材钉,不晓得这些专门用来停放僵尸的棺材为什么不钉钉封棺,难道是为了里面的主随时可以出来?
不过这也方便了那些倒霉的盗墓贼和我,要不然光起钉就得折腾死我。
我将耳朵贴在棺材上,隔着厚厚的模板,外面两人的对话听的就不太仔细了,只能听到有说话的声音。
他们刚刚说,这鬼轮下面是尸床,难道是墨鲧所说的黄河尸床?
我刚刚还真的想简单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就算真的逃到了甲板上,应该怎么从这鬼轮上离开。
原计划是等鬼轮到距离河岸不太远的地方跳下去,然后从河里游到岸上,要不然就等着鬼轮下一次靠岸的时候再上去。
水下肯定有水鬼,这个我已经想到了,但我有玉简,水鬼我也不怕,可如果下面要是尸床的话,那可就万万下去不得了,除非我活腻了。
那应该怎么从这里离开呢,惆怅啊。
卞家人的声音越来越近,我也勉强能听到一些完整的词了,但断断续续的依旧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直到这两人走到我所在的棺材附近。
“这具亲卫的棺材被打开了?”一个非常惊讶的声音说道。
“糟糕,快检查半尸王的棺椁,看有没有尸气泄露。”另一个声音焦急道。
在一阵听不清楚的比较小声的交谈后,第一个声音说道:“这棺椁是完好的,并没有被动过,真是万幸,要不然老祖哦不是,仙祖肯定会撕了我们的。”
“要撕也是撕卞察他们那一支和鬼傀俱乐部的呀,谁他们负责这个,老头子退位后卞察还想争夺头领的位置,现在正好借这个机会打压打压他们。”另一个声音幸灾乐祸道。
“嗯,是这个理,这具亲卫的脸见了光,已经不能在成为仙祖的护卫了,这重大的失误就让卞察来背吧,反正这个这个事情的确是他搞出来的,最近一段时间也就只有他待在鬼轮上,要不是鬼轮突然醒过来,咱们俩也不过被派过来。”第一个声音说道。
“这个棺材好像并没有被动过,线都是正的也没有歪。”第一个声音围着棺材转了几圈后又说道:“里面的亲卫应该还是好好的吧。”
“要不然打开来瞧瞧?”另一个声音迟疑道:“卞察的尸体你也看了,是中枪而亡的,恶魂也不见了,可见那阴阳旅差下手不留口的,他既然已经废了一具亲卫,那为什么会单独留下这一具呢?”
“的确。”
这两个声音围在我这棺材外面,我隔着棺材板听到他们似乎是想打开这幅棺材,心一下就紧了,伸手将手枪摸了出来,要是被发现的话那也就最有拼了。
对付人,这手枪肯定比玉简还有鬼咒效率多了,只要我不打歪,基本上一枪一个。
我已经准备好了,可等了好几分钟也没见有什么动静,这个时候外面有声音说道:“我觉得还是算了,亲卫虽然不及尸王重要,但也同样是专门为仙祖准备的,现在废了一具已经是大事情了,如果再让我们把这一具也废了,那就不是卞察他们那一支的问题了,而是我们整个人脉的是。”
“也对,我是没想到这一层。”刚刚作出推论的声音顿了顿,继续道:“这个事情你得先给你们家老头子说说,祭祀很快就要开始了,我也得叫人赶快把尸王和亲卫的棺材给挪走,准备了这么久,不就等着这么一刻么。”
“那行,你在这里守着,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我上去叫人,也顺便通知下你们虫脉的过来收土了。”
两人交谈完之后,头顶上的棺材板传来一阵响动,好像是有人翻坐了上来,另一个人则是快步离开了。
“妈个鸡的,好事情就归尸脉鬼脉,什么杂事都让我们虫脉来做,草!”头上传来一个极度不爽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摩擦,他似乎顺着棺材板躺了下来。
这两人,现在上去的那个是人脉的,应该还是个和卞察差不多辈分的,现在留着这个是虫脉的人。
这俩脉正好都没有啥太厉害的本事,我寻思着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将顶上的人给干掉,不过再仔细想了想又还是算了。
先不说我一动棺材板他肯定会知道,就算我能第一时间宰了他,等人脉的那人回来了怎么办,和对方硬刚吗,而且他还是去叫人的,如果来了几十号人,我拿头去和他们硬刚么。
还是等等再看吧。
我还以为走的那个人很快就会回来,没想到这一等竟然又等了几个小时,躺头顶上棺材板上的家伙竟然还睡着了,那呼噜声我就是躺在棺材里面也能听的非常清楚,而且贼吵。
他倒是睡舒服了,我窝在棺材里面,氧气有限啊,时间短还能支撑,要是长了我岂不是得憋死。
废了好大的功夫,在他翻身的时候趁机太高了一点点棺材盖,将一个没开封的压缩饼干塞了上去垫着,总算是有空气了。
“砰!”
几个小时候,棺盖上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然后那家伙就喊道:“总算是来了,我瞌睡都睡醒一觉了。”
“我让你守着,谁让你睡觉了,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情咋办?”上去那个声音回道。
“没事的,一切ok!你以为鬼轮里面那些东西是真的缩回去了啊,还不是伺机而动,要是这个时候有谁不开眼搞事情,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在一阵笑声后,那声音继续道:“行了,赶快把这俩棺材给抬走吧,到了祭祀现场还得准备准备呢,路上记得让他们走慢点。”
没几分钟,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就停在了我所在的棺材附近,然后整个棺材在轻微的摇晃中被举了起来,随着更加沉重的脚步声慢慢起伏着。
卧槽,这一副棺材加上里面的泥土还有半尸以及我,少说有至少半吨多的重量,谁这么大的力气能扛着就走,听脚步声好像有两双脚,就是两个人也太夸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