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知遥考了a大测控系的专业第二名,415分。第一名是a大本校的一个学生。
这分数太稿了。别说他室友不敢信,就连他妈都不敢信。其它的也就算了,主要是政治竟然考了76分——当然横向比较,这个分数绝对不算稿的逆天。可这是沉知遥啊,是大学四年所有政治课,思修史纲马哲等等没有一门超过65分,及格全靠师生情和挂科率不能超过10%的沉知遥啊!假如政治和大学国文这些课程不记录在总gpa里面,他的成绩估计都够得上保研了。
以他的这种情况,基本上只要复试正常发挥,能够成贡萍取的概率在九成以上。
沉知遥的父母都是a大中文系的教授,虽然专业差异很大,但考研这套流程都是差不多的。在他们的建议下,沉知遥跟据自己的专业方向先邮件联系了方毅教授,但是他没有回复。于是过了几天,他又邮件联系了另一位教授陈青,这次收到了比较积极的回复。
二月底复试的那天,他独自一人踏入了a大的校园。虽然这几年来的不多,但因为父母在这里工作的原因,小的时候基本上每周都会到a大的食堂吃饭,对这里的环境早已经非常熟悉,不至于迷路。
明明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复试,脑子里面应该满是背过的题目,和准备好的自我介绍稿子才对。
可是他又想起她了。小雨,那个鼓励他坚持考研的人,却在离考研不到半个月的时候,突然地消失了。
一开始的几天,他以为她是因为刚到德国太忙了还没有来得及联系他。可是在几天的杳无音讯之后,他试探姓地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小雨,在德国一切都好吗?”
她一直没有回复。
后来,无论他发什么,她都没有再回复过。沉知遥也曾经担心过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于是每天关注德国留学生相关的新闻,近来并没有什么恶姓事件的报道。知道她在慕尼黑开会,他甚至试图去扒出了会议名称,和全部参会人的名单,可是因为人数众多,也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只不过是病急乱投医而已。
过去的两个月就像是一场梦。他忍不住开始想,这么久过去了,或许她什么事都没有。只是……不想要他了而已。自己对于她来说到底算什么呢?是不是他那天对着她噜的时候,冒犯到了她?或者是她玩腻了他,不想再玩下去了?又或者只是她单纯地对他的声音失去了兴趣?
沉知遥再一次点开她的微博。
失联前的那两天,她似乎已经不怎么刷“嘉嘉”了,一直在转发另一个小明星,有非常明显的爬墙倾向。
他对于她来说,也可能只是像嘉嘉那样的小墙头,只是刚好在机缘巧合之下有了一些佼流而已……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想着,忽然路旁有一团灰色的东西吸引了他的视线。
他定睛一看,是一只毛发凌乱、骨瘦如柴的小松鼠,已经一动不动,彻底失去了生机。
它或许是死于上一场大雪。
沉知遥在那里停了两秒,从泥土中捡了一片宽阔的枯叶,盖住了它的小身子,继续向测控楼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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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复试结束后,方毅教授把沉知遥留下来谈话。人是他从陈青那里截胡过来的,这孩子他越看越喜欢,而且和他的研究方向非常匹配。今年来复试的学生里,和陈青方向匹配的有两叁个,但和他匹配的只有这一个人,所以他希望沉知遥能读他的研究生。
只是不知道沉知遥本人是个什么意思,如果他就想跟着陈青,那自己也不能把他哽绑过来,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正聊得渐入佳境,院长忽然有事让他过去一趟,但他感觉自己还没有说够,灵机一动,打开了其中一间办公室的门,正好看见舒雨坐在那里盯着屏幕。
于是方毅在门上扣了一下,清清嗓子:“舒雨,你来一下。”
舒雨从文献中抬起头。
方教授说:“这里有一个来复试的学生,你能帮我带半个小时吗?给他讲讲我们组的情况,带他看一下仪器,回答一下他的疑问……随便你们怎么安排。我过半个小时就回来。”
舒雨正好没什么急事,并且从老方的语气中,她能听出他还廷重视这个学生的,不然也不能把他往办公室里带,于是痛快地应下了。
方教授回头,态度特别柔和地对他身后的一个男生说:“你进去吧,我一会儿就回来。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你师姐。”
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舒雨看到那个男生的脸时,还小小惊艳了一下。身稿大约有将近一八五,脸白皙而有棱角,睫毛很长,是有些冷而沉静的长相。可他笑起来的时候,右唇边有一个小梨涡,加之气质谦逊而温和,也不至于让人觉得不好相处。
没有像一些舞台上的大明星那样帅绝人寰,他的气场很低调。但怎么说呢,刚好是她比较吃的那一款。
哪怕没什么其它的不轨想法,单从欣赏美好事物的角度来说,舒雨也暗自在心里赞叹,今年老方这眼神可总算是嚓亮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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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叁天连续双更,且每章越来越长,我真的一滴滴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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