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叶暖希也遵从自己内心的声音,没有半点想要勉强自己的意思。她扬起手掌,往后缩了缩,“停,站住,离我远点,我想吐!”
与此同时,大牛也恋恋不舍地从抹茶蛋糕上昂起了他尊贵的头颅,语气极为嫌弃,也很欠扁:“这位大叔,你丑到我了。”
叶暖希嘴角抽了抽,表情扭曲。
额……连大牛这个审美扭曲的娃儿都对莫良辰看不下去了,大家能想象他现在有多糟糕了吧?
本来就不觉得莫良辰会检讨自己现在的形象,可他的反应,还是大大出乎了叶暖希的意料,不,简直可以说是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
只见,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大约过了三秒钟之后,索性仰天大笑起来,还围着客厅的沙发跑了好几圈,边跑边大声呐喊:“太好了!太好了!”
大牛又自顾自地吃起了蛋糕,叶暖希和沈老爷子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里读出了……异样的信息。
叶暖希:完了,莫良辰变态了。
沈老爷子: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疯了!他家里人一定还不知道吧,他一会儿要怎么和老莫头说这个沉痛的惨剧?对比一下,好像沈墨初那个不孝子还挺不错的,最起码还是正常的……
发泄完自己内心的激动之外,莫良辰稍稍控制了一下自己,一屁股在叶暖希身旁坐下,“小希希!快!给傅景深打电话,叫他过来一起吃饭!”
叶暖希眉头紧蹙:“打,打,打,你能先从我面前消失一会儿吗?我怕我真的会吐。”
莫良辰顺从的站起来,噔噔噔跑远了,临了,还不忘回身给叶暖希比了个心:“小希希,你最好了,爱你哦!”
叶暖希:“……”口区!
……
一个小时之后,沈墨初家的饭桌前。
云影把做好的菜一道道端上来之后,就识趣的溜了,期间,一眼都没敢看莫良辰——怕自己会忍不住破功。
沈墨初、叶暖希、沈老爷子、大牛、莫良辰,还有接到电话就立刻赶过来的傅景深,几个人齐齐围坐在超大的餐桌前。
沈墨初因为腿受了伤的缘故,一个人占了老大的空间,叶暖希坐在他身边,方便照顾他,随时满足这位大爷的一切需求。
莫良辰也算是识趣,大约是怕膈应到傅景深吧,在他旁边落座的时候特意隔了一个空位置。
此时,几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出声。沈墨初更是一直盯着莫良辰那张油腻又让人倒胃口的脸,紧紧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良辰被他的眼神盯得心里发虚,他喉头动了动,率先打破寂静:“沈墨初,你看我干什么,你腿怎么了?”
莫良辰这几天一直都在家里待着,基本没有出门,并不知道叶暖希被绑架的事,更不知道沈墨初腿受伤的事。他刚才被人从楼上‘抬下来’的时候,莫良辰才注意到。
闻言,沈墨初这才收回视线,应了一声儿,“没什么。”
他快要饿死了,不想再和莫良辰废话,于是,指使着叶暖希帮他夹菜,在专业调养师给他单独准备的对伤口恢复有益的饭菜里挑挑拣拣。
其他人也都暂时压下心里的想法,开始动筷子。
只有莫良辰好像一点都不饿的样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哦,不对,他不吃还骚扰别人!
“小可爱,你觉得我怎么样,丑不丑?恶心不恶心?”他看向大牛,仿佛一个拐卖儿童的猥琐大叔。
大牛正在和一块儿不听话、有它自己思想的排骨做斗争,是在是空不出时间来说话,于是,他点了点头,那力道,看着总让人有种他能把头晃下来的错觉。
莫良辰不动声色的偷乐了一下,又把目光移到沈老爷子脸上:“爷爷,我现在看着是不是特有一种钢铁直男的英勇气概,特别威猛?”
正吃着米饭的老爷子忽然被噎了一下,他忙拿起手边儿的水顺了顺,平复了好一会儿,然后十分沉痛的叹了口气。
他虽然没说什么,但神情已经证明了一切。
莫良辰更开心了,又看向叶暖希:“小希希,我现在这个形象,会有女孩子喜欢吗?”
叶暖希正拿着汤匙给沈墨初喂汤的手抖了抖,有几滴洒在了沈墨初刚换的居家服身上,汤汁晕出很大一滩印记:“你去精神病院找找,说不定会有人喜欢。”
“沈墨初,三儿,你现在还有胃口吗?”莫良辰忍住心里的悦雀,一脸期待地问。
沈墨初十分淡定地咽下叶暖希喂到嘴边的那口汤,面不改色:“闭嘴,再问一句,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丢出去……那就直接是不想看到他了,污人眼球……
嗯,莫良辰这下彻底满意了。
最后,他把目光切换到下一个频道,没敢看脸,他盯着傅景深的墨绿色衬衣,“所以,我这个鬼样子,是入不了正常人的眼的。你说是吧?”
傅景深睨了他一眼,眸色淡淡,“嗯,说不定有变态。”
莫良辰下意识看向他的脸,刚好两道目光相撞,莫良辰身子抖了抖,猛地别开眼。
他哈哈大笑了几下,想要化解自己的尴尬,却偏巧不巧地显得更猥琐了:“怎么会!”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又扭曲,“帝都就这么大,哪来那么多变态?!”
傅景深没有再说话,冷冷地‘呵’了一声儿,意味不明。
一下子,又没有人说话了,屋子里陷入了一阵突如其来的沉默,诡异至极。
一顿饭吃完,叶暖希尴尬症都要犯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自己家把一顿饭吃的气氛如此低沉。
又随便吃了一会儿饭后水果,天色已经不早了。沈老爷子瞪了沈墨初一眼,带着司机走了,也看不出来到底是消气了没有。
他一走,沈墨初就开始赶人了,对莫良辰和傅景深毫不客气。
莫良辰也是一点都不客气,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我不走了,今晚留宿,谢谢。”
傅景深却站起来,松了松衬衣领口,“不,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