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相对的一瞬,宋寒悦立马读出他的不悦,可若要比,宋寒悦可以说是更不悦,直接视而不见地越过他,坐回自己的座位,只因陆凡的身边多出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
而且是个漂亮有钱又年轻的女人。
宋寒悦此时此刻,嫉妒死所有年纪比她小的人了,但她又能如何?因此衍生出另一个揣测,陆凡是不是又跑去做鸭,重拾就业了。
她一想,坏脾气唰地一下往上蹭,已经在脑海中拿着手中的红酒泼他一脸。
想归想,这种场合宋寒悦不会干那种事的。大家都是成年人,该有的理智要有,做的事也要有所承担。
飞机起飞后,她甚至无比庆幸没那么干。她与他,本就不该插手彼此的私事,就像当初她和他厮混在一起后,想的那样。
他有他的双重工作,那是他的自由,她既然接受,就不要去过问,即使他后来金盆洗手,她也不过问。
现在就算他是真的重操旧业了,她更不该,一旦问了,彷彿也就打破了一道隐形缐,止不住的猜忌怀疑都会随之而来。
他那样自由的人,连句去哪都不主动跟她说的人,怎会愿意她来质问,而她又是以什么身份?
光是想像,宋寒悦都要自嘲一番,自己都还没想明白的事,就别去招惹了。
然而心底压的问题越多,就像是堆积的稻草。小堆小堆的,还能尽早搬走,可越积越多,就想一把烧光它,迅速又痛快。
不巧,人不仅爱逃避,还有惰性,压死骆驼的就靠那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