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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关月眉还有老唐分别后,沉繁枝独自走在夏日晚风中,路上的人们形态各异,有拿着蒲扇乘凉的,有打扮浮夸正在摆拍的,还有天真孩童东奔西顾……人间烟火的气息,总是令人流连忘返。
    沉繁枝走走停停,十五分钟的路程她走了近半个小时才抵达。
    宿舍传达室的大爷还是四五年前那位,当时他就喜欢调侃还不是情侣的沉繁枝和司岍,上次沉繁枝陪司岍来收拾行李,得知两人已经领证的大爷更是乐开了花。
    沉繁枝跟大爷聊了几句后,手机里才传来司岍的回讯。
    “我去接你,定位发我一下。”
    沉繁枝挑眉,这么久才回复,这么忙吗?
    她故意气他:“不用啦!我已经被人拐跑了!”
    说这种话的下场,就是司岍立马拨了语音通话过来。
    沉繁枝不紧不慢地往大楼里走,“喂?”
    “你在哪儿?”
    “当然是已经回家了啊!”
    “这么快?”司岍听出来沉繁枝在怄气,赶紧解释,“我今天下班晚了,还被舅妈叫去家里聊点事情,所以没顾得上回你。”
    事实上,司岍看到消息的当下就想回,这一幕被他舅妈捕捉到,她略显失落地问他:“小岍,你是不是要走了?”
    司岍看出舅妈眼底的不舍,想起舅妈的精神状态,他还是将手机荧幕朝下放回桌面,笑着安抚她:“我不走,我再陪你一会儿。”
    电梯到了,沉繁枝打算挂电话,“好啦,我要进电梯,不聊了!”
    司岍听到熟悉的电梯广告语,兀自笑开。
    司岍的宿舍在六楼,电梯上到五楼时,打开门走进来一位胸大腰细穿着美背健身裤的妙龄女子。她看了眼电梯面板,没有按楼层。收回目光时却和沉繁枝打量的视线撞上。
    “沉繁枝?!”对方先叫出了她的名字。
    沉繁枝眯着眼想了半天,也不记得对方姓甚名谁。
    “你是……”
    “我是孟印珈啊!我们小时候一起住在外交大院的,你不记得我了吗?!”孟印珈略显热络地跟沉繁枝攀谈,“我在温暖朋友圈看过你,你长得比小时候好看太多了!要不是温暖打了你小名,我都认不出来是你!”
    啧,就这说话水平就这情商都能进部?
    除非是故意的,沉繁枝想不出别的缘由。
    电梯停在六楼,沉繁枝敷衍地冲对方假笑一下,率先出了电梯。
    “话说你也是在部里工作吗?你在哪个司呀?”孟印珈锲而不舍地追上来跟沉繁枝套近乎,“我在外管,和司岍一个部门呢!”
    沉繁枝听到司岍的名字,才顿住脚步。
    她抱胸,终于嗅出了来者不善的气息。
    “我没有做外交官,我先生是。”沉繁枝不打算先说出自己和司岍的关系,她瞥到孟印珈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乘胜追击,“倒是你,听说你要回大院住?怎么来了这儿住宿舍?”
    “单身公寓的环境好,离办公楼也近,所以我还是打算住这儿。”
    孟印珈是丹凤眼,下巴尖尖的,长得很有特色的古典美人范儿,笑起来能把精明相很好地掩盖过去,反倒显得楚楚可人。
    也愈发令沉繁枝厌弃——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能轻而易举地引起她浑身不适。
    “那你先生是住六楼哪一间啊?”孟印珈笑得很是人畜无害,“我刚来这儿,除了司岍谁都不认识,既然你先生也在这楼,之后有什么事请他帮忙,你不会介意吧?”
    呵。
    沉繁枝按捺下横眉冷对翻白眼的欲望,装作好奇地追问:“也住在这楼?难不成你是来找司岍的?”
    “是啊,我刚进部里人生地不熟的,今天一去就是司岍带的我,现在又恰好和他住同一楼,白天单位里不方便,现在就赶紧来跟顶头上司打好关系!”孟印珈还从拎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纸盒给沉繁枝看,“这是我自己做的双皮奶,我记得司岍从小就喜欢吃甜的,也不知道现在还好不好这口儿!”
    穿成这样讨好顶头上司,还真是别出心裁。
    沉繁枝摆出一副对司岍全然无感的样子将话题揭过去,“那你去吧,我忘带钥匙了,还要等我老公。”
    孟印珈总算察觉出沉繁枝没有很想和她聊天的意思,找到门牌630,按下门铃。
    按了叁次,都无人应答。
    孟印珈有些沮丧地小声嘀咕,“不在家吗?”
    站在631和632之间的沉繁枝背过脸去,偷笑。
    等孟印珈败兴而归,沉繁枝才从包里拿出630的钥匙,开门入内。
    就在刚才与孟印珈那么一来一往间,沉繁枝就已经想一出又一出对付这位“不速之客”的损招。
    她开心得把钥匙随手丢到鞋柜上,衣服也不换就蹦到司岍柔软的单人床上,抱着被子恣意打滚。
    哎呀,司山开同学怎么还不回来呢!
    沉繁枝感觉自己的表演欲正在井喷式爆发,司岍不在,独角戏太没趣了!
    思及此,沉繁枝点开了傅少津的头像,简单给他描述了今日见闻。
    傅少津回得很快,上书:沉繁枝,你个没出息的,都多久以前陈年烂谷子的事儿了,你还打算浪费时间跟孟印珈那种人玩儿?闲的!
    沉繁枝:为了司岍,我乐意!
    傅少津:不要做舔狗了沉繁枝,有些人的心是鸡巴做的,越舔越鸡巴硬。
    沉繁枝: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当着你这条狗的面儿说。
    傅少津:谁不说谁是狗!
    沉繁枝:舔射不就软了?
    傅少津:……
    沉繁枝:就是我家司岍那个持久度你也是知道的。
    傅少津:我知道个屁!
    =====傅骚机重出江湖便惨遭滑铁卢的第一天=====
    沉繁枝:我刚刚只是傅骚机附身了TT
    司岍:我就知道是这样的,宝贝!
    傅.骚话大全更新中.少津,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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