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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今日是何日子吗?rdquo;
    之后玄武帝推着他往宫殿深处去了,温临毓隐约猜到了一些,上一世也有过这般的场景,最后来到的是一处牌位前,这一次也是如此。
    甚至路上父皇的话也相差无几。
    这一世是:父皇听说这几年你与几个小孩走的有些近了hellip;hellip;rdquo;
    上一世是:父皇听说这几年你与你皇弟走的有些近了hellip;hellip;rdquo;
    他皱着眉只觉莫名,还好实际上都不需要温临毓当即回答,就进入到了堂中,玄武帝松开他的轮椅将蜡烛多点亮了几根,原本有些偏暗的地儿顿时亮了不少。
    堂上只供着一个牌位,然而这却是一个无字牌位,也就是说上面没有牌位的主人是谁。
    刚一踏入这里,系统就提醒他久久未动的指向任务进度增了5%,所以一时之间是将这牌位同他早逝影子都没见过的娘亲联系到一起的。
    hellip;hellip;
    温临毓伸着雪白的手腕,指尖被划破了一道小口,些许的鲜血流到了一个小碟之中,那人用极细的毛笔沾了一些血在他腕上画了奇怪的图案,左右手上还是对称的。
    两条雪白的发带分别缠住了他两只手腕上的一圈图案。
    说是上香前要做的事qíng,温临毓却从未见过这么奇怪又大费周章的上香rdquo;。
    折腾完之后,温临毓上前上香。
    香雾缭绕在他面容周围,愈发衬得他的肤色之白皙,眉间一小点朱砂似艳非艳,风姿仿若人间洛神。
    长得越来越像她了hellip;hellip;rdquo;一声叹息般的喃喃。
    温临毓似有感应,隔着香雾与恍惚的玄武帝对视了一眼。
    温临毓眼前一黑,还好很快几息之后便好转了,他扶着额,总觉得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却又在自己脑中找不到相关的记忆。
    不过直到回殿临走前,还是未有想起些什么。
    那人负手站在御案后,香炉中袅袅而起的是淡淡的龙涎香,大总管走进来在他身后躬身道:殿下已经上马车了。rdquo;
    那人专注的看着书架后挂着的那幅画,似要将画中人看出一个dòng来,良久才说了一句:会是朕做错了吗?rdquo;
    大总管听出了一些话中的困惑,矮身跪倒,口中道:陛下只需要遵从自己的心,老奴一直便是支持陛下的hellip;hellip;rdquo;
    他却没有再说话,屋内只响起了一两声断断续续的咳嗽,咳嗽声过后才有了一句轻喃。
    便是错了,也无法回头了啊。rdquo;
    *
    温临毓没从系统那儿撬出点什么,虽觉得有些蹊跷,但还是串不起来。
    他暂且将疑惑搁下,在凤月为他膝上盖上薄毯之时,把一旁的书拾到了手上,但还没来得及看上两个字,就只觉眼前一花,书页上的字似乎都移动了起来,天旋地转间歪倒在了坐榻上。
    凤月便瞧见他还好好的,下一瞬就无声无息倒了下去,且双目紧闭,满头冷汗,脸色白的仿佛透明,但眉间那一抹红却似是吸走了那人所有的jīng气,血红血红,艳的骇人。
    他心下一慌,手中毯子落地,伴着他一声殿下mdash;mdash;!rdquo;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一下上章写到小山那儿与之前是有时间差的,不是小山跑了几年,跑断马腿都还没跑到温老师面前哦(。
    正在准备剧qíng小高cháo和紧接着的修罗场副本,啊,一头毛要被自己揪光了。
    码到现在,困得快死过去了呜呜呜,小剧场也没心思写,撤了先hellip;hellip;
    第10章 chūn秋10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hellip;hellip;rdquo;
    乌泱泱一片人跪着,却一点杂声也无,只有拿着诏书的太监略微拔高而更显尖细的声音回dàng着。
    铺着墨缎的案前跪着一人,衮冕加身,玄衣纁裳。那一身冕服,上衣绘着龙、凤、山、暗火与宗彝共五章纹,下裳绣着黼、黻、藻与白米共四章纹,蔽膝上是一条栩栩如生的四爪金蟒,蟒嘴大张,祥云环绕,直冲向下头的青山纹路。九旒白玉珠也遮挡不了那人俊美至极的五官,此时他的面容正毫无表qíng地微微朝下,眸光隐没,更显冷峻。
    但若是细瞧,仍能发现他五官中犹带的稚气,不过被这身玄衣冕服冲淡了不少。
    他低首抬臂,接过册立储君的诏书,然后站立起来,宣读诏书的宦官最后为因突发急症而缺席大典的圣上传达大赦天下的口谕,传颂坛上起了风,风声猎猎中传来众臣连成一片的声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mdash;mdash;!rdquo;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mdash;mdash;!rdquo;
    hellip;hellip;
    传颂坛四面环山,青山巍峨,云雾缭绕,一眼望去像是看到了这玄武朝上千年江山的缩影。
    风chuī起了新任储君玄衣广袖,衣袂翩翩,白玉珠旒晃动中露出一双如潭双目,浅淡的薄唇轻抿,玄衣纁裳包裹着挺拔的身材,长身玉立,实在是一副龙章凤姿的好相貌。
    这一位储君在玄武朝历代储君之中可谓是身世坎坷,儿时便不受重视,犹如透明人,谁料差点被疯马踏死时得到隆宠加身的四皇子舍身相救,且不知为何对上了四皇子的眼,如同护着眼珠子一样一路护持着他长大,这之后他的命途便如同蛟龙出海、青云直上,直至此时被册立为太子。
    本应该正是少年太子,chūn风如意的时候,此刻他的眉心却紧紧皱着,目光投向了主座旁空着的位置上。
    待他回了殿中,便迫不及待地换了冕服,往那个熟悉之人所在的地方去了,原本在典礼上板的有模有样的脸一想到要见到那个人便全然放松了下来,眉眼流转时也露出一些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稚气,他推开了门,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却都没有找到那个人。
    更没有出现脑海中琢磨了许久的画面mdash;mdash;那人锦衣墨发,轮椅上静坐,在透窗棂而入的暖阳中微微侧头朝他望来,然后唇角绽开一抹笑,似是吐露着芬芳的模样,用清泠泠的声音唤他:小山hellip;hellip;rdquo;
    他跑过书房,跑过阁楼,跑过小亭hellip;hellip;跑过每一处那个人所可能出现的地方,但最终却只有失望。
    他找不到那个人了。
    一开始几近疯癫地晃过每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晃过每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后来渐渐的陷入了失去了一切的茫然。
    一日,两日,三日hellip;hellip;
    哥哥不见了。
    他只找到哥哥常坐的空轮椅,那上面早已冰冰凉凉,再没有那人的体温了。
    就如同那时的他如坠万丈深渊,四周没有光,也没有声音,像是在意识到自己找不到那人之后,就一瞬间失去了五感,可是却还能清晰的感受到刺骨的寒冷,将他所有的qíng感都冰冻起来。
    他的皮囊仍旧完好,内里却已经腐烂。
    每一吐息,都面临着崩溃的困境。
    他双手死死的嵌在了轮椅扶手被他抠出来的木屑里,崩开的木屑深深卡在他的皮ròu之中,却也不及他胸膛正中央那颗心脏万针穿过的痛楚,仰面嘶吼,然而已是痛到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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