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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订的。”
    郑福睿偏头,看见熟悉的人影走出来:“何危?你不是在——哦不对,你是何陆?”
    “何陆”腼腆一笑:“郑局长,好久不见。后面是什么?帮我哥买的?”
    郑福睿立刻点头,对对对,你哥成天忙工作,当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他难得休息还要帮这小子去挑家具,今天刚把床买好。
    “他就是这样,平时家里也什么事都不管,甩手掌柜当惯了。”“何陆”拍了拍沙发,“您看看,款式还行吧?料子也不错,搭的茶几桌椅,我就一起买回来了。”
    郑福睿走过去和他讨论起沙发,“何陆”对程泽生使眼色,让他混在那几个搬家具的工人里面上楼,别在郑福睿眼前晃。
    “何危有你这样的弟弟真不错,那行,既然你帮他买了,剩下没用完的钱我再给他。”
    “您直接给我吧,别告诉他我帮他买的,就当是您一手包办的。”“何陆”轻咳一声,“这次其实是我爸……您懂的,还是别让他知道了。”
    郑福睿拍着“何陆”的肩,明白明白,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何危和他爸关系紧张也不是一两天了。他拿出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一叠现金,递过去:“那就你收下了,帮他把这儿都弄好,差不多了我就通知他搬家。”
    “嗯好,麻烦您了郑局。”
    家具店的工人下来,床和柜子已经安装结束。郑福睿点点头,装好就行,他还有事,要赶回去。“何陆”送他去门口,郑福睿忽然回头:“对了,你没钥匙怎么进来的?”
    “……”
    没等他回答,郑福睿又说:“是楼下物业给的吧?那你就先拿着,物业那里我打个招呼,你来也不用登记了。”
    “嗯好,谢谢郑局。”
    送走郑福睿之后,何危长出一口气,手心已经汗湿。
    程泽生站在楼梯口探头:“走了?”
    “走了,幸好我机智。”
    程泽生跑下来,捧着他的脸打量,片刻后说:“真的很像。”
    “双胞胎兄弟嘛。”何危笑了笑,把支愣的刘海抹平了,再抽张纸把那一点酱油给擦掉,“我和郑局交接过了,他应该不会再过来,都交给我弄了。”
    楼上的床铺还是空的,但是有沙发可以睡,拉下来放成床后,两人躺在一起聊天。
    他们都不明白时间重置的目的是什么,让他们回到过去,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还是说这只是不小心碰上的意外,比如那颗超新星爆炸,影响到地球的磁场,才会偶然造成时空的扭曲。
    整点报时的钢琴音响起,两人同时抬头看向石英钟,面面相觑。
    不对,12点的钢琴音应该是另一段曲子,而不是和平时一样的钢琴曲。
    “好像从昨晚开始声音就不对了?”
    “我们都没注意,但12点的钢琴音的确不是这样。”
    何危爬起来,踩着凳子去检查石英钟,过了会儿说:“应该是人为改动的。”
    “有人在我们住进来之前,改掉了报时的钢琴音。”
    第61章 你帮过我的
    家具陆陆续续补全之后, 公寓渐渐恢复到熟悉的面貌。为了尽量减少居住的痕迹,程泽生和何危没有住在楼上,选择睡沙发床。连续几天没有上班, 程泽生恍惚之间生出一股强烈的不真实感,如此轻松惬意的生活像是一场梦。
    他一早睁眼, 先伸手抚摸何危的脸, 确定触碰到柔软的肌肤,才松一口气。
    何危睁开眼,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有点不敢置信。”程泽生靠近, 吻了吻他的额头,“原来我一直以为能触碰到你就是极限, 从来没想过还能这样在一起。”
    “我也没想到。”何危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十指相扣,交握在一起, “办那么多案子, 从来没想过会和被害人谈恋爱”
    说到底还是程泽生先心动, 对何危做出那些暧昧行为, 才感染何危,让他走上这条不寻常的道路。三十多年以来,何危从来没想过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虽然何陆早就出柜, 但他一直自诩性取向正常, 现在看来,也许俩兄弟有相同的基因, 只不何危隐藏得更深,现在才被程泽生挖掘出来而已。
    四月气温不算高, 早晚凉风嗖嗖,两人盖着同一张毯子,何危睡觉时手脚喜欢蜷起来,程泽生就从身后抱住他,手搭在腰上,几乎是下意识的,隔着t恤轻捏起来。
    那一下一下颇有节奏,让何危想起小时候家里养的一只猫,爬到人身上时爪子会一上一下在腿上踩奶,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呼噜声。
    耳边也的确传来满足的叹息声,何危沉默不语,起初没阻止这个动作,直到程泽生掀开他的衣摆,才出声提醒:“别闹,我今天要去一趟市局。”
    “去市局?你不怕被发现?”
    “我要去确认一下那个‘何危’是不是真的存在。”何危的腰往前逃了几公分,躲开那只宽大温热的手,“别乱来。”
    “放心,什么都不做。”程泽生的手在腰间摸索,挑开t恤抚摸着柔韧的腰肢。那里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还能隐约摸到肌肉线条,轻轻按一下,弹性极佳,指尖在这片肌肤仿佛能跳舞。
    他的手指停留在上面,像是点起一簇火,何危被撩得心烦意乱,按住他的手腕:“痒,别乱动。”
    程泽生牢牢抱着他,在耳边低声问:“你是不是性冷淡啊?”
    “……”何危自暴自弃,语气淡然,“你可以当我是。”
    程泽生笑了,手指拉着短裤的抽绳:“那我帮你治治?”
    “你有执照吗?”何危瞟一眼,“赤脚大夫,现在是白天,不是深更半夜。”
    “白天效果更好。”
    “喂……!”
    毯子在以怪异的形状蠕动着,飘出的声音也变了味道。何危鼻尖和额头都冒出细汗,不经意抬头看见阳台光秃秃的,心想赶紧定窗帘,这么大刺刺的白日宣/淫,他可拉不下这个脸。
    程泽生吻了吻他的额头,手心黏滑湿热,带着淡淡的腥膻味道。何危爬起来,头也不回冲去浴室,程泽生一愣,带着一手的子孙哭笑不得。
    好歹让他先去洗洗吧?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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