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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像开核桃一样,给他的腰板来了一记。
    他立刻就不逼逼赖赖了,气急败坏道:“想知道原委就跟我来吧。”
    我跟他去了医院后的废料室,大门一关,脸部的轮廓顿时模糊成了一团黑影。
    他点着了一支烟,酥脆的外皮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伤口是他自己弄的。从助骨下方往上斜拉,捅破了两根血管。”
    “自己?”我觉得他在糊弄我。
    “昨夜,在市镇厅,你叫了他的名字,而章鱼烧为了这个名字,放弃了黄金太阳饼。你说,如果让镇定下来的人群发现他伤的不是那么重,他们心里会有怎样的猜测?”
    “章鱼烧喜欢黑巧克力。”我几乎不用思考。
    “是啊,如果章鱼烧会为了黄金太阳饼顶罪,那会不会为了黑巧克力去死?”
    我一拍脑袋,副作用,一定是智商增幅器的副作用。
    我早该想到的。像他那样的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他这一刀下去。黑巧克力就再也不会成为章鱼烧的软肋,也不会像腐肉一样,吸引成群结队的阴谋。
    他在保全自己,更在保全章鱼烧。
    可是他有没有想过,他有可能再也醒不来。
    榴莲酥:“很多时候,出现在你面前的路不是对与错,而是错与错的离谱,你只能赌。赌那唯一的,难以琢磨的希望。”
    第254章仲夏夜之梦(完)
    我满怀心事地回到了icu,躲在通风管道里静静看他。
    或许是榴莲酥的那番话,我感觉整张嘴都是苦涩的,就像一个高烧不退的病人。
    我看着他插上不同的管子,看着他每一次艰难的呼吸和拼尽全力的心跳,却无能为力。
    这样煎熬的时光不知过了多久。
    他终于醒了过来,那双无神的眼睛看向天花板。
    一下子便找到了我的藏身之处。
    整个病房里已经没有别人了。我跳了下来,落在了他的身边。
    他苍白的指节覆在了我的手臂上,像冰块一样冷。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反手握住了那不算宽大的手掌。
    “你太乱来了。”他努力扯了扯嘴角,却因疼痛而嘶嘶抽气,“你的胳膊怎么样了?”
    我忍不住想掐死他,乱来?谁有他乱来,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熟了,你想吃吗?”
    他咳嗽了一声:“好啊,等我好起来。”
    这一等便是三天。
    期间他反复发烧,沉睡的时间比醒来的还要多。
    但索性,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的伤口愈合得不错,已经可以下地走路。
    我陪着他慢慢在医院后的池塘边散步。
    除了不识好歹的青蛙和烦人的昆虫,没人会来打扰我们。
    我没有问他过去究竟做了什么他也没有问我现在究竟知道了多少。
    我们只是手牵着手,像老夫老妻一样散步。
    “冰淇淋怎么样了?”他似乎是觉得这样的沉默太过尴尬,不得已找了个十足无趣的话题。
    “他死了。”我满不在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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