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不“懂事”,会死皮赖脸缠着他……
沈青闫抱着衣服,坐在地板上,感到有丝茫然和难受,这种难受不是来自于丈夫的出轨,而是自己不被有尊严的对待。
客厅里的时钟滴滴答答,已经慢慢走向六点,何靳言还未给她回消息。
她的丈夫下班从来都不是准时的,今天照例也晚了点,沈青闫习惯了,没有再试着打电话去催,万一打扰他开会,估计又会被摆脸色。
她跟他结婚三年,婚姻就如同这偌大的房子,外表光鲜,实则清冷寂寞宛如空城。
她走到卧室,从抽屉里拿出结婚证,上面有两人唯一的合影。何靳言不喜欢拍照,当年结婚的时候也就只是低调在民政局登了记,连婚礼都没有办,更别说婚纱照了。
她依稀记得两人扯证的时候,就是他开口求婚的那一天,她像往常一样跟他出去吃饭,然后就被莫名其妙地告了个白。
不得不说那个男人真的是很自信也很冷酷啊,明明是他在向她求婚,但是表情却跟面试主考官一样,好像能跟他结婚是莫大的一种荣幸……
父亲出事,他对她有养育之恩,在她心底其实是很感恩他的,迫于这种感恩,她无法开口拒绝,于是她这个刚毕业的“小小菜鸟”,就成了何靳言的太太。
两人刚结婚的时候,何靳言的工作室才刚成立没多久,远没有像今天这样繁忙,所以他会按时上下班,心情好还会一起去逛超市买东西,随后回家她做饭,他看新闻,吃完饭偶尔还会帮她洗个碗。晚上睡觉,因为她怕冷,他怕热,两个人都是分开盖被子,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他总是挤在她的被窝里,身体贴着她,大手放在她的双腿间……
对于这段婚姻,她是有过期待的,但是她的期待却被接下来的时间,以及男人越来越繁忙而导致的冷淡慢慢的磨光了——
何靳言出轨,沈青闫其实有很多的话想质问他,但是他的冷漠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没有那个勇气与资格站在同个层面跟他说话。
她将结婚证以及户口本收进包里,何靳言一直注重效率,提离婚后,肯定会像结婚的时候那样立马带她去办手续,万一身上没有证件,就得耽搁不少时间。
他那么忙——
整理好一切,时间已经过了六点半,真的是有些晚了,平常也就算了,但是今天毕竟要回爸妈家吃饭,从这里开车还要半个小时,让两个老人等久了也不好。
沈青闫再给何谨言打了电话,电话依然不通,就算要开会,这会议也太长了点呢……
于是她换了公司的座机,座机也没通,这个点员工估计也下班了。
沈青闫没有别的方法,只能打公公婆婆的号码,家里的电话倒是很快就通了,是何母接的电话。
“妈,您好,我问下,靳言他先回去了吗?下午他说来接我的,但是到现在我都没看到他人。”
沈青闫说完,电话那头的何母就“咦”了一声,反问道:“今天你们不是不回来吃饭了吗?”
“不回来了?”沈青闫不解。
“下午靳言打电话回来了,说晚上突然有应酬,就不回来吃饭了,怎么你不知道……啊,你看我这记性啊,对不起啊,闫闫,靳言手机忘公司了,还让我跟你转告一声来着,刚才有客人来,一忙我就给忘记了。”
“……”原来是这样,沈青闫苦笑了一下,回复何母,“妈,那没事了,既然不回来吃饭了,我就先去做饭了。”
“好的,对了,闫闫啊,靳言他肠胃不好,老是这样在外面喝酒可不行,你得管管他,再怎么忙,饭总要吃的。”
“好的,妈妈。”
她想管,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让她管啊。
“还有啊,妈这几天又去帮你问了个郎中,开了药,这个郎中很灵的,据说经他看过的,没有一个不怀的……”
“……”
沈青闫此刻有扔掉电话的冲动,她的婆婆哪里都好,唯一让人无法接受的一点就是“盼孙太心切”。
她婚后跟何靳言之间性生活还算正常,也没有做避孕措施,可是她就是没有怀孕,她也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除了体质有点阴寒外,没有什么问题。
偏偏婆婆是个信佛的,见沈青闫迟迟不孕也是心急,找遍了各种偏方让她吃,每次她跟何靳言回家,婆媳间的话题都是围绕这些,时间久了,她都有点怕她……
她经常劝说作为一个女人,结了婚一定要早点生孩子,有孩子才算是一个家,男人也才会安分……
以前她对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