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脾气就这样,结婚前你怎么不说!结婚后就来嫌弃我了是吧!”男人的话,无疑是一种火上浇油,女人听了更是来了脾气,冲过去抓着男人又是一顿打,大概男人也是怒了,伸出手对着女人就是猛地一推,女人一时没稳住,往旁边倒去,头重重地撞在了桌角上——
“啊——”
闹剧突然见了血,周围人都沸腾了,有人上前把两人分了开来,有人叫了救护车,狭小的办事大厅,顿时一团乱。
沈青闫呆呆的望着里面的一切,双脚不敢踏进去一步,她看着那个受伤的女人被救护车抬走,看着那个男人呆坐在地上一脸的木楞,心底有忧伤。
婚姻究竟是什么,既然两人结婚,就好好的过日子,为什么要闹到这种地步?
看他们的样子,曾经应该也是一对非常相爱的恋人,有甜蜜的时光,也有彼此许下的誓言,怎么结了婚后,就成了仇人?
沈青闫愣愣的想,看着人群渐渐散去,她都没挪动一步。
“请问这些女士,您要办理什么?”有保安见她在门口站了很久都不进来,就主动上前询问。
沈青闫这才回过神来,回答:“哦,我要办离婚。”
“离婚啊。”保安大概也没想到她这么年纪又漂亮的也会要离婚,扰扰头接着道,“那您先生也一起来了吗?离婚要两个当事人一起来办理才可以。”
“哦……这、这样啊,……”沈青闫哪里晓得这些,她以为离婚只要带着证件来民政局领协议然后签字就可以了。
“嗯,结婚证、户口本、身份证都要一起带来的。”
“好的,谢谢!”
沈青闫觉得很无奈,看来要离婚还是得主动去找何靳言本人。
可是她现在真的不想见到他。
打开手包,里面藏着他们的结婚证,她搬出来之后,顺便把这个红本本也一起带走了,如果何靳言现在在家,也在找这个本本,她该怎么解释?
沈青闫独自一人走在江边,快入冬的风冷的入骨,她出门穿的比较单薄,此刻冻得浑身颤抖。
从小,只要有心事,她就喜欢一个人在水边待着,看看远景,吹吹风,偶尔晒晒太阳,心里的事儿也就淡了。
但是今天,任她在这里从傍晚待到天黑,心里的烦躁还是挥不去。
天暗了,有不少人家吃了晚饭出来散步,榕城近几年一直提倡市民加强锻炼,所以夜生活很丰富,有不少一家三口出门锻炼,也很多年轻的小情侣手拉着手闲逛,偶尔说几句悄悄话,彼此笑作一团……
沈青闫无不羡慕的望着他们,曾经她也有个家,父疼母爱,也是这样,喜欢吃了晚饭后,一家人出门散步。她喜欢偷懒又爱撒娇,每次走不动了,就像颗牛皮糖一样缠着父亲,让他背她走。
父亲起初都不愿,但总是磨不过她的死皮赖脸,最后任命的蹲下身,她兴奋地爬上父亲的背,朝身后的母亲得意的比了一个手——
母亲在身后,温柔地笑望着他们,父亲慈爱又无奈,他总是叹气念叨着:“哎……我们的闫闫这么爱撒娇,以后一个人可怎么办呀……”
对啊,一个人可怎么办呀——
那个时候,她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有那么好的父母,她不认为自己会有舍得离开他们一个人生活的那一天。
只是——很多事情,并不是她愿不愿意,舍不舍得能决定的……
沈青闫坐在堤坝上,幽幽地呼出一口气,风有点大,吹得她眼睛都快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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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坐久了,站起来的时候有点头晕,幸好旁边的大婶急忙扶了她一把,她这才避免掉进江里。
“哎呦,我说小姑娘,这么冷的天不要坐在江边上,太危险了,刚才要不是我,你可就掉下去了!”扶她的大婶吓得心惊肉跳,边念着阿弥陀佛,边将她从堤坝上拽了下来。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谢谢您。”
沈青闫也是一阵后怕,原本就冻得没什么血色的小脸,更加惨白了。
那大婶见她年纪轻轻,这么冷天坐在外面,还以为是跟家人吵架跑出来的,抓着她的手,又安抚又规劝,生怕她一冲动又爬上去了。
“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