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琦怪异的动作落在凌筑的眼里,仿佛角落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防备他瞅见,碍于林梢,按捺住走过去的冲动。
林梢当然也看见齐琦和杭沅,隐藏在黑暗中的那个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
除了那个阴魂不散的花俏,还能有谁?
电影全程在放什么,林梢一字一句没听进去,一个画面一片段都凝聚不了焦点,心中默默祈祷花俏可别在电影结束前走出来。
平时来电影院,凌筑不到五分钟就睡着了,唯独这次,全程睡不着,内心痒痒的,就想知道坐在角落里的人是谁,一个个的都干嘛那么害怕他们见面?
莫非是他认识却不想见的人?
电影结束前五分钟,花俏同平时一样大脑上了生物钟发条似的惊醒过来,揉揉眼睛准备提前上一趟厕所,等这对虐狗的情侣出来。
齐琦早就急的不行,在花俏要站起来那一刻,急中生智横手去够花俏手中的爆米花,花俏没准备,手一滑,爆米花滚了一地。
“喂”花俏登时清醒,轻声抱怨,偏头狠狠瞪了一眼齐琦,无语的蹲地上捡爆米花,有些都滚到座椅底下了。
杭沅看透齐琦的小心思,轻蹙峨眉,假装不知。
终于熬完五分钟,在齐琦的神助攻下,林梢拉了凌筑就跑,凌筑一头雾水。接下来,两个人吃了一顿西餐,就送林梢回家,散了。
看个电影,捡了五分钟的爆米花,花俏要多郁闷就多郁闷,气呼呼的跟杭沅齐琦简单告个别,就骑小电驴回家了。
从花俏离开,杭沅就拉张黑脸,齐琦明显的感受到女友的怒气,又摸不着头脑,噤声做小白兔。
一回到家,杭沅就将齐琦推按在墙壁上,冷着脸质问,“你今天为什么要故意打掉花俏的爆米花?”单单害怕花俏和凌筑见面么?
“我哪有故意?”齐琦死鸭子嘴硬辩解道。
杭沅眯了眯演眼睛,嘴角勾起迫人的弧度,“齐琦,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还要把她当傻子来骗。
呵呵……
“你知道的,花俏喜欢凌筑,凌筑在和林梢约会,见了面不是自找难堪吗?”齐琦也生气了,态度强硬的推开杭沅,镇静的脱了衣服挂在墙壁上,朝客厅走去,倒了杯水慢悠悠的喝着。
那样子看的杭沅气不打一处来,“她不见凌筑就不会难堪了吗?倒不如早见早超生。”不给齐琦反辩的机会,“砰”的出了门。
齐琦淡定的喝水,也没有追出去。
杭沅站在门口,红了眼眶,有些事即使彼此不说,都是心中有数的。等了半晌,不见里面的人出来,杭沅强忍不住默声流泪,就在这时,手机收到条消息:要出来喝一杯吗?就径直走了。
倒是齐琦,觉得杭沅的气生的莫名其妙,压根不当回事,更别说追出去哄了。
晚上七点,凌筑接了一通神秘电话,出了趟门,直到九点才回来。车停在小区门口验身份,总觉得有双无形的眼睛在躲在黑夜中偷窥自己,盯的他后背发凉。
眼看车子消失在小区门口,花俏从公交站台前绕到后面,眼神无助又可怜,像是被主人丢弃的小狗,有家不能归。
一遍遍的催眠自己不能再来,还是忍不住来了,人啊,真是改不掉犯贱的本质。
尤其是在一个人身上犯贱太久。
接下来三天凌筑频繁邀林梢出去约会,每次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激起了林梢心中浓浓的危机感,整日里惶惶不安。
约会第五天,凌筑约林梢在一家音乐餐吧,用完餐后,良久的缄默扰得林梢心中慌乱如麻,起身就要走,被凌筑一把拉住手腕:
“林梢,我有了答案,我们今晚就说清楚。”
林梢不作声,站着不动,唯有后背的冷汗出卖了她此刻的紧张。
“结束吧,这样毫无意义的约会。”凌筑一字一句道。
凌筑的话像一把尖刃的刀插入林梢的胸口,疼的脑袋空荡荡一片:“谁说没有意义的,这约会很有意义,我乐在其中。”
林梢疯狂的摇头,侧身面对凌筑,反手拉住凌筑的手,“凌筑,我很喜欢我们约会的魔模式,你是不是觉得我每天找你出来,你嫌我烦了?没关系的,我可以乖的,除非你找我,我不会主动打扰你的。”
吃饭、看电影,似乎也找不到别的可做了。
看着女人卑微哀求、楚楚可怜的模样,凌筑狠了狠心,“可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约会就是无意义的,我不能欺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