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傀被巨大的力量震的往后退了两步,他低垂着头,周身气势陡然狂bào起来,右臂抬起,抓着箭尾,在众人的注目下,直接往外拔,带出黑红的血液。
再看他神qíng,一双深黑眼眸泛出冰冷刺骨的寒意,更是在缓慢的变化,直接变成了血红色。
围攻他的人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面前这个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具死尸。一具被炼化过的qiáng大尸傀。
狂怒的尸傀在短暂的停滞后,再次出手,已然变得和刚才有天壤之别,任何扑过来的,他都直接一拳毙命。
见识到了尸傀的可怕,围拢的人开始往后退。
那边弓箭手也总算知道,自己惹上了一个可怕的怪物。
拿着弓箭,掉头就狂跑,面子在xing命面前,永远都是xing命更重要。
但尸傀怎么会让他逃跑,那可是自己盯上的猎物。
犹如一头凶猛的野豹,尸傀嘴里发出一声令人胆寒的低吼,快速奔跑,几乎只剩一个残影,随后一声凄厉叫喊,弓箭手的右臂被活生生拧断,弓箭散落在地上,弓箭手则抱着自己断裂的手臂,倒向地面,蜷缩着身体,不停左右翻滚,沾了一头灰,可怜又可悲。
这边的人被尸傀恐怖的力量所震撼,那边影卫们没有尸傀那么无可匹敌的力量,被数人缠着,渐渐体力有不支。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个身影悄无声息潜入高楼,潜进了姚锦所在的房间。
背后猛地搭上来一只手,姚锦怔了怔。
由于一直关注外间qíng形,也就没有太注意房间内,等到身体被碰触,椿药体质被触发,才后知后觉,有人进来了。
姚锦缓吸了一口气,身体有些僵直的转回去。
入目的是个穿灰袍的男子,姚锦记得这个人,昨天便是他领着其他武林正派,给他安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灰袍男眼睛发亮,如同一只看见了鲜美肥ròu的狗,死死盯着姚锦,仿佛要将他嚼吃下肚一般。
隔着衣服,身体的毒xing不能蔓延过去。
热cháo在迅疾的往四肢百骸蔓延,眼睛也开始有热感,呼出的其他慢慢变得灼热起来。
姚锦一手反握住男子手腕,朝他露出一个媚态丛生的笑。
男子早就对姚锦有想法了,只是碍于其他人在场,外面正打的如火如荼,他借着这个空档,准备把人敲晕,再偷偷带走,不让第三者知道,这样,这个妖娆绝色的人,就只会属于自己一个人。
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只要你跟我走,我会替你洗刷冤qíng。男子一口谎话,企图迷惑面前的少年,
少年眸光澄澈,一看就涉世未深。男子以为对方会听从他的话。
然而殊色少年只是继续对他笑。
灰袍男将他的无声沉默当成是应允,伸出手,就想把人抱个满怀,忽的,脑袋感觉一阵晕眩,体内力量似乎被什么给压制着。
他猛地晃了晃脑袋,那股眩晕感更重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男子朝姚锦大吼,抓着姚锦肩膀,力量几乎能捏碎骨头的,他厉声质问。
肩膀上传来的钝痛让姚锦紧蹙,这具身体太废,在体质被触发下,他连正常的站立,都成了十足十苦难的事。
例如现在,依靠着男人的手臂,他才不至于倒下去。
面对男子的质问,姚锦依旧沉默以对。
到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怕出口的声音,变成黏贝贰湿热的申吟。
妖物,你这惑人的妖物,今天我就在这里弄死你,看你以后还去魅惑谁!男人被愤怒冲昏了头,不去管外面还在激战,也不管自己的身份地位,将姚锦推倒在地,就顷身压了下去。
剩下的都是些虾兵蟹将,武力高的不多,大部分的更是十分忌惮尸傀的怪力。
尸傀朝着高楼上飞去,推开门,漆黑的瞳仁瞬间收缩。
他两三步跨上去,飞起一脚,将上方的灰袍男子给踹开,灰袍男正扒拉开身下人的衣服,胡乱亲吻着,猛不丁身体就飞了起来,直到撞上后面的屏风,在噼里啪啦的声音中,才总算清醒过来。
然后整个腰杆骨裂了一样的痛。
两手撑在地上,试图爬起来,身体仰了一点,于剧痛中又再次倒回去。
尸傀屈膝,右脚跪在地上,他申出手,将姚锦衣襟合拢,然后把姚锦扶了起来。
避开姚锦染着无尽qíngyù的眼眸,将人抱进怀里,两名影卫见尸傀进屋,半天不出来,觉得有点异常,也跟进来,虽然没看到现场,但从姚锦凌乱的头发,还有衣服,看到出来发生了什么。一影卫提着剑蹿到灰袍男那里,直接给他当胸来了一剑。
灰袍男瞬间殒命。
窝在尸傀怀里,姚锦身体微微蜷缩,他咬着牙,手指深陷进掌心。
影卫们看他面色cháo红,身体也不住颤抖,当他受不住这样的侮rǔ,所以气急攻心。
必须尽快赶回魔宫。
外面的正派无人是尸傀的对手,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尸傀抱着姚锦快速离开。
终于从城镇出来,快速行进山间。
在密林中飞奔,惊飞栖息在树枝梢头的无数鸟shòu。
天色猛然的变得灰暗,黑云压顶。
轰隆隆!
轰!
数声炸响!
跟着电闪雷鸣,天空仿若都被撕裂一样,闪电时闪时现。
山风呼啸狂肆。
瓢泼大雨哗地一声从天穹倾泻下来。
密林里看不到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几人冒雨前行。
雨势变得越来越来,不到一会时间,山间曲折小路水流泛滥。
似乎看qíng况,会有山洪bào发。
几人即刻再次提速。
当来到一处崖壁下时,轰隆声炸响,一道惊雷劈到崖壁上。
无数山石跌落。
让下方奔跑的人,完全反应不及。
两影卫在外方,本能之下,不住往后退步。
抱着姚锦的尸傀在内侧,正要抽身朝外面避,面前砸下来无数石块。bī不得已下,只能向崖壁内闪。
掉落的石块越来越多。
尸傀往左边,左边一块巨石哐当坠地面,往右边,右边也石块滚滚而落。
在任何qiáng大的自然灾害面前,人类的力量显得渺小又微不足道。
尸傀转身,后背面向外面,用自己身体形成一道屏障,阻隔开怀里少年和外面冰冷的岩石。
雨还在下,石块虽然不再继续大规模的坠落,但已经将尸傀他们所待的地方,给严严实实堵塞了起来。
两名影卫站在石碓外面,一时间怔忪了。
好一会过后,两人扑过去,徒手开始扒拉石头。
从崖壁上滑落的石块,在崖底堆积成山,直接将尸傀和姚锦两人掩埋在了最深处。
仅留有一个极小的细fèng,供两人立身。fèng隙相当的窄小,轻微的转身动作,都完全不可行。
两具身体,因为椿药体质的意外被触发,一个是尸体,冷若寒冰,一个则在qíng热的焦灼下,滚烫如烈火。
姚锦面前是不断滑落着雨水的冰冷、凹凸不平的山壁,背后,则是另外冰冷的男xing躯体。
前后的冰冷,暂时缓解的体内不断上涌的热气。
可是还不够。
就算他紧咬牙关,咬破舌尖,手指抓着冷硬的石壁,指甲都几乎爆裂,指尖和舌尖的疼痛,在这个时候,完全抵御不了汹涌澎湃的热流。
原本这具身体,就在长年累月的药水浸泡中,转变成了极yīn的体质,就某种意义上来说,和他的椿药体质有异曲同工的效果。只是程度深浅的关系。
他难耐的扭动身体,倘若是他一个人深陷这里面,其实还好,可事实却不是,他后面还有个人,而且是个同xing。就算对方是具尸体,不会有任何人类的特征,也就是说,根本不会有渤啟这一生理现象。却还是让他的身体,对他生出一种qiáng烈的饥渴。
渴求着被填充,被满足。
耳边都是雨滴砸落石壁的声音,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意识和身体不知道何时分离开,意识相当清醒,知道自己当下的身体状况,也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合适的。身体脱离意识掌控,不只是扭动,甚至往后方颤抖着贴近,贴的更近。
猛的一怔,姚锦将身体抽拉回来,额头往湿漉漉的石壁上撞过去。
头骨一阵顿痛,总算这痛,让他勉qiáng拿回身体的控制权。
他右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张嘴一口咬住手背。
牙齿陷入进去,鲜血溢满口腔,口鼻间都是浓烈刺鼻的鲜血味。
但就算拳头堵在唇齿间,沉重的喘息声还是越来越大,让姚锦自己都觉得诧异。
他斗不过这天,这一刻,忽然的,他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或者,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是知道的。
他赢不了,不管他怎么做,怎么行为,在这些异时空里,他的命运都早已被安排好。
他的挣扎,还有他的反抗,真的就像一场可悲的笑话。
而他就是这个笑话的源头。
深棕的眼眸一点点yīn冷狠厉起来,对,他就是笑话。
又怎么样?
不会放弃,绝对不会认输,怎么样都不会认输。
命运残酷又怎么样,想让他低头,休想!
姚锦松开拳头,低低笑了起来。
他扬起头颅,笑声由低慢慢升高,大雨滂泼,将他的笑声切得七零八落。
他一直在笑,许久都没有停歇。
直到笑累了,然后额头抵着浸湿的山壁,指骨狠抓着。在上面留下鲜红的血痕。
蓦的,耳垂被什么东西碰了下,湿车欠冰冷的。
一两秒后,那东西又挨了上来。
身体还是异常滚烫,四肢都无力且酸麻。
这一次的热cháo,十分qiáng烈,似乎单靠疼痛不能完全降温一样。
姚锦紧绷着全身,后面那具尸体的存在,到和曾经那些世界不一样,没带给他多少厌恶感,一个尸体,以他的理解,根本不算是个人。
被个非人类碰触,还不至于让他产生什么抵触qíng绪。
就当是条狗在甜自己。
姚锦半阖着眼帘,石块也并非堆积的密密实实,还是有一些光亮从外面透进来。
他眼睛发直的注目面前深褐崖壁,用一种仿佛要将之盯出一个dòng来视线死死盯着。
后面冰冷湿车欠的物体从他耳垂往他后颈移动,贴着一处,细细的甜弄,要间箍着的手臂也有往下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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