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又要砍我的龙头吗?”娇娇正在草坪上追逐着蝴蝶,闻声转过头,眼前的男子依旧紧握长剑,只是眼里似乎少了几分杀气。
“你为什么帮助人类?”周恒慢慢开口。
自上次一战,周恒惨败,但是他又不甘心就这样回去,便每日远远的暗自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来寻找时机将她打败。
但是,已经连着观察了叁个月,发现她每天不是吃吃喝喝,赏花逗鸟,就是看看哪里干旱了,唤点云雨过去降降水,或者是哪里发洪水了,帮忙修筑排水系统,完全没有做过恶,更不谈伤人。
“我乐意,与你何干?”娇娇看着跑掉的蝴蝶,生气的甩了甩头,往自己的窝里走去。
这个男人,天天偷窥她,居然还好意思质问她在干什么?
周恒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慢慢放下手中的剑。
一直以来,他活着的使命就是屠龙,但是,通过这些天对她的观察,已知晓她并非恶龙,甚至心性善良,难道要让他杀了一条无辜的龙来为自己父亲报仇?
娇娇像往日一般,走到自己的小窝旁,将收集好的露水一饮而尽。
忽然,树林中隐约有窸窸窣窣的异响。
“你怎么还没有走,烦不烦,一天天的,又打不过我。”她头也不回的说道,声音中带着些许不耐烦。
毫无预兆,一张巨网从天而降,直接盖在她头上,刹那间,树林里伏击四起。
“谁?”娇娇立刻伸出手,想将网子撕碎,但是,手一触碰到网子,皮肤就开始刺痛。
“屠龙族?”她蹲下身,使自己的身体能接触到网子的面积最小。
然后迅速在掌中聚集灵气,一掌打向右侧,随着一声惨叫,一个黑衣人应声倒在地上。
娇娇愣了一下,那人的穿着跟周恒一样,让她差点认错。
右边有空缺,她立马瞅准时机,立马钻了出去,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哎呀,差点就能抓住了,快追。”一行人从隐蔽的树林中跑出来,遗憾的看着她逃离的方向。
屠龙人,又穿着和周恒一模一样的衣服,难道是他通知屠龙族来抓自己的?
她边跑边想着,右手背被灼伤了,疼的厉害,后背也疼的厉害,应该是被刚刚那张网子灼伤的。
无心想太多,只想赶快逃离那个峡谷。
她一路逃到海边,看着一望无垠的大海,长长舒了一口气,只有大海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闭上眼,纵身往海中一跃。
“怎么回事?”许久,她睁开眼,看着自己的双手,依旧还是凡人的躯体。
她浮出水面,爬上岸,强忍着背上的伤,再次跳入海中。
反反复复尝试了好几次,还是没有办法变回原形。
以前不管受多重的伤,只要回到大海,变回原形,伤口立马就能痊愈,可是现在。
怎么办,背上的伤越来越严重了,她焦急的站在岸边不知所措。
有人类的脚步在接近海岸,她立刻躲在礁石后,警惕的看着前方。
“娇娇,娇娇~”周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她没有应答,现在的她不敢相信任何人,因为即使一个普通的樵夫都可以轻易杀掉她。
周恒沿着海岸,一路狂奔,声音听起来很担心的样子。
他沿着海岸跑了很远很远,不停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我知道你在这里,你不出来也没有关系,确实是我害你变成这样子的,你恨我是应该的。”周恒对着眼前的空气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放在地上。
“你来这里是做什么?”娇娇在确定了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慢慢从礁石后面走了出来,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周恒一看到她,眼里情不自禁的露出欣喜,连忙将地上的小瓶子递给她。
“这是什么?”她隔得很远,警惕的问着。
“这是治疗你背上伤口的药膏,你是被我们屠龙家族武器所伤,除非用这种特制药膏,否则伤口很难愈合,在你的伤口愈合之前,你是不能回到大海的。”他一脸真诚的说道,又将药放在地上,自己则退到远处。
“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是你告的密?”她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不是的,不够也算是我简直导致的。我的同伴见我多日未回,便开始寻我,一路寻到我的住处,又意外发现了你,为了不打草惊蛇,这次的行动,他们密谋了多日,连我都没有告知。”周恒急忙解释道。
“好,我信你一次,跟我来。”她将瓶子握在手上,转身就往海边一幢荒废的小屋走去,现在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回大海了。
周恒乖乖的跟着她。
“你来帮我抹药。”一进屋,娇娇就径直脱掉上衣,毫不避人的说道。
“等等,你~。”周恒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面红耳赤到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她满脸疑惑的看着他,这男人,怎么关键时刻扭扭捏捏的。
虽然他还从未见过女人的身体,但是,眼前这具裸体,肤白如凝脂,胸前那两团不同于男性的强大特征,还有只手可握的纤细腰肢,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以至于呼吸都变得困难,只一眼,便要了他的命,勾了他的魂。
“怎么了,你低着头怎么给我抹药啊?”娇娇看着他奇怪的反应,将身体转过去,背对着他。
“我,我,我~”周恒夹着大舌头,用余光瞥到她转过了身子,才敢慢慢抬起头来。
光滑的背部赫然印着触目惊心的血口子,嫩肉往外翻着。
他心中的某个地方不禁痛了一下,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药膏抹在她的背上,生怕下手重一点就弄疼她。
最后,过了许久,终于将药膏抹好了。
“你,你快把衣服穿上吧,免得着凉。”他长舒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娇娇穿上衣服,满脸惊讶的看着他,又伸手触了触他的额头,烫的惊人。
“没事,没事,就是有点热,我出去吹吹风!”在她的手触碰到到他的额头的那一瞬间,他像受惊的兔子般弹跳着躲开,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