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推开门,一个男人走进来,身姿挺拔,器宇轩昂,一身正装穿得一丝不苟,浑身上下都透着禁欲内敛的气质。
屋内的人抬头看了一眼,认出是好久没见的常越礼,便此起彼伏地喊人,“常少,来了。”大家都是经常一起厮混的,打过招呼也就各自玩自己的了。
本就落单的妖娆女人见到前段时间让自己念念不忘的男人,立马凑过去,用手拨了两下波浪长发,挽着他的胳膊,娇笑道:“您好久没来了。”
男人逗猫似的摸了摸女人的脑袋,“今天乖点,我有事,一个人好好玩吧。”语调平缓而淡薄,让人丝毫不怀疑这是个冷情之人,然而正是说的话和做的事所形成的反差,对人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连见惯风月的女人都觉得浑身酥麻,不自觉地听话松手,满眼无奈又深情地嗔他一眼。
常越礼绕过她,松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脱掉外套扔到旁边,坐到空位上,双腿交迭,一派慵懒自在的样子。
一边的杜予明递给他一杯酒,“我以为你都睡下了,这么晚还出来玩?”
常越礼接过,干了半杯,嗤笑道:“知道晚你不也在这玩。”
“我可不是你,你有未婚妻,我是自由人。”
常越礼不理会他的话,想到今晚的事,问他:“对了,你家医院有什么好的妇产科医生推荐吗,方便的话,明天安排个手术吧。”顿了顿,补充道,“无痛的。”
“谁生病了?”杜予明愣了一下,回想他刚才的话,直起身问道,“你把谁肚子搞大了?不会是洒洒吧。常越礼,你还是不是人,虽然你们是还没结婚,但也不能白白流掉一个孩子啊,洒洒同意了?”
“不是。”常越礼把剩下的半杯酒喝完,欲再倒一杯。
江予明按住他拿酒的手,沉声问道:“什么意思?”
常越礼看着他不说话。
“我他妈问你什么意思?”咬牙切齿的声音,满是压抑的愤怒和失望。
“我和温洒洒没上过床。”
听懂他的意思,杜予明心口闷得厉害,满嘴的脏话几乎要喷薄而出,却还是尽量克制,“所以你追上她得到她之后就把她放在一边,转头和别的女人上床?现在还玩出人命了?”
“我以为你对她是真的,想不到还是狗改不了吃屎。”满头的青筋止不住跳动,杜予明恨恨地说道,“常越礼,我警告你,温洒洒是我妹妹,我绝不允许她受伤,尤其是被你这样的人渣伤害。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了,就别怪我和你撕破脸。”
常越礼没心情喝酒了,系上扣子,拿起外套搭在手臂,起身说:“杜予明,我也警告你,洒洒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你拿她当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是我的兄弟,她是我的女人,你这么护着她,很难不让人怀疑你的心思。所以,不要掺和我们的事情。对了,医院的事不劳烦你了。”
“先走一步,你们玩着。”跟众人道完别,常越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周围的人早就发现两人的气氛不对劲,但又不敢贸然掺和,生怕得罪两尊阎王。等人走了,一个胆大的女人靠到杜予明身边,正要开口说话,只见他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就往嘴里灌,看这架势,那人着急劝说:“这酒后劲大,喝多了要出人命的。”
“我就不应该让你们认识。”仰靠着沙发的男人喃喃道。
“你说什么?”女人以为他在跟自己说话,惊喜地侧身凑近他。
“洒洒,别伤心。”
“说什么醉话呢。”女人嘟嘟囔囔地坐了回去,转头和一旁的人调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