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农学院不如帝星大学的其他学院出名,但是其实里面的豪门子弟也不少。一些考分不够,或者体质不合格不能进入军事指挥学院和机甲学院的学生,退而求其次会进入帝星大学的其他学院。
有真才实学的,除了机甲学院,战斗指挥学院之外,还能进入工程学院、化工学院等等,体质更弱一些或者考分实在是低的,大多会选择农学院。哪怕是农学院,说出去也是帝星大学的学院,比较有面子。
农学院并非真的很差,主要是这几年来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成就,分到的经费是越来越少,迫不得已妥协了一些名额给那些贵族子弟,用来换取支撑下去的经费。
所以农学院虽然在帝星大学里排名倒数,可食堂和宿舍反而有一部分建设的非常好。这些都是那些豪门赞助的经费修建的。
和仿佛豪华餐厅的二食堂和三食堂相比,一食堂虽然食物差一些,但是胜在地方比较大,气氛也更热闹。
祁子嘉和邹文靖站到打饭窗口,各自点了一份普通套餐。不是人工合成套餐,虽然账户里的钱还有大用,但祁子嘉还是决定给自己开开荤,天天吃人工合成营养餐,他都快得厌食症了。
只是普通的天然食材套餐,饭盒里一荤一素两道菜和一份米饭,售价就高达二百五十星币,让祁子嘉十分肉疼。
饭盒里有一份熏鸡肉,一份青椒肉丝。听说这是去年研究的成果,青椒大丰收,只可惜,喜欢青椒味道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只能在食堂里慢慢消耗。
其实祁子嘉也不喜欢青椒,不过这算是天然食材里比较便宜的,其他同等价位的套餐每一种都有青椒。
不过熏鸡肉的味道还可以,虽然鸡肉略微老一些,调味也很一般,但是给的份量不少,有巴掌大一块,足够祁子嘉吃的。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有和两人关系好的同学过来打个招呼,大多数不认识的人却也时不时朝着他们这桌撇两眼,再小声议论几句。
“子嘉,那些流言是真的还是假的?”坐下的人叫秋羽子,就住在他们隔壁的宿舍,也是原主的好友。“我听说林家的三少爷……”
“没有,以讹传讹。”祁子嘉摇摇头。他甚至知道这传闻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因为祁夫人的要求,原主并没有在学院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其实不用祁夫人说,原主也不会这么做,何况就凭原主的经济实力,哪怕他说自己是祁将军府的二少爷,也没人会信。
所以在整个学院,除了寥寥数人知道真相之外,其他人都以为祁子嘉就是个普通的平民学生。
所以邹文靖、秋羽子等人才会这么担心。
“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和我们说,我们来想办法。”秋羽子咬牙气愤道。虽然他本身也很害怕,但是为了朋友愿意出头。邹文靖也在旁边点头。
祁子嘉看看秋羽子又看看邹文靖,“谢谢你们。”
邹文靖和秋羽子家里还算是不错,邹文靖父亲是个做生意的,有点钱,但是和真正的豪门富户没法比,只能说算是个暴发户。但是邹文靖人不错,时不时还想请原主吃顿饭,不过多半的时候原主都拒绝了。
秋羽子长得很好看,身材也很是纤细,父亲是一个政府官员,不过职位不高,收入一般。人很文静胆小,但是事关他两个好友的时候,他却每次都勇敢站出来。
这两人不管是钱,还是势,根本无法和林三少爷相提并论,不提林家现在是什么光景,只要林家还是祁将军府的姻亲,就是不可动的庞然大物。
而在这种情况下,这两个朋友还毅然站在他这一面,祁子嘉说不感动是假的。
不过不能让他们涉险,祁子嘉坚决拒绝了他们的好意,表示自己能解决。
虽然不喜欢吃青椒,但是好歹也是天然食材,比人工合成食物口感好很多,祁子嘉将一盒饭吃得干干净净。
吃饱喝足刚离开食堂,迎面走过来几个人拦住了他们三个的路,周围的同学瞬间后退,但是也没走,而是围在不远处看热闹。
为首的一个并不是林三少爷,而是林三身边的第一狗腿子谭利。谭利斜睨着打量祁子嘉一番,“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穷小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勾搭上了孙少爷。”
“喂,你说什么?”邹文靖虽然瘦小,但是挡在了祁子嘉身前,不甘示弱地怒视谭利。
“怎么,做出来了,还怕别人说?”谭利冷笑一声,声音有意放大,“若不是你主动勾搭,孙少爷会注意到你这样的人?”
平心而论,这也是祁子嘉备受诟病的原因。
孙骁家世很不错,父辈平庸,但祖父可是掌管帝国军需的官员之一,在帝都星也算是名门望族。
而孙骁本人则是帝都大学指挥学院四年级的学生,别看祁子嘉觉得他一身邪气,但是实际上孙骁是指挥学院的高材生,他那身所谓的邪气也是众人眼中的魅力所在。
何况孙骁本人长得真的很俊俏,这种有颜有背景有前途的大少是不少人都倾慕的,不然也不会让林三少都公开表示爱慕。
相比和孙骁门当户对又青梅竹马的林三少,祁子嘉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还比孙骁低两届,不管从哪一方面看两人的生活圈子都是平行线,永远都搭不上,不可能认识。
更何况祁子嘉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有些长有些杂乱,容貌被遮盖了至少三分之一,看着实在是土的不行。
别说和聪明美貌出名的林三少相比,就算是和学院里很多出色的平民学生相比也很是普通。
这样一幅容貌竟然能惹得孙少爷公开追求,不得不让旁人朝着一些暧昧的方向想去。
如果孙骁求婚的传闻发生在林三少身上,其他学生哪怕心里嫉妒也只会笑着恭维一番,可发生在不如自己的祁子嘉身上,不少人心里都打翻了醋瓶子,酸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