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智友只顾着欣赏,却忘记了莫欣蹲在地上是仰着头的,不过莫欣丝毫没有生气,笑着问了一句,反倒是将准备拿灯管递给荀智友的手收回来,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智友,要看就和我说嘛,何必这么站着?凳子这么高,万一摔下来多不好?”
“呃……”
偷看被抓个正着,荀智友不由得有些小尴尬,不过他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脸皮基本比得上城墙拐角,连红都没红一下,还笑着耸耸肩,“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嘛,明着看还有什么味道?”
“去去去!”
莫欣见和荀智友开玩笑讨不到什么好,连忙摆了摆手,“站在凳子上说话不怎么好,你还是先给我把灯管换上去再说。”
等到荀智友把灯管装好,莫欣才继续笑着开口,“智友,看你开始来那样子,整天基本呆在房里,哪里也不去,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呢,没想到也是个小滑头。”
“哈哈哈……”
荀智友大笑着耸耸肩,“和别人我当然很老实啦,可是和莫欣姐你相处,我要是太老实,还不被你吃的骨头都不剩?”
“再胡说当心姐真的把你吃了!”
莫欣白了荀智友一眼,从冰柜里取出一只香蕉递给荀智友,“去,拿着这个塞住你的嘴,免得满口胡说。”
“呀,还真是啊!”
荀智友接过香蕉,拿在手里抖了抖,“小说作家诚不欺我,说得真是太有道理了。”
“什么小说作家不欺你?”
莫欣一下子没有明白荀智友的意思,莫名所以的望着荀智友。
“就是这个啊!”
荀智友扬了扬手里的香蕉,“小说里常说,独居的年轻女子,尤其是美女家里,必然有几种常备的蔬菜水果,不是香蕉就是黄瓜,要不然就是茄子或者胡萝……”
“滚,越说越没谱了!”
胡萝卜的‘卜’还没说出来呢,莫欣就抬脚给了荀智友一脚,杏眼圆瞪,“香蕉也堵不住你的嘴,这种话也敢说,信不信我真的拿一条胡萝卜出来,狠狠塞进你这个尽会瞎说的嘴。”
“好啦,不开玩笑了!”
荀智友知道玩笑再开下去,就太过份了,摆了摆手,“谢谢莫欣姐的香蕉,我先上去了。”
“去吧,去吧!姐都要被你气死了!”
莫欣摆了摆手,却是笑了起来,“智友,再不去准备饭菜,泽宁回来就要喝风了。”
“好的,拜拜!”
荀智友说了一句,转身朝门外走去,就在莫欣准备起身去厨房的时候,走到门口的荀智友忽然转过头来,抖了抖手里的香蕉,“莫欣姐,这香蕉该不会是你用过的吧?”
“用没用过,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看到荀智友什么玩笑都敢开,莫欣也不甘示弱,大笑着回了一句。
“哈哈哈……”走到楼梯转角,荀智友拨开香蕉皮,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本就是跳脱无忌的性格,在回了老家,才压抑住自己的这种性格,不随意开玩笑。难得遇到莫欣这种开放又大方的女人,自然不会客气。
和莫欣口花花一阵子,荀智友顿时觉得心情大为畅快,回到老家之后,他一直感觉很压抑,这边很多人思想太保守,而且容易较真,随便说个话人家都会见气。虽说这里是他的老家,可是他在这边除了老妈,基本没有什么亲戚,也没有一个熟悉的朋友,在这边住着,他心中总有种久违的疏离和违和感,感觉各种不习惯。
就算到了这里,结交了李雪瑶和魏姬这两个关系还算可以的朋友,可是魏姬性格太傲慢,而且比较小气,和她基本没有什么可说的。
至于李雪瑶,相处起来倒是开心,可是她的性格太温和,像一团海绵,又像个皮球,不仅油盐不进,水火不浸,还会反弹给你,和她开玩笑,吃亏的都是荀智友。而且因为荀智友对李雪瑶抱有一些不可告人的想法,他也不敢开太过分的玩笑。
唯独和莫欣这个美女房东相处,荀智友才能释放自己的本性,肆无忌惮的和她说话,这种感觉,实在是很好。
这些日子,荀智友一直担当着这栋楼的免费劳工,基本只要重活粗活,都是荀智友的事情。不过也算不上完全的免费劳工,毕竟住在这里的,很多都是附近乡下的人,时不时会回老家一趟,会从自己带来一些新鲜蔬菜水果,经常都会给荀智友送一些过来,让他不仅省掉了很多买菜的钱,还能吃到正宗的绿色蔬菜水果。甚至有的时候送多了,他和泽宁还吃不过来,连李雪瑶也跟着沾了一些光。
不过在给孙雪梅看过病之后,荀智友的事情又多了一件,就是每隔一天,得去给孙雪梅进行一次针灸。
孙雪梅身上没有什么大病,但是小病一大堆,包括低血压,胃病以及一些杂病。
大部分病都还好说,就是因为在亲戚来的时候,吃多了芒果导致的那个病,让荀智友有些无奈。
因为这个病,想要短期根除,不仅需要针灸,还要进行一些按摩,而且还是在小腹这个比较尴尬的位置。
荀智友站在孙雪梅对面,看着满脸难为情的孙雪梅,心里也有些无奈。
荀智友脸皮倒是够厚,而且他也是本着医者父母心,才提出这样的治疗办法。可是孙雪梅毕竟是个未婚女孩子,要让一个男子在她这种位置扎针还要按摩,实在有些难为情。
看了一会儿,荀智友无奈的笑了笑,“孙老师,要不这样吧,你把那个校医小姐叫过来,我把施针的位置,还有按摩的手法教给她,让她帮你吧。”
“呃……”
孙雪梅闻言眼睛微微一亮,不过转瞬又轻轻摇了摇头,“那样可以么,她对中医一点都不懂,会不会有问题?”
“按摩应该没问题,只要大致部位对就好了。”
荀智友轻轻笑了笑,“施针恐怕有些难度,那个对穴位要求比较准确,可能稍微需要一些时间来学习,而且因为扎针位置不太准,你可能会吃一点小苦头。”
“那还是你来吧!”
孙雪梅闻言,轻轻咬了咬牙,将躺椅放下来,然后伸手把自己的外衣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