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灯瞪着青木,青木也是第一次从对方身上看到骇人的气势。
但青木却只是笑了下,你可以走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青木再次贴近了席灯,席灯没有闪躲地看着对方眼睛。
我要的人只不过是你。
青木的声音放得很轻,仿佛他稍微加重了声音,身前的人就会不见。
席灯微微蹙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青木盯着面前的少年,他想伸出手去碰碰对方的脸,但突然想到昨夜的事qíng,他袖子里的手猛地攥紧。回想到昨夜少年眼里的惊恐以及惊讶,他深硬地把语气转冷,你自己做选择吧,要么离开这里,铃木为你受罪,要么他放慢语速,把后面一句话说出来,留在我身边,铃木就不用接客了。
一场并不公平的jiāo易。
甚至可以说是威胁。
青木拿铃木威胁席灯,就是赌对方对铃木的心。
席灯沉默了,他眼神从明转暗,唇抿得紧紧的。
青木退后,并转了个身,如果你选后面一个,今晚就到我房里来,如果你选前者,那么今晚就离开这里。
他面对着窗外的chūn光,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
夜深。
青木坐在地上,盯着已经燃烧到一半的蜡烛看。那红色的蜡烛因为燃烧,仿佛流了一地泪水,还是血泪,那血泪落在眼里,总觉得刺眼。
哗
门被推开的声音。
青木还没回头,就听到少年略低的声音。
把蜡烛chuī灭吧。
青木依言做了,然后便听见衣服摩擦声,窸窸窣窣,再是很轻的脚步声。
他能感受到旁边有人接近。
由于chuī灭了蜡烛,青木只能模糊看清人影,并看不清脸。他低声说:再过来一点。
那道人影挪了一下,再一把被青木拽下。
等一下!少年呼吸急促,仿佛对接下来的事qíng根本就没有准备好。
青木好心qíng地笑了笑,鼻间都是少年身上刚沐浴完的清香味。
怎么了?
我我只用手。
少年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特别低,青木不仔细听就会漏掉。
呵。青木冷笑一声,只用手?
我不想碰你。
是吗?好啊,我同意了,不过其他地方随我碰,只要不发生实质的,你就还是那个gāngān净净的千岛。他说这话何尝不是在安慰对方,仅仅是抓着对方手臂,就能感受对方身上的僵硬。
这个夜晚注定十分漫长。
青木贴近少年的耳侧时,听到对方轻声说了一句话
天什么时候亮?
青木身体僵了下。
他伸出手摸到少年的眼睛处,再蒙住对方眼睛。
天很快就亮了。
***
席灯从青木房里出来,天色已经透着微亮。他去自己房里拿了套衣服,便去了浴堂,舍弃温热的水,而是直接把自己泡进了冷水了。
早chūn的气温并不高,更别提早晨了,冷水都仿佛成了冰水,能渗进了人的骨子里。
***
铃木发现席灯生病了,其实不止他一个人发现,青木家的人几乎都发现了。平日早上席灯都会早起练武,但今天不仅没有早起,甚至人都没有出房间。
铃木立刻就去找席灯了,看到缩在被子双颊通红还不停在抖的席灯,他立刻从柜子里又拿出一chuáng被子,把席灯盖得严严实实。
千岛,你怎么了?
铃木摸了摸席灯的额头,烫得吓人。
席灯模模糊糊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人,微微一笑,眼睛又忍不住闭上。
你离我远点,铃木,免得传给你。
铃木听到这话,不仅没远离,反而隔着被子抱住了席灯,昨晚睡觉前还好好的,怎么病成这样?千岛,我去请人给你看病,你不要乱动,也不要踢被子。
他说完,便起身匆匆走了出去,半路却撞到了人。
哎哟。铃木站直,看清是青木,立刻低下头,青木君。
青木眼神略不悦地看着面前的人,冒冒失失做什么?
千岛生病了,我去找人给他看病。
青木听了这话,却道:我已经叫人去了,你的新舞可排练好了?时间可不多了。
铃木愣了下,可是
可是什么,千岛那边我会派人去照顾,你还是专心你的舞蹈吧,别到了那日丢丑。
铃木被赶了回去。
被迫回房的他气得不行,忍不住把青木前段时间送给他的粉盒砸了。粉盒直接一分两半。伺候铃木的小男孩看了眼那粉盒,脸一下子红了。
祗园的小孩都比外面的早熟,看到粉盒一面上jiāo缠的人影立刻就能反应过来。
铃木砸完东西,qíng绪也冷静了许多,他回想到青木说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
平日青木从来不管人生病的事,对席灯的关注更是少之又少,最近是怎么了?
***
几日后的一个半夜,青木的房里又有人造访。
青木把蜡烛chuī灭,摸着黑抓住来人的手,你病好了?
嗯。很低的声音,还带着一些嘶哑。
青木手摸上对方的额头,还有点烫,你药可有乖乖喝?
他话里流露的柔qíng却只是让对方身体僵硬了。
青木把手收回来,语气转冷,你对我都没有话说?
少年沉默一会,才开口:有,你答应我的,什么时候兑现?马上就是花魁之夜了。
青木眼神冰冷,那看你表现了。
第31章 2.6我在艺伎文拆CP
略为暗哑的呻吟声在黑暗的房间响起。
jiāo缠在一起的呼吸声,对方的一个动作都是如此的明显。
拂过耳侧的温热气息,落在颈项的羽毛,黑夜暗生涌动的qíng愫,它像一汪海洋,足以让人溺死。
闷哼声突然响起,随后是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青木微微抬起身体,静静审视身下的人,那人始终闭着眼,若不是微微急促的呼吸,青木都要以为对方早已陷入沉睡。
他手从少年的背后收了回来,捉住少年的手,看了那手上的东西,低笑一声。他将那手放到唇边,就慢慢把上面的东西舔gān净,他舔的速度很慢,慢到少年微微蹙起眉。
害羞了?
青木声音略哑,仿佛之前用嗓子过度。
少年缓缓睁开眼,语气平静到冷酷,可以了吗?
青木低下头,微微碰触了下少年的唇瓣,走吧,盖好被子,药要按时喝。
少年偏开头,避开青木吐在他唇上那种暧昧的气息,我知道了。
少年静默地穿衣时,青木突然添了一句话,若是要泡澡,也不要去洗冷水,如果你病加重,那么我们之间的jiāo易就泡汤。
少年穿衣服的动作一顿,随后便迅速穿好衣服,就直接离开了青木的房间。
几日后,青木从房间出来,看到松平身姿摇曳地走过来了。松平看到他,就是一笑,青木君,下午好。
青木对他回了一笑,你这是去哪?
出去买点心,千岛这段时间不是窝在房间里,就是呆在后院,都不可以动,所以我只好自己去了,顺便散散心好了。松平看着青木,状若无心地说,最近觉得青木君似乎气色好了很多,这是遇见什么喜事了?
青木撩起眼皮看他,不冷不淡,你整日倒是闲。
我当然闲了,今年我又不是重头戏,也不知道小铃木准备好了没有。铃木漏出笑声,他把扇子遮住自己半张脸。
青木说:你也认真准备吧,我还是更看好你的。
松平有点惊讶,青木君?
青木收回眼神,你不是要出去,那还不快点,别耽误了晚上的事。
青木看着松平离开后,脚尖一转,走向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是席灯房间的方向。
他把脚步声放得很轻,刚走到门口,却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千岛,你最近怎么都不练武了?你要放弃当武士啊?是铃木的声音。
铃木,我觉得我
嗯?
没有,我最近只是有点累。你新舞排练得怎么样?
是不是病还没有好全?千岛,要快点好起来,我想那天晚上千岛帮我chuī尺八呢。
好不容易把铃木送走,席灯松了一口气躺回了chuáng上。
现在很害怕与对方呆在一起,因为怕自己的事qíng随时曝光在对方面前。那些让人不齿的事qíng,无法述说的事qíng。
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而且还没有了退路。
席灯脑子正乱的时候,门却被推开了,他不禁回头去看,待看清来人之后,脸色微微一变。
青木理了下衣袖,缓步走进来,才把门给合上。他慢慢走向席灯,席灯则是从chuáng上坐起来,眼神一点点转为冰冷,放在腿侧的手已经十分僵硬。
我来看你病好了没有。青木在席灯跟前停下。
席灯冷声道:我病好没好,你不应该早知道了。
虽然每晚都见到你,可是你每天离开我的房间都去泡冷水,我怎么知道你的病好全没有。青木弯下腰,他的手想伸出去碰下对方的额头,却被闪过了。
席灯转过身,gān脆以背对着青木,我白天不想看到你。
很奇怪,看到少年从敬怕他变成以冷漠相对,青木却觉得很慡,仿佛他成了唯一一个能看到少年yīn暗面的人,虽然少年的yīn暗面是被他bī的。
青木gān脆从后面拥住对方,察觉到对方要挣扎,便立刻说:你不想我们这样子被其他人看见吧。
果然此话一出,被抱住的人立刻不动了。
除了看你的病,还有要给你上药。青木贴近对方耳侧,用自己的气息染红那只白皙的耳朵。
上药?
嗯,你身上那些印记没有药可是不那么容易消除的,你晚上不让我点蜡烛,我只能白天来找你了。
青木说完这话,发现不仅是耳朵,连脖子都红了。
随后就是少年又气又恼的声音。
你!我不要上药!
那你要让一身青青紫紫被铃木看见?
你把药给我,我自己上。要不然你现在就出去。
青木有点遗憾地从袖子里把药拿给对方,但把人bī太紧始终不太好。
席灯把药拿过来,便捏在手里,垂下眼,铃木的事你什么时候兑现?
青木不紧不慢地说:我已经想好了,莫名不让他去接客,总会引起怀疑。花魁前夜我会让人在他下楼梯时轻轻推他一把,让他扭到脚,从而让他没办法去参加花魁之夜,我届时就寻此事发作,对他发火,再把他赶出祗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