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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克托是个皮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种,他是雅科夫在训练场骂的最多的那个熊孩子,当然也是暴栗敲得最多的那个没有之一。
    他好奇心旺盛,看到什么都要去搞一下,今天不小心被冰刀割伤了手,血流了一地,那叫一个触目惊心。
    雅科夫真是高血压心脏病都要被他一起吓出来了,赶紧的把小孩抱起来朝着医务室狂奔。
    然而医务室里没有队医,只有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亚裔男性捏着一朵红色的玫瑰,靠在窗户边慢悠悠的抹眼睛。
    雅科夫愣了,这谁啊?
    仔细一看,这人颜值还很高,五官清秀、气质温雅,身材也好,留着及肩黑发,棕红色的眼睛尤其让人难以忘怀,眼眶发红,似乎才哭过。
    意识到有人进来,他侧过头看向雅科夫,笑起来:“保罗有事出去一下,我替他在这里看着,这孩子手被什么割伤了?”
    保罗是队医的名字,但雅科夫并不认识这个男人。
    这个青年的长相和气质很戳维克托,所以小孩看愣了一下,这时听人问话,他特别主动的回道:“我的手被冰刀割伤了。”
    “我看看。”
    青年很自然的将玫瑰和一块怀表放在一边的桌上,从柜子里翻出消毒用具、医用棉、纱布……看起来对这里还蛮熟的,看来他真的是保罗的朋友?
    雅科夫心安了一点,他不经意的发现那个怀表的时针和分针都断掉了。
    维克托自己从雅科夫怀里跳下来,跑到凳子上乖乖坐好,伸着手让人帮忙处理伤口。
    青年处理伤口的动作很熟练,很轻,几乎让维克托感觉不到痛,他低头看着青年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镊子给自己细细的清理伤口,脸莫名的有点红。
    小孩没话找话道:“我以前没见过大哥哥呢,你的玫瑰是哪里买的?12月也有玫瑰吗?花店是不是卖的好贵?”
    青年顿了顿,缓缓回道:“是我丈夫送的,他去世了。”
    “哦,抱歉!”维克托睁大眼睛,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回。
    青年抬起头温柔的笑了笑:“不,我很高兴能陪在他身边直到最后。”
    说着,他麻利的帮维克托的伤口用纱布包好,叮嘱道:“伤口不深,最近几天不要让伤口碰水,保险起见,等训练结束后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好吗?”
    “好。”维克托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乖到让雅科夫侧目。
    维克托在他面前这么乖的时候,通常是他闯了什么大祸的时候……说起来都让老教练心酸。
    青年就起身拿着玫瑰和怀表准备离开。
    维克托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道:“那个!”
    “嗯?”他转过身,面露疑惑。
    维克托结结巴巴的道:“请不要难过,我觉得……我觉得你的丈夫很幸运的,有你长得这么好看的爱人,而且还能走在你前面,他心里一定没有遗憾的。”
    不知道是哪句话戳中了心口,那个青年怔了一下,眼中又浮起一抹薄雾。
    他微微抿唇,又回过神来,抹了把眼睛。
    “再见,小维克托,你比我想象的更可爱。”
    他对维克托竭力露出似乎是愉悦又有点俏皮的神情,眨眨眼:“你现在可以回到冰场训练了,知道吗,你在冰场上的模样好看极了,会有很多人因为看到你而下定决心去滑冰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维克托追出门,却发现走廊里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雅科夫跟在后面看了看,皱起眉来。
    这消失的速度好像有点不正常了?
    后来他问了保罗有没有个才死了丈夫的东方男性朋友,保罗表示他压根不认识这样的人,雅科夫心口一紧,当下觉得自己可能是真见鬼了。
    再仔细想想,那个青年的手指都长的有点异常,不像常人。
    于是医务室里多了把雅科夫从某灵媒那里求来的金剪刀,据说是辟邪用的,搞得队医保罗一脸莫名其妙。
    而此时雅科夫顾不上调查那个青年的事情,他接了个电话,就让维克托回去上冰训练,以及训练完了别走,他带皮小孩去打破伤风。
    维克托不情不愿的滚了,等踩上了冰,他又哈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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