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需要一个首领派阀的人在场协助,荒木凉介就是他的不二选择,而他唯一没想到的就是,荒木凉介并不擅长这方面的东西。
想必太宰治看的比他的导师清楚的多,才会主动送上门来接下这份差事,同时许下三个愿望的报酬。
说实话,荒木凉介并不觉得太宰治对审讯这件事感兴趣,他单纯就是想让他欠他一个人情,就像他们一直在玩的一个游戏。
但令人意外的是,太宰治总会在三个愿望中剩下最后一个不用掉,记在他那本完全自杀手册的扉页,并且已经画了好几个正字。
荒木凉介疑心有什么大的阴谋在他那颗黑泥一样的心脏中酝酿,只等一击必杀的机会,可惜他实在找不出证据。
他迟早会找出他的马脚。
他们说着话走到审讯室,这里环境昏暗,简直像个地牢,传来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而地面干净的简直像是踏进了一片湖水中,显然这是——“被清理过”的地方。
太宰治拖长了声音:“啊,看来森先生已经动手了呢。”
荒木凉介皱起眉,这是对他不尊重的表现。
毕竟他是除了现任首领以外拥有最高权力的人,尤其在特殊时期秩序严格的港黑,他的话就和首领有相同的分量,恐怕森鸥外是在通过这件小事的主动权来试探他的底线吧?
他冷哼一声,走上前去,一把拉开了铁门走进了更加黑暗的地牢,踏着阶梯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太宰治面前,只留下一闪而过的西服衣角。
因为他的行动力,太宰治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调整了一下西服才跟上。
荒木凉介只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就适应了黑暗的环境,立刻看到一个浑身是血已经停止呼吸的男人被挂在墙壁上。
而森鸥外却衣冠楚楚地站在他的面前,戴着白手套的手里握着一把反光的匕首,嘴角挂着和款步从他身侧走下来的太宰治一样弧度的微妙笑容。
“谁让你动手的?”荒木凉介语气不善道,压低了声音,发出一声轻哼,“你是故意的吗?”
森鸥外只是朝他露出了笑容。
“你的胆子很大嘛。”荒木凉介冷笑一声,“回答我的话。”
“谁叫凉介你迟到了啊。”太宰治已经走到了森鸥外身边,弯下腰打量这个已经死掉的男人,漫不经心道,“迟到的话,为了情报提前动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