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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颂躺在塌上,久久不能入睡。
    在此之前,他曾尝试舞动手中的剑。结果不言而喻,和挥舞柴火棒没什么区别,不仅毫无招式,亦找不到对敌时的感觉。
    想来这剑术也是被动技,同巴甫洛夫的条件反射论,是根据外界刺激自然而然做出的反应。
    再想那个刺客。原主虽小有才名,但追根究底不过是一个不曾出仕、尚未成年(及冠)的学子,整天闷在家里读书,就算偶有得罪人,也不至于惹来杀生之祸吧?
    ……
    等等。
    崔颂从塌上坐起,蓦地想到了一人。
    第8章改变
    崔颂想到的人是蹇硕。
    毕竟要说得罪谁,挨最近的就是他。暖呼呼热腾腾,想忽略都不行。
    至于其他人,他没有本尊的记忆,就是有旧仇也无从得知。
    只是,这刺客真的是蹇硕派来的吗?
    崔颂不知道,也不能肯定。
    毕竟要说得罪,他其实并未和蹇硕结下死仇,仅因为昨日的事而痛下杀手,未免也太荒谬了些。可这里是古代,他不敢拿现代人的观念去衡量这些权贵的想法。更何况人性本就复杂,就是在法治教育的现代,不一样有丧心病狂、自私狠毒的人?
    崔颂躺在硬邦邦的塌上,仰头虚视青纱布幔,脑中近乎沸腾的声音渐渐停歇。
    怕吗?
    当然怕。
    真刀真枪的比拼,险些被一剑对穿的险境,说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
    从知晓自己穿越到乱世的那天他就有了觉悟,现下看来,这觉悟大概还不太够。
    这个时代的人命,比他想的还要不值钱。
    崔颂伸手挡在前方,盯着白皙完美,一看便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手,一点一点地将五指收紧。
    他蓦地从塌上翻身而起。
    “霁明。”来不及穿衣,他扯过衣架上的檀色绸袍,随手披在肩上。
    打开门,守在外头的剑客朝他低头行礼。
    “随我出去看看。”
    “是。”
    崔颂扯着外袍的襟口,不让袍子滑落。他的手上带着一层薄薄的冷汗,被风一吹,透着一股直入心底的寒。
    因为刺客的事,他多少有些心乱,以至于忘了府里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且不说家仆与侍女,这个宅子里,可还有另一个姓崔的主人。
    徐濯一言不发。
    他的职责是保护崔颂,以他的安全为第一守则。若非崔颂的命令,他绝不会做多余的事。
    是以,不管是崔颂刚刚疏忽了其他人也好,现在急匆匆地出门也好,他都没有半分质疑——更确切的说,连“稍觉奇怪”的心思都不曾有。
    崔颂刚走出自己的小院,就碰上了巡夜守更的家仆。
    “公子,徐先生?”
    对着惊讶的家仆,崔颂讲述了刚才的事。眼见这仆从露出惊慌恐惧之色,崔颂沉声吩咐道:“不用惊慌,去看看其他人是否安好。”
    崔颂大步向前,在转口略一顿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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