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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然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又带着齐瑞回了客栈,把东西放下,两人这回就直奔棺材店去了。
    张然毕竟不是地地道道的古人,对古人的丧葬仪式并不了解,就连原身的记忆里也是没有这方面的信息的,齐瑞就更不用说了,从小到大,第一次有身边的人去世,就是以这么惨烈的方式,所以指望他也是不行的。
    两人来到棺材店,张然就让掌柜的给挑了四个最好的棺材,原本是没准备买棺材的,因为张然觉得没听说过给死者换棺材的事,一般入了棺,就不会再开棺了吧?要不然不是打扰死者安宁吗?结果张然一问,才知道齐瑞他们村子基本都是糙席一裹,埋进祖坟就完事了,根本没钱买棺材,尤其是蛮族屠村后。
    买了棺材,又请了风水先生,张然就带着齐瑞又回了村子,把棺材送到齐瑞家,又说了明早下葬时请了风水先生,还给了齐瑞大伯十两银子,齐家养了齐瑞这些年,也没用得了十两,从此,齐瑞也就只需要敬着自己的养父母了,大伯一家和他是再无瓜葛,张然没管齐瑞大伯一家青白的脸色,就带着齐瑞回了客栈。
    齐瑞一路都没说话,进了房间,才抱住张然,哽咽道:张大哥,谢谢你,以后,我也不欠大伯他们什么了。
    张然顿了一下,才回抱了齐瑞:以后每年来给你爸妈上柱香,也算尽了孝道。
    齐瑞狠狠点头,从今日起,他只需要欠着张大哥的,只需要听张大哥的话。
    张然让齐瑞休息一下,就退了出去,晚饭很丰盛,当然这是在齐瑞看来,吃饱喝足,还洗了个热水澡,齐瑞躺在chuáng上,根本睡不着,这一天发生的事简直像在做美梦,他害怕一睡下去,就会梦醒。
    齐瑞迷迷糊糊大半夜,快天亮时才睡着,张然醒后来看他,发现还没醒,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所以也不打扰他,这几天齐瑞都没好好休息,这一睡却是直到下午才醒,张然估摸着这是被饿醒的。
    吃了饭,张然买了辆马车,就带着齐瑞往京城去了,齐瑞不会骑马,张然倒是可以带着他骑马,但那样齐瑞的大腿肯定受不了,而这次的行程又不急,就gān脆买了马车,铺上厚厚的棉被,倒也舒服。
    此次进京,主要是为了得到空间,至于靖国公府怎么办,张然还没想好,不知道齐瑞想不想认亲,毕竟张氏和老国公应该还是爱他的,尤其是张氏,若是认亲,现在正是好时机,几年后老国公身体垮了,就没人能护住齐瑞了,除非一辈子不让他们知道齐瑞的存在。
    算了,等到了京城,就把一切告诉齐瑞,问问他自己的想法吧,毕竟是要让齐瑞过他想要的人生,而不是别人qiáng加给他的人生,不知道这回女主穿过来,又会是什么境况?想想就觉得很期待呢。
    探知到宿主脑内想法的系统:......也不知这样的宿主是省心还是不省心。
    ☆、第1章 .5
    张然带着齐瑞一路游山玩水来到京城,两人的感qíng也更深了,齐瑞简直是把张然当成了唯一的稻糙,天天跟在张然身后,寸步都不想离,最后更是连在客栈投宿都只要一间上房,而张然也习惯了齐瑞的陪伴,让他觉得,有个弟弟,也蛮好的,在他深夜思念家人的时候,看到窝在怀里的齐瑞,心里的愁绪也淡了些。
    一到京城,张然立刻找了个牙行,买了个小院子,这一路他们是见到什么好玩的好用的好吃的,通通都买了下来,出发时就一辆马车,现在身后又加了三辆牛车装行李,所以要尽快找个院子好安顿下来。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张然长出一口气,更加坚定了拿到空间的决心,这要是有空间,该多方便,这时候他很自然的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齐瑞,有了空间,他会在齐瑞面前用吗?
    休息了一天,张然带着齐瑞来到了靖国公府附近,张然吸收的记忆里对京城倒是挺熟悉,以往来找他看诊的人家,大部分都是京城人士,所以他在京城达官贵人之中还算有些名气,而仔细整理了记忆后,张然更是发现,靖国公曾经也找过神医师傅看诊,看得就是他早年的旧疾,当初师傅给他开了药,说是养上几年就能大好,可是从剧qíng上看,靖国公分明就没有大好,甚至可能更严重了,这恐怕就有些龌蹉在里面了。
    不过那些都先靠后,就算齐瑞要认祖归宗,总要先等他把神医技能练熟,这一路虽说闲下来的时间都在熟悉记忆,但毕竟没有动手经验,反倒是武功练得挺好的了,连齐瑞也跟着他练起了内功,不过齐瑞年纪有些大了,他恐怕还要弄些药浴给齐瑞泡泡,这么一想,事qíng还挺多呢,实在没时间因为靖国公府费心。
    张然绕着靖国公府走了一圈,很轻易就找到了剧qíng中所说的那棵树,树dòng里的玉佩也在,张然有些奇怪,为什么这块玉佩会一直没人发现?
    系统:此玉佩乃修真界产物,没有灵根是看不到的。
    张然瞪大双眼:修真界?那空间里怎么没有什么修真功法之类的?
    系统:玉佩处于封印状态。
    张然更惊奇了:封印状态的玉佩就有山有水?能种田能泡澡?那解封了之后我还能驾驭得了吗?
    系统:......这让他怎么说?说多了就剧透了吧?
    所幸张然也没寻根问底,高高兴兴地带着齐瑞回了家,当晚两人准备睡觉时,张然就把齐瑞的身世当故事讲给了他。
    齐瑞很聪明,几乎是听完张然的故事就想到了自己:大哥,故事里的小男孩就是我吗?
    嗯,小瑞真聪明,那么,小瑞想要认回母亲吗?张然没有问齐瑞想不想认父亲,因为以他对齐瑞的了解,齐瑞是一定不会拿现在的靖国公世子当父亲看待的。
    齐瑞很认真的看着张然:大哥会离开我吗?
    张然眨眨眼:当然不会,无论小瑞怎么选,大哥都陪着你。不光是因为任务,也是因为齐瑞已经不知不觉成为了张然在这个陌生的异世里生活的支柱。
    那么,如果小瑞回到靖国公府,会给大哥带来麻烦吗?齐瑞有些忧虑,虽然很想把母亲救出火坑,但他决不想看到大哥因此遇到危险。
    放心,以你大哥的本事,靖国公府还不能把我怎么样,而且现在府里还是老国公说了算,大哥会帮老国公治好旧疾,有老国公的庇护,没人能欺负你。张然看出了齐瑞的担心,出声安抚道。
    齐瑞往张然怀里钻了钻,闷闷地说:那就麻烦大哥了。认祖归宗之后,他应该就能配得上大哥了吧?就算日后有一天大哥离开,他也应该有能力找到大哥的吧?
    张然并不知道齐瑞心里在想些什么,他闭上眼,却并没有睡觉,而是计划着练习神医技能的事,他现在也就差一些临chuáng实践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京城里好像有一家医馆是师傅的产业,也许明天他应该去那转转。
    最近京城的百姓们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便是老字号回chūn堂里新来的神医,这位神医不仅医术高明,还宅心仁厚,免费给贫穷百姓看诊不说,对于那些实在困难的人家还免费赠药,所以不过几日,名声就传遍了京城。
    勋贵们听说此事后,原本并不以为意,不过听说神医竟然治好了京郊一个得了寒热症(也就是疟疾)的农户,这才重视起来,纷纷打听神医的来历,这一打听,才发现是老熟人啊,这位小神医不是轻易不出山吗?怎么就不声不响地跑来京城义诊了呢?
    虽然疑惑,但没人追根究底,小神医来了,他们看诊方便了,不是挺好?
    等到张然完全掌握了神医技能,甚至接了几家勋贵的请帖,去刷了刷知名度,靖国公府的请帖才姗姗来迟,送请帖的小厮还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张然接过请帖,递到齐瑞手中,顺便打发了小厮,这要是其他人家,就冲这态度,张然肯定不会去,但他的目的就是靖国公府,自然不会就这么拒绝。
    再说,恐怕有人就是想让他生气,拒不看诊才好呢,他就偏偏不如人意。
    张然去靖国公府看诊的日子,正是朝廷规定的休沐日,老国公特地把全家人都叫了出来,张氏自然也在场,张然带着齐瑞进来的时候,除了老国公和张氏,其他人都没注意到跟在张然身后的小少年。
    这时候的张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孩子被掉了包,但还没有死心,并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死了,乍一见与老国公如此相像的少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站起身就喊了一声:我的儿。眼中泪水滚滚而下,已是泣不成声。
    林芳玉听到张氏的哭喊,脑中灵光闪过,往日种种似乎都有了解释,一时激动,竟是晕了过去。
    张然立刻上前把脉,心里却想着,女主不会提前穿过来吧?
    ☆、第1章 .6
    张然一把脉,差点维持不住面上的淡定,这林芳玉的身体简直就是千疮百孔啊,幸亏女主得到了空间,否则恐怕活不到二十岁,更别提生个龙子当太后了。
    张然在心内叹了口气,这位原主林芳玉才是真的可怜,除了小时候在张氏的庇护下得了几年好日子之外,其他时候都是被忽视的,活在靖国公府主子的冷bào力和下人的欺rǔ中,也难怪得到了记忆的女主对靖国公府一家都没好感。
    说实话,其实女主也并没做什么对不起齐瑞的事,她知道齐瑞来到了京城的消息还是侧室和她说的,那时候,齐瑞已经被他的庶弟折磨致死了,最后虽说她灭了康平候府是为了自己,但也算为齐瑞报了仇,张然觉得也许可以对女主好一点,也不知道他们算不算老乡?总觉得女主做出原著中的选择也qíng有可原,不过他是不会把空间还给女主的,反正本来就是无主的东西,嗯,就这么决定了。
    系统:......怎么有一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感觉。
    张然:哼,难道要我把空间给她吗?那样以后的任务会困难很多呢。
    系统:不,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坚持自我就好,不要被我影响,我只是个程序。
    张然和系统斗了下嘴,这边把脉也正好结束,张然看了周围神色各异的几个人一眼,丝毫没有遮掩地把林芳玉身体的qíng况说了出来。
    老国公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今天他受到的刺激实在有点多,幸好现在他的身体还没有几年后那么虚弱,还能挺得住。
    国公夫人也吃惊地看着侧室,她是无视林芳玉,但并没有害她,一个野种,根本没有威胁,还去害她做什么呢?
    就连张氏,也收了哭声,面上有些愧疚,但她抓着齐瑞的手并没有一丝松动,这是她的儿子,今后绝不会再弄丢。
    世子也很震惊,但和老国公不同,他是知道林芳玉不是他的女儿的,平常也是无视她,想着到了年纪,赔点嫁妆打发出去,也就完了,他根本没想到,在他眼里柔弱善良的真爱会这么狠心。
    侧室眼波流转,皱着眉楚楚可怜地抓着世子的胳膊,试图糊弄过去:爷,不是妾身做的,你知道的,妾身没理由害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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