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回头看了一眼偏殿。这个叶仙仪骄横跋扈,如今寄人篱下却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看。身为宫主的大弟子,贲茹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可碍于对方侄女的身份,她却不能做点什么。
叶琼想起叶仙仪,脸上也闪过一抹厌恶之色。她蹙了蹙眉道:“别打草惊蛇,暂时还用得着她。”
她想起什么,忽然道:“对了,你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贲茹自信一笑:“师傅放心,我已经安排人混进去了。”
叶琼看她一眼,满意点点头:“那就好,一定要找到神器。”
正商议着事情,忽然听到殿外吵吵嚷嚷。叶琼登时皱起眉毛,然后还不等她表达怒火,随后便看见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柳秋阳满脸是血被仆人七手八脚抬了进来。
叶琼登时站起身,匆匆几步走过去,探查完儿子的伤势,她登时阴沉道:“怎么回事?”
几个仆人七嘴八舌叙述完事情经过后,其中一人期期艾艾道:“属下见两人进了天罗宗的地盘,所以应该是天罗宗的人。”
柳秋阳按住自己的额头,对叶琼哭诉道:“娘!你一定要给儿子主持公道!不然儿子就不活了!”
这副寻死腻活的模样,让叶琼既心疼又恨铁不成钢。她怒道:“还不赶紧把他抬下去找丹师给他疗伤?!”
下属听言,慌忙抬着柳秋阳下去了。
叶琼站在原地,头痛地按了按额角。
半晌她放下手来,双眸中的冷气几乎要立即结冰。原本只打算拿叶仙仪做个幌子去抢神器。可天罗宗的人竟然敢伤她的儿子,那她只好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
走在回天罗宗的路上,白安安的步子隐隐一顿,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然后仰头对穆天音道:“仙女姐姐,你的修为到底有多高呀?”
穆天音眼睫扇了扇,好笑道:“为何问这个?”
白安安抓了抓后脑勺:“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如果人家真来寻仇,应该没事吧?
两人正走到院子门口,就看见云秀捧着一只大白鸟站在她们大门口。
白安安翻了一个白眼,对云秀道:“怎么,你是来讨说法的?”
云秀顿了顿,侧过脸来,像是意外两人从外边回来。她愣了片刻,就马上恢复和善的表情:“不是的,我这次过来,还是替大白跟你们道歉的。”
白安安深吸一口气,没有因为对方的善解人意而放松,反倒更加戒备。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她是对方,而小白被别人的打伤了,她是选择打上门讨个说法还是去道歉呢?
反正她实在看不懂云秀的操作。
白安安扯了扯嘴角,抱胸道:“行了,别装了。我们这里虽然不偏僻,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过来的。”
“你那只鸟几次三番过来,难道不是你指使的?你到底是何居心?”
白安安话毕,云秀脸上顿时闪过一抹复杂。
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有这么明显吗?”
白安安没有料到人家竟然如此干脆就承认了,不由飞快眨巴一下眼睛,诧异看着她。
云秀顿了顿,这才低声道:“我想拜前辈为师。”
白安安眉毛紧蹙,侧过脸斜斜睨了她一眼,脸上表情嘲讽。
这人在说什么?拜穆天音为师?穆天音都不收她为徒,她凭什么收这个云秀为徒啊!
白安安心尽管心里很不爽,却知道要不要收徒,完全得看穆天音的意见。
于是她仰头盯着穆天音,撒娇般地摇了摇她的手臂:“仙女姐姐,你不会收她为徒的,对不对?”
穆天音俯身揉揉白安安的脑袋,没有回答,牵住白安安的小手,目不斜视走进院子。对她来说,这世上除了安儿,再没有其他了。
白安安看到穆天音的行为,登时心中畅快。得意洋洋回头瞅云秀一眼,甚至幼稚地给她做了一个鬼脸。
云秀先是哭笑不得,接着摇了摇头,无奈对怀中的大白道:“果然被拒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