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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一声低笑响起,是古越的一向喑哑的嗓音,我信你。
    低沉的声音犹若捶在心上的鼓点,封择抬首只看男人淡漠的眉目里晕了一抹浅淡的温柔。
    你一时无言,封择望着古越,心思忽如明镜,豁然开朗,刚刚是故意那么的?
    古越闻言,抿抿唇,不说话了。
    好啊!封择双目又瞪大了几分,这么耍着爷玩很慡是吧?
    第98章
    故意耍他很好玩吗?
    封择看着男人用沉默代替回答,一时有些懵bī又有些不可置信,他竟不知,原来面瘫也是会耍小心机的!
    沉默的看他在主角受与自己之间做出一个选择,又故意激将他说出自己跟主角受之间毫无暧昧关系!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这种画风完全不像是身为大将军古越向来光明磊落的做法好吗!
    在心底倒吸一口气,封择敏锐地察觉到,男人这份小心机的背后还似乎暗含了某种酸溜溜的味道!
    这种状况,不分明就是古华国人所说的,恋人之间的某一方打翻了醋坛子的比喻吗!
    封择被自己脑里下意识闪出的第六感吓了一跳,原本满是气愤地盯着古越的凤眸里眸光一闪,细长的眼睛依旧瞪得大大的,但目光深处却多出一丝的探究与好奇来。
    所以说,这个男人是在为自己吃醋?
    可能吗?
    眼底含着一份隐隐的期待,青年漆黑的瞳仁里不馋分毫杂质,纯澈之色宛若稚子,波光流转间映出几分对面男人脊背挺直的高大身影。
    古越望进这双眸子,目光下沉,心中的堵闷瞬间悄然散去,生硬的五官仿若被微风拂过,柔和了眉眼唇颚。
    封择看着古越柔和的眉目,竟一时有些看呆了,深思微恍,他突然觉得男人的面貌有些温和的不真切起来。
    两人身体挨得极近,古越站在木桶的边缘外,用一只手掌握着那只皓白纤弱的手腕,垂首间,一呼一吸间的热气轻轻喷洒在俊秀青年的鼻尖。
    温温痒痒的的触感夹杂着男人特有的霸道气息,让封择微微红了脸。
    放开我!瞪视着古越,封择拽拽被钳住的手腕。
    可惜水润过后的目光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古越握着封择的手腕,目光向下沉去,突然伸出另一只手在水中探了探。
    你,你要gān什么!脸色骤然从微红变成浓浓的酡红色,封择下意识缩缩尚在水身子,像是生怕碰上某种突然入侵的可怕外来物。
    眸光微沉,古越的唇角却在封择看不见的角度里扬起一抹隐晦的弧度。
    他收回拂过水面的手指,只是低声道,水凉了。
    啊,原来只是水凉了
    原来,刚刚男人只是在单纯地试水温,并不是要趁机摸摸自己呀。
    他还以为
    心头忽然闪过一抹淡淡的遗憾,封择慌乱地躲开男人似是落在自己身上那略带戏谑的目光,扣着木桶边沿的指尖微微用力掐起。
    等等!快停下!
    他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啊摔!!!
    果然男人开了荤,脑子里就三秒离不开某样东西了吗!
    封择在古越的提醒下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冷下来的水温,但与冰凉的水温截然相反,他的身子就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浑身泛红,大概条件允许的话即将还能冒出些热气来。
    总之,看起来美味极了。
    古越眸光沉沉地想到。
    站在凉掉的水中,身上还胡乱披着湿透的亵衣,饶是封择也有些受够了这种紧贴在身上的冰凉与束缚,他抿抿嘴,试着扭到的腰处略微好受了些,就要踏着桶里的木凳站出来。
    古越还牵着他的手,小心。
    封择撇开眼,一手扶着木桶边沿,爷自己可以,你松开。
    古越动作微顿,不想真的将手松了开。
    封择惊讶的看了沉默的男人一眼,也不说话,只是扯过一旁宽大的布巾将自己的肩膀披住,哼哧哼哧地踏着木凳,就要顺着捅外的小台阶迈下来。
    可惜,数据择身为一串数据,完全高估了一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的身体承痛度。
    就在他一脚踏到小台阶上的时,一道刺目的白光晃然从眼前划过,封择只感到一阵尖锐无比的疼痛,自后腰处传至整个身躯,像是有电流在身体里流窜而过,整个人都跟着哆嗦了一下,随即便无力地向前倒去
    脸朝地!
    这是要完的节奏!
    被吓得紧紧闭上眼,但疼痛尚未到来,封择便感到自己被一个宽厚的怀抱紧紧包围起来。
    别怕,没事了。后背被温热的手掌一下下轻轻地抚顺着,古越紧搂着怀里的青年,低声道,没事了
    封择听着古越的声音,感受着古越胸腔内渐渐加快的心跳,他埋在男人怀中的身子微颤,悄然睁开眼睛。
    四目而对,只见古越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的屁股?
    封择jú花一紧:等一下,这节奏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古越死死盯着青年因为姿势的原因,不小心从浴巾中露出来的混着暗红牙印与青紫吻痕的腰肢还有浑圆挺翘的臀部,下身暗自硬到生疼。
    仿佛上一秒还在冷战怄气,下一秒就变成了天雷勾地火,封择脑袋里像是被灌了一坨浆糊,迷迷糊糊就跟古越贴在了一处。
    耳鬓厮磨,唇齿相依,两人相拥着抱在一起,恨不得将彼此融入骨血。
    他们是互相喜欢的吧?
    封择嘴唇开阖着,高高扬起脖颈,让男人一低头就能攫取唇齿中的那一抹香甜。
    古越低头,准确无误的衔住那两瓣朱唇,毫不犹豫地便是一场攻城略地的战斗
    这一吻来的激烈而缠绵,结束的时候,封择早已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觉得身体像是离了地,没有脚踏实地的落实感,像是漂浮在云端,居无定所
    而事实上,封择也的确是离了地的。
    一吻罢,古越敏锐的察觉到怀中人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
    见着封择迷离中带着些许难受的目光,他试探地将手附在青年那抹dàng着红色的额头,当滚烫的热度袭上手背的那一刻,一向沉稳的男人不觉慌了神色。
    打横将正在发热的青年抱回到主卧,古越匆忙喊来主院的小厮去叫府上的大夫。
    内室里,有丫鬟上喏喏的上前,想要替封择更衣。
    古越闻言,一时冷下脸来,你出去。我来。
    那丫鬟本就是想趁亦柳不在,好在主子面前刷个脸熟,却不想被古越的yīn沉的气势吓了一跳,只得悻悻地出了屋。
    屋内,古越握了握封择cháo湿的手心,随即将他身上胡乱围着的浴巾扯下。
    努力忽视过那具洁白如玉的身体上遍布的痕迹,古越耐心地将人从头发细致地擦到脚趾,然后光luǒ地塞进了锦被中,不留一丝fèng隙。
    第99章
    亦柳揣着管事方才与自己说过的话,心神不宁地从前厅走回主院。
    正走到主院门口,亦柳便看到本该在主院侍候着的小厮正匆匆领着府内的陈老大夫向院内走去。
    小厮先见她是主子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忙不迭的擦擦额头上的汗珠,点点头道,亦柳姑娘你可算回来了!
    心下一惊,亦柳快走几步赶上前,朝山羊胡子的老大夫福了福身,才急忙问道,院里出什么事了,竟要劳动陈伯走一趟?
    小厮老实回道,是古公子的吩咐,好像是说主子身体有些不适,至于其他小的便不知了。
    公子身体不适?
    脑海里突然蹦出某种公子身体不适的可能xing,亦柳脚下突然一个趔趄,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太多。
    主院里十分安静,三三两两的丫鬟侍候在侧厅,有些战战兢兢的不敢出声,偶尔会有稍稍胆大的小丫鬟悄悄往内室里投去一两眼,但转瞬又会心有余悸的将视线收回,生怕被屋内浑身散发着可怕气势的男人发现。
    亦柳跟大夫刚一进到内室里,便觉得浑身一凉,一道宛若刀锋般冷厉的目光落在身上,不由让人腿部一软。
    古越公子。亦柳忍着心下泛起的阵阵凉意,焦急的向chuáng榻边看去,公子怎么样了?
    古越挡在chuáng榻前,见提着药匣的山羊胡老大夫,微微移开身子,露出chuáng榻上被锦被紧紧包裹起来的人。
    只见chuáng榻上的男子泼墨般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榻间,双目紧闭,纤长的睫毛微微震颤着,双唇无意识地微微开阖,气息有些紊乱。
    他的双颊很红,唇瓣也有些gān燥。
    公子!亦柳心里一时焦急,就要向榻前扑去。
    古越眼疾手快的拦住亦柳,脸色冷硬,你要做什么!
    是我该问你对公子做了什么!心中的担忧大过了对男人的惧怕,亦柳看着面色冷漠的古越,恨恨的瞪着他,眉宇间尽是愤然,我家公子身体自幼康健,无病无灾,怎的忽然就卧病了?且今日公子沐浴之前还是好好的,不可能无缘无故便卧病倒下,是你你究竟对公子做了什么?!
    亦柳冷冷的瞪视着古越,想着这人背景身份的来历不明,鬼神莫测的高深武功,还有那对她家公子近乎霸道的占有yù,心中早已埋下忌惮便蹭蹭蹭的达到了顶峰口。
    古越见她眼中满满的怀疑与警惕,不禁沉下目光,气势冷硬,我便是害谁,也不会害了他!
    那你倒是说,好端端的公子怎么会病倒!亦柳气势丝毫不弱。
    古越看着亦柳,眉头渐渐皱起。
    我说,你们吵归吵,可否先让老头子我看看公子的病状,你们再继续?一旁,原本老神在在的山羊胡的老大夫终于耐不住出声道,手中提着的药匣子也砰的一声,重重放在桌子上。
    chuáng榻间,封择只感到身体忽冷忽热的难受,忍不住轻哼出声。
    内室的几人自然听到了这个声音,亦柳心下一紧,赶忙让老大夫上前诊脉。
    古越站在榻边,目光也紧紧落在封择的睡得不甚安稳的面孔上。天知道,他到底有多想亲自将他眉宇间的病气拂去
    恩公子这病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有些发热,老夫开两帖药,三碗水煎一碗,公子身体底子好,喝上两天便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这腰侧似有筋脉堵塞之状,需得好好卧chuáng养上几日。细细的诊过脉,老大夫在两道灼灼的目光下淡定的说道,他挥毫泼墨地写下药方子,现在,你们谁跟老夫回去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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