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解开,现在这个村子的真相我们已经知道了,这时候我们应该同心协力对付那个巫女,bī问出真相!
水画空拿胳膊抹了抹眼泪,站起来对着林诺之说道。
林诺之定定的看他一眼,也许可以相信他因为他林诺之被心里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复杂的又看了他一下,才将他的绳结给解开。
我们是得一起行动,但你若敢背后对我不利,那就不是绑起来那么简单了。林诺之淡淡的说道。
他这一时的气势,让水画空心里打突,腿都有点软,有一种冷不住跪下的感觉,水画空掩饰xing的跳了跳,当做活跃筋骨。这女人是什么来路,难道并不是一个单纯的驴友?
想罢他又摇头,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当务之急还是活下去!逃出去!
林诺之让水画空拿着板凳,他则悄然握着匕首,两人一路警戒着回到村庄。
在去神社之前,林诺之看着两边的房屋,朝水画空示意,他们边走边去踹每一个路过的房子。每一间房屋刚刚打开,都是扑面而来的一阵霉味,还好两人为了戒备站得远,要不然得呛得直咳嗽。
一连开了七八户,每一户都是空落落的,好像十几年没人居住一样,到处都是蛛网灰尘污垢。林诺之越发觉得不对。
我总觉得怪怪的。连水画空都在一旁喃喃,直到两人又开了一户,林诺之总算知道哪里不对了!
你发现没有,这些屋子不管外面有什么不同,一进来,空间大小,家具摆设,连倒地椅子的方向都一模一样。林诺之说道,他还指着挂在正中央的黑白遗照示意水画空,你看,连遗像的长相都差不多!
水画空跑到下一个屋子,果然和对方说的一样!只是之前灰尘太多,又总是关注着有没有人,所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虽然是白天,水画空也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到大脑,不过刚刚见过了一堆蜡像和稻糙人,现在他好歹没有大脑空白直冒冷汗。但是林诺之的下一句话,又让他脸色一白。
你有没有发现,这些遗像都很年轻,而且轮廓长相有些怪?林诺之跳到破败的供桌上,将一个遗像拿了下来,他将上面的灰尘chuī拂掉,破旧的相框上,是一张微笑的脸,这是个女子,眉眼清秀,嘴唇微勾,黑白色的照片也不能挡住她的秀美,只是看着那双弯弯的眼睛,却叫人颇感怪异。
上面挂着两排的黑白照,却全都是年轻人。没有一张是苍老的,从这一点看就已经非常奇怪了。
首先,这样落后的村落,居然留有照片?
其次,留下的遗像居然都是年轻的,而且没有一个牌位,连照片上也没有名字。
最后一点
你看这张我这么觉得有点像那个巫女?!
水画空抖索的话直接点醒了林诺之。
不!他冷漠的摇头,面对水画空连忙指给他看相同的动作,他忽然笑了,你错了,不仅仅是像那个巫女而是像我们所有人。
是的,每一张照片都有一处可以对应到他们每一个人的长相,无论是谭丽、井月、水画空、李镜还是他。
一开始林诺之是没有察觉到的,不仅仅是因为他对自己这一世的长相没有太多认识(毕竟这里没有镜子,长相只能从记忆里原主照镜子的时候一晃而过),而且这些照片都很巧妙的将每一个人的五官都拆了开来,东拼西凑的变成这一张张的照片。
比如这一张是李昙的眼睛,水画空的鼻子,谭丽的嘴唇,井月的轮廓这是一位女xing。
又好像这一张,是水画空的额头,谭丽的眼睛,李昙的脸颊和嘴唇,井月的鼻子这又是一位男xing。
他们所有人的眼神都是直直的看着镜头,嘴角略带笑意。好像在嘲讽他们不自量力。
所以林诺之会觉得这几张照片很怪,照相角度神似,神qíng相似,长相相似,还过分年轻。
若不是有一张大概凝合了谭丽较多的地方,显得尤为清秀漂亮,被水画空道破,他还无法那么快意识到这一点。
水画空看了好几眼,手中的相框就掉落在地上,露出清脆的一声响,将林诺之给震醒。
他们两人互相对视,久久无言。
这里的屋子都是灰尘铺满地,走进去,可以走出一个脚印来,这些照片虽然都很清晰,疑点也颇多,但他不认为有人可以特意做旧。
难道说,他们会聚集到这里并不是巧合,而是真的和这个地方有什么渊源?
☆、第10章 12
林诺之和水画空两人默然了一会儿,开始互相对着自己的身份资料。从家庭背景,出生地,工作地,个人喜好甚至身份证一开始两人都是南辕北辙的画风,但到身份证的时候却有了不同。
林诺之很准确的报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尾数是0319。
但水画空却卡词了,他只能支支吾吾的说了几个零星的数字。
面对林诺之质疑的目光,水画空翻遍了自己身上的所有口袋和钱包,也没有找出身份证。他只能绞尽脑汁去回想,让他yù哭无泪的是,他好像被选择xing失忆了。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对林诺之说:我的记忆好像被偷走了因为他发现,他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了。
他向来对自己的记忆力引以为傲,虽然不算过目不忘,但也比一般人好上很多,这也是他能够快速成为他这一行业的jīng英的一*宝。别说自己的身份证了,哪怕是别人随口报给他一窜手机号,心里默念一遍他就可以背下来。所以他自己的身份证号和他老婆的身份证号他都可以倒背如流。
但是现在,他和他老婆的生日都完全不记得了!于是他又开始回想他过生日时候的场景,他还记得那些热闹,人来人往的应酬,可是日期就好像bào风雨中的孤舟,他记得孤舟上的一切,却唯独忘了这是哪里,又是几时?他甚至恐惧的发现,记忆里鲜明的面孔已经变得模糊,他已经不能准确的说出每一个人的名字。
连他和他妻子的婚礼,现在他也只能看到他和井月笑的很灿烂,周边的人已经成了热闹的背景墙,乌压压的一片,衣冠楚楚喜笑颜开,只是面孔没有了五官,鲜艳明亮的背景也跟着褪色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黑白灰占据了他的记忆,他们两人的照片被剪了下来,挂在了墙上。
水画空抓着脑袋崩溃的大叫,将那些可怕的联想甩出脑海,他已经站不住了,腿软让他跪倒在地上,迎面扬起的灰尘粘在他的汗水上,灰头土脸。
但不管他如何挣扎,他的人生,他的一切,就像是被人编造一段记忆输进了他的脑海,而现在,保质期过了
他依然知道自己是哪里人,会做什么,以前gān过什么,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最难过但这一切就像空中楼阁,没有了任何令人信服的细节。
我会不会以后连自己名字都忘了?不、不、我还有驾驶症,我还有身份证,都在车里,离开这里我一定都会想起来的!我要出去!我朋友一定还在等我!
林诺之在一旁全都看在眼里,在他要连滚带爬的跑的时候拦住了他:我们出不去了你忘了?还有,你还记得你的朋友名字吗?
水画空愣在原地,片刻后瘫软在地,再没有跑的力气了。
一定是那个谭丽,一定是她在饭菜里面给我们下了这种导致失忆的药,对了!为何你没事?你是不是和他们也是一伙的?!
水画空又开始疑神疑鬼,林诺之冷冷道:别说梦话了!快起来,如果你就这样丧失了找出真相的勇气,那么我也不想被你拖了后腿,你就一个人呆在这等死吧。
激将法还是有用的,水画空还是稍微振作了一点,他想,一定是这个地方的诡异才导致了他记忆的流失,只要离开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林诺之也不确定。他只知道,留给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他的直觉在告诉他时间紧迫,如果不赶快,一切都将
他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犹如鞭pào在脑海中轰然炸响!
他连忙从口袋里找出自己的木牌,却见自己的名字依然在,死亡日期却消失不见了,就像一块铭牌。但他还记得上面的日期,还记得谭丽说过的话,惊愕的发现一如他所想的那样,时间确实能对应上。
也就是说,他的能力,并不是直觉,所有似曾相识的背后,都是因为他真实的经历?
可是他要做什么才能终止这一切?找出真凶?活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