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书生有些惊讶“那太后知道吗?咱们要不要报官啊!”
莫月容一脸同情的看着书生“报官?...你是真傻,真傻,还是真傻?哎...”莫月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正在对着一块木头说话,沟通真的好难。
“有什么问题吗?”书生很小声的问,一点底气也没有,不知道为什么莫月容总是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现在干脆连鄙视都懒得鄙视了,直接闭上了眼睛,靠着床围休息。
书生默默的收拾了桌上的瓜皮“我去弄晚饭回来。”说着吱呀一声把门轻轻带上了。
可是刚刚来到走廊,就感觉到了阵阵的寒意。屋里明明没有生火,但是却很温暖,大堂生着火,不知道为什么却这么冷。书生想去取件衣服,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回屋去打扰莫月容闭目养神,裹了裹衣襟下楼了。
店小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这个被一个女人抗上楼的男人,眼神里充满了疑问和羡慕,三天都没下楼,啧啧啧。
书生迎着小二像看珍惜动物一样的目光,穿过了大堂,觉得这家店小二可能神经不好,还是出去找些吃的最为靠谱。
南方的冬季很温柔,一走动就暖和了很多。莫月容的钱袋一直都由书生保管,里面是沉甸甸的银子。街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书生给莫月容买了上好的两大葫芦果子酒,又买了一只烧鸡和一些烤羊肉,都是莫月容最爱的吃的东西,回程的脚步忍不住变的很快,怕凉了,烤肉和烧鸡都大包小裹的踹进了怀里。
白泽坐在玄机阁的案头,桌上的书籍略显凌乱,急急忙忙未有整理,左手轻抚着眉心,指尖来回摩挲着。
一个不成形的想法渐渐有了轮廓。
落西齐的死...真的只是...哎,白泽第一次觉得很混乱。什么东西捋不清楚。到底问题出现在哪里了呢?
璎珞任性,可是纵使是和缉熙起了争执...也不见得如此冲动。现在联合整体想来,这件事似乎显得有些蹊跷了。
璎珞刚好就和缉熙产生了争执,刚好又避开了所有的守卫闯入堕仙台,自己又刚好被扶桑大帝召见。虽然自己可以查看到璎珞的行为,但是却无从知晓她的心理,如果当时的璎珞不清醒呢?
白泽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南望创造的白夜门,是乾坤鼎炼化的一个人间的幻境,虚进实处,实进虚出,落西齐经过堕仙台,本就折损巨大,只在人间调养,不仅没有明显的修复,反而连容貌都衰老了...而进入白夜门,终于将他最后的精元耗损干净了。而自己那几天,却又被扶桑大帝叫去提前选取仙考时需要用到的人间的载体。
不细想来倒也正常,因为掌管天机阁,所以作奸犯科却不被查者,选取他们的肉体制作幻境,自己帮忙倒是顺手,但是往届都是由其他仙官来玄机阁要一些诸般的资料,可是上一次是却是扶桑大帝亲宣。这刚好就让自己又错过了妙歌出事的日子。
落西齐为什么不肯离开人间,为什么一定要至岳伦泱于死地呢?他提前知道了什么?在妙歌还是清儿的时候,岳伦泱还没有转世,没有官配一说,即便落西齐心念璎珞,也不该对岳伦泱起了杀心,一心要取得凤凰石呀。除非,他提前就知道了...可是又是谁事先告诉他的呢?
所有的事件,都涉及到了一个共同的人物,那就是扶桑大帝虚元。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虚元又为什么要设计杀死自己的影身呢?!
“白额郎中..”白泽坐直了身子,脸上忽然有了一抹阴翳。
现在只要证实一件事,也许就可以知道,是不是虚元真的想要至自己的影身于死地了!
白泽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竹林,白毛站在一把竹椅上,正在帮妙歌伸平一张床单,两人有说有笑,似乎在聊着白天瑶池发生的事情。
“我以为你今天会很晚回来,我去准备晚饭。”妙歌欢喜的将单子卷在怀里,朝着屋子跑去,
留下站在凳子上的白毛,拍了拍巴掌,吧唧一下蹦到了地上,拖着凳子转身也要离开。
“等等。”
“有好吃的?”白毛立刻朝白泽的手心看去,平时白泽叫住它,通常都会给它一些小鱼干什么的,可是今天白泽的手心空空的,看的白毛的心情顿时有一些沉重。
“有事问你。”
“...砚台真不是我打碎的...”白毛有些心虚,指着在远处抖动的一片竹子说,“是他俩先踩我尾巴的...”
月圆明和月圆亮应该正在练剑,剑气扫动一簇竹子一摇一摆的,远远望去在一片竹海中十分明显。
“不是这件事。”
白毛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眼巴巴的看着白泽,使劲的回忆,自己还弄坏了什么没有藏好。
可是白泽却一反常态,慢慢的蹲了下来,直望着白毛的圆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咬死那三个村民呢?”
白毛完全没有想到白泽问的是这个问题,一动不动的呆在了原地,眼睛大大的睁着,快速的眨了眨,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在想应该怎么说“万山之神所在,气息太盛,我冒险想去讨个封赏,可是他当时只是个娃娃不会说话,我猜想同行之人也一定非寻常之辈,就转而向妙歌讨封,没想到真的得偿所愿,可是刚刚更换体质,我却没控制好心性,才酿出了灾祸。”
“背的很熟。”
“什么背的很熟?”白毛不自觉往后退了小小的两步,眼睛开始左顾右盼起来“不信,你可以去你的玄机阁查嘛!”
白泽笑了笑“扶桑大帝对么?”